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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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街上喧嚷,屋內一片安靜。 香荷退下后,屋內就只剩兩人。 蕭瀾轉過身來,對上蕭戎的眼睛,“阿戎,是不是你?” 蕭戎看著她,“不是。” “那你可知是何人所干?” 蕭戎沉默。 蕭瀾了然于心。 她走近,輕輕握住蕭戎的一只手,“這血跡……是你受傷了嗎?” 她仔細地翻開他的袖口來檢查,而近在咫尺的蕭戎只要微微低頭,便能看見她里衣內的好光景。 他頓了頓,別開目光,開口道:“你信我?” 沒看到有什么傷處,蕭瀾抬起頭來:“你既說了不是,我又何必懷疑?jiejie就是擔心罷了。” 她拉著蕭戎的手坐到床榻邊。 “你一連幾日不現身,偏偏今夜回來,燕符便死了,怎能讓我不擔心呢?平日里旁人近身我的身你都不許,若是燕符那廝仗著家世要娶我,我怕你一時沖動……” “我答應過你,便不會食言。” 聽見這話,蕭瀾挑眉:“那殺他之人,你當真知道是誰?” “知道。動手之時,我在。” 蕭瀾睜大了眼睛,“那你衣物上的血跡……” 蕭戎點頭,“燕符的。” 見她不明白,蕭戎又說:“回來聽聞他家提親,原準備警告他一番,碰巧遇上他仇家索命。” “可你看見了刺客的臉,對方竟也沒動你?” 蕭戎難得一笑:“他打不過我。” 說著還看了眼衣袖,“故意濺我一身血。” 燕符那廝驕縱頑劣,有仇家不足為奇。橫豎不是蕭戎殺的,蕭瀾便也不再多問,只是些微皺了眉。 蕭戎看著她,“擔心什么?” 蕭瀾說:“阿戎,你說會不會太巧了?前腳國相夫人來我家提親,后腳燕符就死了。我們兩家不睦已久,若是聯姻原本可緩和一二,可偏偏……母親是拒親。你說,旁人會怎么想這件事?” 蕭戎從未涉朝堂,但蕭瀾深知其中利害。 “旁人會覺得,燕符一死,即便陛下賜婚也無濟于事。文武大臣的和睦相處自然告吹。而且……”蕭瀾面色不佳,“國相府會將此事歸咎到誰頭上?” 越想越覺得有蹊蹺,蕭瀾叮囑道:“這沾了血的衣服你記得燒掉,別留痕跡。今夜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切不可告訴旁人。” “好。” 此后一連數日,蕭瀾都格外注意國相府的動靜。 事情卻并非她所料那般。 國相府下葬了燕符,刑部則繼續查兇手。而燕家也并未懷疑到蕭府身上,反而公開致謝了蕭府所設的路祭。 連日來的消息都沒有端倪,蕭瀾這才放下心來。 闔宮宴飲如約而至。 蕭瀾坐在馬車里,正百般討好地哄著柳容音。 “母親就別生氣了,此次是陛下和娘娘親自允許蕭戎去的,若是不去,豈不是成了抗旨?” “你少誆我!若不是你帶他去靈文山莊比武,一時聲名大噪傳到了宮里,陛下和娘娘還能想得起他是誰?” 蕭瀾挑眉:“怎么想不起?當日秋獵他便入了陛下的眼。娘,橫豎您才是嫡母,子女們有出息,誰不說是您教導有方呢對不對?” 還未等柳容音答話,便已到了宮門口。 柳容音下了馬車,看見蕭契和蕭戎一左一右站在一旁。 不比不知道,這一比便看出高低。即便她再挑剔,也不得不承認孟婉那賤人的確命好,馬廄旁竟也能生出這般英武不凡的兒子。 蕭瀾一看琳瑯閣新買的衣物,蕭戎穿著正合身,臉上立刻漾起笑意,柳容音在也不好明著夸贊,便悄悄地朝蕭戎眨了眨眼,那模樣好生招人愛。 再看蕭契,蕭瀾便立馬變了臉色,“不要臉,我讓你來給我過生辰了嗎?瘸著腿也要跑來也不嫌丟人!” “瀾兒,怎么跟兄長說話?”柳容音看了眼蕭戎,“當真不知是誰出來丟人。” 蕭契忙說:“大伯母,meimei開玩笑的。勿說是挨了板子,即便是再重的傷,也不能錯過meimei的生辰。” 柳容音笑笑:“契兒大度,不與meimei計較便好。” 蕭瀾一聽就來氣,正準備再嘲諷兩句,便見著前面有人來了。 此人身形挺拔,一身銀白蛟龍長袍,白面紙扇在手,笑得溫文爾雅。 “謝凜見過郡主娘娘,母后得知您酉時入宮,便叫我在此迎接。” 柳容音當即笑容滿面,“十五皇子萬不可向臣婦行禮。沒的叫旁人瞧見了,說是晉安侯府武將出身,連當家主母也不知禮數深淺了。” 一邊說著,柳容音一邊將蕭瀾拉了過來,“瀾兒,見過十五皇子。” 雖說幼時見過,但早已過了多年,早就不記得了。偏偏自家母親還有意撮合,蕭瀾敷衍地行了禮:“見過殿下。” “幾年不見,瀾兒meimei果真是靈動驚艷了。” “殿下身份尊貴,還是喚我名字比較得體。” 柳容音一聽蕭瀾又在大言不慚,暗自掐了一把自家女兒,蕭瀾吃痛地皺了下眉,模樣可愛極了。 微風拂過,輕舞起她的發絲,襯著她白皙無暇的肌膚,一雙美眸含俏,勾起了男子心中漣漪。 面前這位高貴的皇子殿下,一時看愣了神。 驀地,一道不善的目光射在身上。謝凜下意識挪了目光,對上一副冷若冰霜的眸子。 那少年俊美得很。 他想,卻也渾身是刺。 不過深秋季節,此人竟已周身寒氣。 一路上,柳容音與謝凜相談甚歡,蕭瀾被柳容音拉著,時不時還要搭兩句話。終于到了宴廳,蕭瀾如臨大赦,立馬拉著蕭戎到了小輩席上吃瓜果。 戌時叁刻,陛下和皇后駕到。 眾臣攜家眷跪地行禮。 見蕭瀾坐在小輩席上,梁帝笑道:“今日的壽星不上座,怎得反而坐到尾席位去了?” 高禪立馬代陛下有請:“請慕安郡主上座——” 盛情難卻,蕭瀾行了禮,坐到了專門為壽星留出來的位置,恰好也在謝凜旁邊。 “今日,是晉安侯嫡長女下蕭瀾的生辰,”梁帝舉杯,“晉安侯多年來為國征戰,為朕平定邊疆功不可沒。今日他雖不在,朕卻也知他必將凱旋歸來!” 眾人紛紛舉杯,“賀慕安郡主生辰!賀晉安侯凱旋!” 一杯盡飲,梁帝看向蕭瀾:“瀾兒,你如今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可有心上人啊?” 蕭瀾一笑:“這事自有父母做主,蕭瀾不敢擅專。” “你可別誆人,朕可知道你是個什么脾氣。你父母還管得了你?橫豎你也是朕看著長大的,論輩分還要叫朕一聲舅公。你的婚事,朕也是不得不cao心的。” 這話中有話,蕭瀾下意識看向柳容音。 柳容音忙起身行禮道:“黃口小兒的婚事,豈敢叨擾陛下費心,臣婦——” 話還未說完,梁帝便擺手:“清河不必擔心,朕必不會委屈了瀾兒。高禪,宣貴客覲見。” 高禪清了清嗓子:“有請北渝八皇子上殿——” 蕭瀾面色一僵,百般詫異地看向梁帝。 墨云城身著北渝皇族的飛羽云霞袍,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從容風雅。 “北渝墨琰,見過皇帝陛下。” 梁帝指了指蕭瀾,“八皇子求親圣貼上所說的蕭瀾,可是眼前這位姑娘?” 墨云城一笑,“正是。” 蕭瀾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只聽墨云城說:“大梁與北渝交戰多年,在北渝,晉安侯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雖是敵人,卻也不得不仰慕晉安侯的驍勇風采。打了多年民不聊生,何不添樁喜事,共筑兩國安康?” 梁帝一笑,“八皇子所言之語,當真等代表你父王的決斷?” 墨云城淡然一笑:“想必陛下還未知曉,兩月前父王冊立東宮,如今……北渝太子的話,自是可以算數的。” “我北渝,愿將晉安侯所奪下的叁座城池獻給大梁,日后每年進貢金銀財帛,兵械馬匹。凡兩國之事,當尊崇大梁圣意,此后相安無事,萬里無虞!” 一席話出,眾生嘩然。兩國爭斗了幾十年,原本的寸步不讓,怎得忽然軟了心性?新官上任尚且叁把火,這新晉的東宮太子,竟是如此草包懦弱之輩? 梁帝哈哈大笑:“這等聘禮,是否太過貴重了啊?” 墨云城挑眉:“將門嫡女,又是陛下親封的慕安郡主,我既誠意娶之作為未來的太子妃,太過吝嗇……總說不過去吧?” 梁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太子妃,自然不算委屈。既如此,此事就這么說定了。” 蕭瀾當即便要起身,卻被謝凜暗中拉住了衣袖,“事關兩國戰事,若當眾駁陛下的面子,于你,于你們蕭家,百害無利。” 蕭瀾看向柳容音,后者面色不佳,但卻不動聲色地朝她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