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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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問青沉默幾秒,不想騙她:“一下就好。” “嗚我不要打針。”霍萄萄頓時哭出聲來。 “你不抽血,就不知道為什么會癢,那怎么治得好病?” 霍萄萄甕聲甕氣:“那我不看病了,要回家。” “不看病,到時候全身都長紅點怎么辦?”商問青說,“沒事的,護士jiejie很厲害,就在指頭上扎一下,一點都不疼。” “真的?騙人你就是小狗。”霍萄萄哭得眼睛鼻子一片紅,再加上紅腫的嘴巴,一張臉簡直紅成個西紅柿。 “不騙你。” 商問青把她握成拳頭的手指頭輕輕掰開,霍萄萄瞧見護士jiejie抽出尖尖的針頭,嚇得趕緊閉眼,轉(zhuǎn)身趴在大外甥的肩頭,緊皺的眉毛抖了抖,仿佛面臨著什么生死關(guān)頭一樣。 “沒事,不疼。”商問青撫摸著她的背,柔聲安慰。 霍萄萄現(xiàn)在身上熱熱的,脖子里又很癢卻不能撓,再加上對打針的恐懼,整個人難受得緊。 “娘親,我要娘……mama……”霍萄萄哭得有氣無力,渾渾噩噩,抬起眼皮看向門口的男人,嘴里小小聲地求救,“謝叔叔嗚嗚……” 謝知亦猶如木頭一般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兩只毫無焦距的眼睛發(fā)楞地看著前方,沒有回話。 他的腦海此刻完全處在一個狂風暴雨之中。 震驚! 不敢置信! 猶如晴天霹靂! 霍萄萄居然也對芒果過敏! 他也對芒果過敏! 這只是個簡單的巧合嗎? 謝知亦回想起之前在韓易家的派對上,霍萄萄堅持不吃半生不熟的牛rou,一定要吃全熟的。當時謝瀾說了什么,他說她的這個習慣竟然和他一樣。 謝知亦的太陽xue嗡嗡作響,一個念頭占滿了他的整個腦子。 霍萄萄……有沒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 是他和霍婉兒的女兒? 在此之前,他從未有過這個想法,然而現(xiàn)在一旦冒出來,就像瘋長的野草一樣,落地生根后再也無法鏟除。 “謝叔叔!”霍萄萄糯糯的聲音終于把他從飄遠的思緒中喚了回來。 “萄萄,怎么了?”謝知亦半蹲在她的面前,聲音不自覺變得十分輕柔。 霍萄萄黑葡萄似的眼珠水潤潤的,委屈道:“難受,我是不是生了很嚴重的病?” 謝知亦安慰道:“只是吃了芒果過敏,聽醫(yī)生的話,很快就會好的,叔叔以前也得過,沒事的。” “嗯。”不知道是不是謝知亦的話起了作用,霍萄萄的情緒漸漸平穩(wěn)下來。 謝知亦仔細地審視著霍萄萄的五官,神色恍然。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那個念頭搞出錯覺了,他突然覺得霍萄萄竟然也有那么幾分長得像自己。 以前怎么沒有發(fā)覺呢? “從檢查結(jié)果來看,是芒果過敏,情況不嚴重,開點藥,以后不能再吃芒果了。”醫(yī)生一板一眼地說道。 “謝叔叔,你好厲害,真的是芒果的錯,”霍萄萄皺著小鼻子,抱怨道,“我以后再也不吃芒果了。” 霍萄萄擦了醫(yī)生開的藥后,痛癢感減輕了許多,不過人還是趴在商問青的肩頭,神情頹懨。 謝知亦落后商問青半步,瞅著小團子萎靡不振的神色,心生擔憂。 “問青,你抱了她一路也累了,要不換我來?”謝知亦提議。 商問青搖頭:“沒關(guān)系,我不累。” 謝知亦只好遺憾地收回已經(jīng)伸出去的雙手。 回去的路上是謝知亦開的車,商問青抱著睡著的霍萄萄坐在后座。 謝知亦看了后視鏡好幾眼,嘴巴張張合合,卻始終沒有開口。 一回到家,早就等得著急的商問星立即沖上來問:“哥,萄萄怎么了?” 商問青抱著霍萄萄“噓”了一下,輕聲說:“沒事,只是過敏,她睡著了別吵她。” “好。”商問星乖乖點頭。 謝知亦如影隨形地跟著商問青,看著他把霍萄萄送回房間,貼心地給她脫外套脫鞋,蓋好被子,心里隱隱不是滋味。 霍萄萄哭累了,睡得很香,商問青望著她熟睡的臉,松了一口氣,朝謝知亦打了個手勢,兩人走出門去。 “謝老師,今天這事兒給你和王導添麻煩了,耽誤了你們的試鏡工作。”商問青十分客氣道。 謝知亦淡淡笑了笑:“沒事,小孩子的事更重要。” 商問青說:“《江山落》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再答復你的。” 謝知亦心不在焉地回:“不著急,你看看劇本再說。”他的視線還若有若無地飄向霍萄萄的房間門。 商問青眉頭微皺,沉聲道:“謝老師,要不去客廳坐一坐?” “額哦,”謝知亦收回視線,神情尷尬,“我還有事,該回去了。” “我送你出去。” 謝知亦默默走到玄關(guān),看著打開的大門,遲疑了兩秒,忽然轉(zhuǎn)身。 他的內(nèi)心猶如千萬只螞蟻在撓,他必須現(xiàn)在問個明白。 商問青早在車上就發(fā)現(xiàn)謝知亦幾度欲言又止,干脆挑明問:“謝老師,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對。”謝知亦認真道。 “什么事?”商問青也不禁嚴肅起來。 謝知亦抿唇沉默兩秒,神情專注:“有關(guān)霍萄萄mama的事。” “什么?”商問青挑眉,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知亦吸了口氣說:“我認識霍婉兒,準確來說我是她的前男友。”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寂靜,就連在客廳里玩變形金剛的商問星都察覺到氣氛的詭異,抬起小臉望向玄關(guān)處的兩個大人。 “你在開玩笑嗎?”商問青眼里滿是不敢相信。 謝知亦正色道:“我從不拿感情的事開玩笑。” “那你為什么直到今天才說出來?”商問青質(zhì)問。 謝知亦:“我……” “等一下,”商問青伸手打斷他,眉頭越擰越緊,喃喃自語,“今天萄萄吃芒果過敏,然后你說你也對芒果過敏。” 他腦中的那根奇怪的弦瞬間接上了,瞪大雙眼,難以置信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是她的……” “爸爸”那兩個字他沒說出口,可是謝知亦心虛的神色讓他明白自己猜對了。 商問青只覺怒火中燒,腦子還來不及細想,拳頭率先出招,猛地朝謝知亦的臉揮去。 謝知亦萬萬沒料到商問青的第一反應是送上拳頭,反應不及,左下頜重重地挨了一拳,整個人站立不穩(wěn),連連后退幾步,扶著墻勉強站穩(wěn)。 謝知亦用舌頭抵了低挨揍的后牙槽,口腔彌漫著淡淡鐵銹味。 商問青雖然才19歲,但精力旺盛,這一拳可真夠狠的。 商問青只覺火冒三丈,低聲怒吼:“原來就是你拋棄了我姨婆,害得她一個人帶孩子,過得那么慘!” 商問青無數(shù)次猜想過霍婉兒不肯對家人說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他想過很多種情況,甚至懷疑對方早就死了,然而千算萬算,沒算到他竟然會是大名鼎鼎的影帝謝知亦。 謝知亦擺擺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也是到今天才懷疑……” “懷疑?也就是說你還不肯認?” “不是,”謝知亦感覺百口莫辯,艱難解釋,“我和婉兒分開沒多久,她又和別的男人交往,所以我最開始沒有想到。” 商問青更生氣了,指責他說:“你還污蔑我姨婆的人品,她很好很善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 “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她人已經(jīng)死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你冷靜一點好嗎?”謝知亦嘆了口氣才說,“我就是因為今天才知道當年可能存在誤會,所以才想開誠布公地解決。” “你想怎么解決?”商問青冷冷道。 謝知亦停頓幾秒,才說:“我想帶萄萄去做dna鑒定。” “然后呢?”商問青譏笑道,“把她帶走?” 謝知亦沉聲道:“孩子需要父親,萄萄一直在等爸爸回來,你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商問青脫口而出,“但我一直當那個男人早就死了。”在他的計劃里,等霍萄萄漸漸長大了,自然會逐步接受沒有父親的現(xiàn)實,根本不需要擔心。 “那是以前,我現(xiàn)在知道了,就不可能當這件事不存在。”謝知亦眸色堅定。 商問青態(tài)度也很堅決:“萄萄姓霍,不姓謝。” 謝知亦扯了扯微痛的嘴角說:“可是這件事你并不能替她做主,她有知情權(quán)。” 商問青冷哼一聲,面色陰沉:“我只知道姨婆當年情愿被趕出家門,也不肯透露萄萄父親半個字,她自己再苦再累,也是一個人艱難地撫養(yǎng)萄萄,她這么做一定有難言之隱。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你,請你捫心自問,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把她逼到那個份上。” 謝知亦聞言神色一痛,沉默下來。 “請你先把自己的問題搞清楚,不然我不會讓你接近萄萄的。”商問青口氣冰冷,說完就要關(guān)門。 “我……”謝知亦被懟得啞口無言,手指微動,終究沒有再去攔門。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想《江山落》的合作還是算了吧。”商問青從虛掩的門縫里丟出這句話,緊接著“哐當”一聲響,門徹底關(guān)上。 謝知亦對著冷冰冰的防盜門站了一會兒,神色凝重地轉(zhuǎn)身離去。 商問青說的對,他現(xiàn)在到底以什么立場去和霍萄萄驗dna呢? 如果最終結(jié)果不是,小團子滿心期待那么久又落空,對孩子的傷害可想而知。 如果結(jié)果是真的,他又該如何解釋自己這么多年不在她們母女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