第66章 辯論賽
18天后。 我去到教室時,只有家超和京星,兩人都在補作業。京星在寫語文作業。家超寫作業,這個現象若是放在以前,我會很驚異,可現在就沒什么特別的感觸了。家超雖說不是什么正經的好學生,但和同坐的浩潔子勛不同,他還是會抄抄作業、上課聽聽來應付老師的。 “語文試卷是真的煩!這個都要寫完啊?”家超吐槽了一句,問。 京星仍舊埋頭奮筆疾書,面上卻沒有和行動一致的緊張神色,相反是異常輕松:“隨便寫寫不就好了,我就寫選擇題。” 我照例徑直去把手機放在后面紅色的水桶里充電,但沒有扔雨傘上去遮蓋,直接就拉了一條凳子坐著玩了。 “宇歐,你作業寫完了?”家超問。 “我一個都沒寫。”“我答道。” “這么強?!” “我真不想寫作業,而且也沒必要寫啊。你看,語文作業,老師不會管。數學作業,老師看我提前招已經允許我不學了,所以也不用寫。歷史作業,試卷不寫,論文的話蹭了彬彬的便宜和她一組,結果她讓我選了個人物自己寫好了發給我。政治作業,我已經不用學了,不寫。地理作業,斌浩上課校對時可能會粗略地檢查,但我相信很多人都沒寫。英語作文,抄單詞,我都會了,不寫;試卷,太煩了,而且老師肯定不會那么細地檢查試卷,直接讓人寫個答案在黑板上就好了,所以也不用寫。所以,作業不用寫呀。” “宇歐,強!”京星伸了個懶腰,站起來。 家超問他:“你寫好了?” “好了呀。” “這么快!” “寫這么認真干什么。哎,等一下去哪里?” “吃飯,出去吃飯去,我快餓死了。” “那你快點。” 循著立春后一束束溫暖的陽光回來的,還有那些冬日里南飛的候鳥。它們成群結隊,在蔚藍的天空下,在明媚的春陽里,一路飛翔,一路歡歌,趕赴春天美好的約會。 在春天的太陽下,還有更多美妙的事情正在發生著。 銳炅,吃飯。 他坐到我身邊,像風塵仆仆結束旅程的趕路人,差點沒在溫州迷失自我。 我說:“水腫頂著一張小肥臉又來到了他最愛的碧蓮中學,省級重點中學。” 他拍了一下我的背:“晚上好,葉油。我又胖了?” 我想了一下,說:“你拍的那個抖音,臉看起來很rou,現在現實中……還好。” “你看我的頭發和之前比怎么樣?” 他接近板寸的發型,我雖是在微信上考他發給我照片過,但這還是第一次看真人。我也確是細細品味,然后才說:“人要是長得好看當然什么發型都可以了。” 他往兩只耳朵里塞了耳機:“聽說今晚胡瑤瑤要回來了。” 我點點頭:“是啊,平頭怪要回來了,每天上課又要有人與時代脫軌然后來問問題了。” “她大概幾時候到?” “老師說今晚,不過我覺得用的應該是明天才能見到她。” “宇歐右邊的位子終于不是空著了。” 我看著旁邊的桌子,成浩老師剛讓我整理了一下上面凌亂的書,笑著說:“我終于不用再整理這張無緣無故就會亂起來的桌子了。” 夜幕又沉沉地籠罩著整個校園,若沒有cao場上一兩點路燈光,放眼望去便是很沉悶的氛圍,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去508玩手機,嘴里說著剛才的聽聞:“剛剛在洗臉,有一個人說,‘我早上看到一個人大早上的洗澡,真剛!’” 偉浩靠著墻玩游戲,聽到就笑起來,笑謝孟。 家超說:“羅浮補課被舉報后,他們就放假了。我們也舉報哦?宇歐,你去年暑假的時候不是舉報過嗎,教育局的電話號碼多少?” 我說:“現在舉報太遲了。舉報熱線晚上沒人的,我那時候都是早上打過去,下午有時候也沒人接。而且現在就算他們知道了,處理還要兩三天,我們現在都已經上了一天了。” 家超想想還是作罷了,cao持著手機干別的事去了,手機屏幕的光打在他臉上,只看得見五官,連臉的輪廓都沒有。 家超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好奇:“這里有一個查名字的網站,要不要玩玩,看看全國有多少人同名。” 說著,他就輸入了自己的名字,過了一會兒說:“施家超,全省只有一個誒……就只有我一個。” “我的名字有幾個啊?”來自偉浩的提問。 家超說:“很多,有一百個。” “真的假的?”偉浩有些驚異自己的名字這么大眾化。 “當然是真的了,我還騙你不成?呂黑狗,全省有一百個人叫這個名字。” 家超說:“瞿約炮,來看看有多少人。” “cao你媽施萌萌。”約翰笑著罵了一句。 我有些想睡了,便從得勝的床上站起來:“晚上好好睡覺啊謝猛,明天繼續去教室玩手機。” 509。 元昊在阿鮑的床上看他玩游戲。 “元昊你手機沒帶啊?”灶彬撲在床上玩手機,身上被子蓋起來,外面就算有老師進來也不會輕易看到他的手機。 元昊搖搖頭:“沒帶。六小齡童最近好像被罵得挺慘的,好多網友都在說他。他做了什么事嗎?” 我墊了個枕頭在后面,聽約翰說話:“作為六月的研究人員,我來給你講講章金萊的事跡,挺長的……” 阿姨推門進來查房,他就不太好說下去,別人也不好聽了。 “講故事啊?”阿姨問。 約翰笑笑:“就隨便講講。” “那明天講吧,好吧?現在大家都要睡覺了,你們也好好睡覺。” 眾人點頭如搗蒜,應承地很合阿姨的意。如此,她就出去了,輕輕帶上門。 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約翰繼續來講,其余人等也還是聽著,偶爾會問幾個問題。 外頭走廊上的燈光透進來,正好灑在一個敞開的行李箱上。里面有一件酒紅色的襯衫被疊得整齊放在一角。我忽然想起來那是約翰的,去年歌手大賽,我就是向他接了襯衫,然后才搭上外面的白西裝。 于是思緒就自然而然飛過去了。 翌日。 和往常一樣,每天起床時都是心情最差的時候,無論早上還是中午。起床氣這東西,真不是人能左右控制的。 洗了臉才算好些。我便被這樣的脾氣控制著到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