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一半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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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一家公司幾乎是滅頂之災的事,而在夏東豪手里卻輕易的被解決掉了,其做事心思縝密,負責果斷的方式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也讓眾人不由得默默在心里期待,他一定會比他父親把公司管理的更好!甚至有人還為他感到不平,老子做了壞事,死倒是也一了百了了,兒子卻要留下來為他處理后事。 想到這,姚菍微微一笑。 其實,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又有誰知道呢? 聯想起夏婉婷的事,誰知道夏東豪和夏明軒之間是不是也達成了什么協議,到最后一番‘你死我活’后夏東豪勝利活下來了,而夏明軒則落敗被犧牲了呢? 就算這種想法只要讓人想想就會覺得不寒而栗,但是姚菍卻反而覺得,這種假設才是最有可能存在的呢。如果不是因為夏婉婷那件事,她還真是想不到,夏家的人都是些多么絕情絕義,陰狠毒辣的人。 看著夏明朗墓碑上的照片,姚菍神色淡淡的說,“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是夏家的人,所以你也會像夏家的人一樣狡詐惡毒,機關算盡么?” 在說到這時,姚菍的眼底漸漸浮現出來的情緒就好像慢慢沸騰了的水,讓她下意識的攢緊手心。垂在兩側的拳頭隱隱做顫。 “為什么?為什么要把我也變成夏家的人?我根本就一點也不想!你知不知道,都是你毀了這一切!都是你!你以為你死了我就不會恨你了么?你以為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就不會恨你了么?你們夏家的人是不是都這樣?以為死了就可以兩眼一閉,不聞不問,一了百了?而讓活著的人,知道真相的人痛苦!你們果然都一樣自私!自私的讓人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我怎么會有你們這種家人,我以身為夏家人為恥!” 站在夏明朗的墓前,姚菍越說越激動,那狂躁的感覺讓她因為說話時振作揚起的拳頭好像隨時都會沖上前去,把夏明朗的碑給擂倒了一般! 她幾乎把心里所有的不滿,所有的抗議,所有的憤恨全部都喊了出來,在她抬眼看向夏明朗的照片時,突然覺得他那張不笑的照片,仿佛眉梢眼角都透著一種傷感。 那感覺就好像在對她說,“對不起,孩子。” 突然間,一種無力感瞬間將姚菍包圍。酸澀感更是讓姚菍原本清明的眼睛不見一絲光。 是,她是憤怒極了,懊惱極了,但是她對著一個墓碑使什么勁?跟一個死去的人較什么勁?她有再多的不滿,能改變她現在的處境么?能改變她的身份么?能像一場隨時可以醒來的夢么? 當然,不可能。 所以,她又在抱怨什么呢? 姚菍頹然的坐在碑旁邊,“不管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都很慶幸,自己不是你們這樣的人。” 姚菍知道,楚聿衡愛她,擔心她,也關心她。但是有些時候,她有些樣子真的不想讓他看到,她只想一個人靜靜的發泄一下,喊幾聲,仿佛如果不這樣做的,她心里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似得。 雖然現在她心里依然很難過,但是她卻已經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喊出來也讓她心情好了一點點。至少不會讓她憋得難受。 整個墓地安靜極了,因為地處于山上,所以當山風吹來的時候,周圍的綠樹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卻讓整個環境顯得越發寧靜。 夏家有錢有勢,完全有能力為夏家去世的人選擇一塊地皮,把他們獨立安葬在建立起來的私人墓園里,可是他們卻就像這里再普通不過的人一樣,安葬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誰能想象到躺在墓地里的人又是怎樣的翻云覆雨?死了后都不過化作一捧黃土。 誰說過,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公平的事,但是有一件事卻絕對的公平。那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會死。 正當姚菍欲起身去看看夏明軒夫婦倆人時,直覺得右側的小路上有黑影一晃,當她看清那人時,眼底僅僅劃過一瞬的意外,而后便立刻歸于平靜。 夏東豪順著那條她來時的路朝著她這邊走過來,依舊是一身熨燙得體,連一絲影響其優雅氣質的褶皺都沒有的名貴西裝,可能是因為他里面的襯衫也是黑色,一襲從里外到的黑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嚴肅而莊重,的確不管是這打扮,還是這表情,都足夠‘墓地化’!只不過他手里什么花也沒帶,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過來探望人的。 姚菍視線下落,停留在夏東豪的右手上,發現他居然帶了一只紙袋? 來墓地帶這種東西,倒是挺稀罕的。 姚菍主動揚起一抹微笑的對夏東豪率先打起招呼,“想不到在這里會遇到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的夏先生,真是好巧,想來我可真榮幸。” 然后她帶著一種調侃的意思沖夏東豪揚揚下巴,眼神示意向他手中的紙袋,“呦,夏先生到墓地來還拿東西,這里應該沒什么你談生意的對象吧?” 夏東豪站定腳步,臉色第一次沒帶笑意,而是一直嚴肅著張臉,這倒是姚菍很少看到的。 該不會夏先生生氣了吧?他也會生氣?她還以為對任何事他都一副沒脾氣的表情,因為所有的事他都主張‘背地’解決呢!所以,他是想要把她也一起滅了么? 夏東豪微微瞇眼,他薄唇輕啟的說,“現在也只有你了,可以這么直言不諱的和我說話。如果有天連你都不在了,那我想我一定會感到獨孤。” 姚菍睜大眼睛,聳聳肩的看了看周圍,而后視線又重新回到夏東豪臉上,“有天連我都不在了?聽起來好像很可怕的樣子。夏先生你的意思是,下一個躺在這里的對象就輪到我了嗎?” 聽聽,他還真的在暗示她了? 接著,姚菍一副研究十足的抱起雙臂,皺眉打量著夏東豪,“都說死也做個明白鬼,不知道夏先生能不能通融通融,告訴我一下我會有種怎樣的死法?沒關系,你不用擔心我會刻意的避諱,因為若是想要成心殺一個人,那么那個人的處境就會叫做‘防不勝防’。” “你會怕么?”夏東豪淡淡的看向面前這個一臉沒事人似得的小女人,你看她臉上的表情,哪里像是在討論生死,就好像在討論今天晚上要吃什么一樣隨意。雖然他知道她會說什么,但是他還是想親口聽聽她說,她現在,到底怕他,還是不怕他。 姚菍收起臉上的調侃,一本正經的研究了一下夏東豪的神色,“夏先生,如果你真想殺我的話,請問我害怕有用么?你要問我過程,也許我想象不到會有多少種突變,但是結果一定會有兩種。” “哦?哪兩種。”這么沒營養的問題他居然也會露出這副饒有興致的表情。 姚菍掰著手指頭說,“一種是到了最后,是邪不壓正的你敗了,很僥幸我也沒有被你殺死。而最后為你所做過的事受到嚴懲。一種是你殺了我,而我的家人會替我報仇,最后讓你為你所做過的事受到嚴懲。” “聽來聽去好像沒什么本質區別?”夏東豪聳聳肩,終是勾唇露出一抹熟悉的笑來。 姚菍點頭表示認同,卻臉色臭臭的咬牙道,“唯一的區別就是勞資死了。對你沒什么區別,卻對勞資區別大了!” 夏東豪就那樣挑著一邊眉頭的看著她,只見他眼角先擴散出點點的笑意,顯得他一雙茶褐色的眼睛好像光芒都顯得溫暖了很多,這樣的他,竟會給人種錯覺,他在發自內心的感到好笑和開心。 雖然,姚菍實在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笑的!笑話!討論你的生死時,你會覺得這是件好笑的事么? “現在大概也只有和你在一起的似時候,我才會感覺到輕松一點,開心一點。不會讓自己的生活越來越緊縮的就像一塊石頭。” 你別說,就他這副表情站在她對面說這時,真的會讓人有種錯覺,他說這話是發自肺腑的。 “我說過,就算我傷害任何人,也不會傷害你。”夏東豪聲音很輕的說道,那語調就像一片落下來的羽毛一般,帶著一絲漣漪的飄蕩在姚菍的心湖。只是他聲音中因為篤定的情緒,讓人聽起來覺得語氣很凝重。 說話間,夏東豪又說了句讓姚菍心頭一怔的話。 他說,“不是巧合,是我特地在這等你。從昨天到今天,我每天下午都到這里來等你。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過來。直到剛剛,我看到你的車出現在墓園門口。” “等我?”姚菍不解,目光中難免帶著種防備的情緒。 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她會來這里,怎么知道她什么時候過來?還是說,他該不會找人監視著她吧? “放心,我沒找人監視你。”他就好像能讀懂她的心思似得。當然了,就姚菍臉上這表情,大概是個人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不然呢?別告訴你是猜的,天天過來等著就為碰碰運氣?”當姚菍意識到這種可能性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這位新上任成夏氏總裁的夏先生是不是也太閑了。 然夏東豪卻似乎并不介意她這眼神,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繞圈子。反而轉頭看向夏明朗的墓碑,眼神停留在那束躺在墓地上的白玫瑰上。 “難得你有心,知道大伯喜歡的花是白玫瑰。不過,我過我來的時候從來不帶花。”夏東豪一手插在褲兜里,一邊面容沉靜說,眸色中帶著種毫無情緒的淡漠。“人死都死了,花再漂亮有什么用,死人看不到也聞不到,一切不過是還活著的人的自欺欺人罷了。” “我不知道他喜歡什么花,但我聽說我mama喜歡的花是白玫瑰。我想,也許愛屋及烏,他會喜歡也說不定。”姚菍情緒很淡,淡的比陌生人還陌生人。在看向夏明朗的照片時,眼中也透著一種薄霜的寒涼。 “雖然你的眼神透著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他,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因為血緣關系是改變不了的。也或許,你也想見見這個這輩子素未謀面的男人。”在說到這時,夏東豪突然停住,轉頭看向姚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