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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醫(yī)療室,一位中年人正在房間里面看著病歷表,亞歷山大走上前去,剛想說清楚狀況,卻見這醫(yī)生并不是平日里的醫(yī)生,而是一個陌生人,他不由眉頭一皺,拉著君克爾向后退了幾步,雙眼之中帶著警惕和防備。 “放心吧,這里都是自己人,他是博爾頓大叔,二等騎士,這是艾伯頓,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讓君克爾坐下吧,我們好好談?wù)劇!辈紶枏募啿甲龀傻暮熥雍竺媛冻稣嫔恚麄€房間里除了亞歷山大和君克爾之外,便只有他們?nèi)齻€人,那艾伯頓便是醫(yī)療室的醫(yī)生,看到他在,亞歷山大眼神之中的戒備依舊沒有絲毫減緩。 他開口說道:“二等騎士?一位騎士跑到養(yǎng)殖場來,布爾,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從出生就待在養(yǎng)殖場,并不知道一位二等騎士是什么意思,但騎士兩個字他還是認(rèn)識的,根據(jù)君克爾所收集到的小說、傳記中來看,那是一種古代人類的兵種,擁有很強(qiáng)的戰(zhàn)斗力,屬于一個叫做貴族的階層,難道眼前這人是個貴族? 如今的人類還有貴族么?亞歷山大不由在心中更是警惕了幾分,若他真的是什么貴族,那必然是跟吸血鬼們勾結(jié)的,不然以人類如今落魄的狀態(tài),哪里又能夠有什么貴族呢,只能是投靠吸血鬼,才買來了這個名聲!說不定是什么人類叛徒也說不定。 早知道讓霍克來了,亞歷山大心里暗自后悔,兩天修煉的時間,讓自己的力量提升了不少,布爾身體柔弱,并不能算作是戰(zhàn)力,但博爾頓,即便不知道二等騎士到底擁有怎么樣的力量,但光是看著博爾頓的肌rou,亞歷山大也知道這個人不好對付,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艾伯頓醫(yī)生,他正值壯年,自己一個打兩個? 實在是有些力有未逮,到時候要真是起了沖突,自己拼了性命也必須把君克爾送出去!亞歷山大在心中想到,一位智者,對于他們來說太難得了,更何況如今君克爾知曉斗氣訓(xùn)練法門,在亞歷山大還有一眾戰(zhàn)士們的心中已然成為了救世主級別的存在了,為此犧牲自己,也無所畏懼。 一旁的布爾還打算說些什么,博爾頓卻是有些不耐煩,雖然主說,能夠證明他真實身份的人就是君克爾,但面對區(qū)區(qū)兩個普通人類,博爾頓作為二等騎士還是十分傲慢的,雖然沒有壞心思,但他本就是一個暴脾氣,見他遲遲不愿意坐下,便從醫(yī)生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把手搭在亞歷山大的肩膀上,便打算把他壓倒在椅子上,一來是讓他趕緊坐下,而來也是立威。 不過博爾頓畢竟不是壞人,所以他用的力道也并不大,只是在他的計算中,剛好可以把眼前的兩個小子推倒而已,但他的手剛剛放在亞歷山大的肩膀上,亞歷山大便伸手抓住了博爾頓的時候,一股大力從亞歷山大的身體中傳來,硬生生擋住了博爾頓向下壓的力道。 “看來倒是我小看你了!”博爾頓心里有些驚訝,他在堪培拉戰(zhàn)士學(xué)院學(xué)習(xí)過觀察人體骨骼肌rou的課程,在幾十年的磨練中,評判一個人身體的力道幾乎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現(xiàn)在竟然在眼前這個小子的身上翻了船,他不由手上力量加大,亞歷山大頓時感覺一股更大的力量從博爾頓的手上傳來,他不由喝了一聲,兩腳分開,扎了一個馬步,竟是又生生擋了下來。 這下博爾頓就不是驚訝了,而是震驚了,他剛才使出的力道,別說是眼前的亞歷山大,便是人類之中的大力王,也休想憑借個體的力量來擋住,他索性不再壓制自己的力量,二等騎士的力道全部作用在自己的右手之上,這一下,亞歷山大實在堅持不住,便準(zhǔn)備倒在地上,眼看著便要碰到椅子,若是按照如今的力道,那椅子必然破碎,到時候發(fā)出動靜來,指不定會吸引一些其他人的注意。 博爾頓此時想收手,但卻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亞歷山大倒地的姿勢了,心里不由悔恨,自己一時好奇,倒是要弄出一些不該有的動靜了,突然身旁一道涼風(fēng)吹過,在場四人誰都沒來得及看清,就見亞歷山大和君克爾被布爾扶住,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博爾頓心中啞然,這樣的力量,真不知道那位神明到底是使用了何等的手段,竟然可以讓普通人突然之間擁有這樣超凡的力量。 “沒事吧。”布爾輕聲問道,剛才不阻止博爾頓的動作,布爾也是想看看眼前這個君克爾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夠得到神明的注意,眼下見到對方雖然沒出手,但亞歷山大卻顯然十分不凡,而亞歷山大在剛才的斗爭中,很明顯所有的注意力幾乎都在君克爾的身上,這讓布爾心中對于君克爾也有了一分敬意,他看著兩人,頗是關(guān)切的問道。 君克爾卻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博爾頓笑著說道:“二等騎士,這位先生,你可真是好沒臉沒皮啊。” “你說什么!“博爾頓沒想到眼前這個瘦弱枯骨的少年竟然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辱罵,不由火爆脾氣再次升騰,布爾趕緊攔住了博爾頓大叔,他看著布爾,問道:”君克爾,你這話什么意思。“語氣之中也帶著些許的不善,雖然剛才博爾頓有心立威,但卻并沒有傷害兩人的意思,如今君克爾卻口出惡言,這讓布爾有些不太喜歡。 布爾自從得到了神明的垂青之后,便開始越來越以自我為中心,對于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看不起的意思,這也很正常,一個普通人驟然成為了人類的救世主,任誰都會有一種整個世界繞著自己轉(zhuǎn)的感覺,就像井底之蛙,認(rèn)為世界只有井蓋上的天空那般大小,等離開這水井之后便會知道,李爾給他的那些東西,其實根本不算什么,在這萬千世界之中,能夠殺死他的人成千上萬,如恒河之沙不可計算的時候,他便會知道,這個世界,缺了誰,他照樣還是會轉(zhuǎn)的。 “連斗氣都還沒有修煉出來,說自己是二等騎士,這難道不是羞恥,那什么才算是羞恥呢,若說遠(yuǎn)古人類的貴族,便只有這么一點實力,那能夠在百族的圍攻下堅持萬年之久,可真是我族的榮幸啊。“君克爾完全不理會憤怒的博爾頓和自我的布爾,只是如同學(xué)者在闡述一個事實一般,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 或許與布爾比起來,君克爾是一個更加自我的人,但布爾的自我,是來自于超凡力量,而君克爾則是來自于自己的智慧,兩者雖然性格相同,但自我的原因卻并不一樣,相比起來,顯然是君克爾要自我的更加純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