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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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露沒有說話,回抱住他,二人在星光璀璨的銀河之下相擁,只是這六十秒的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江有枝手里拿著一件外套,是打算給許露送過去的,看到這一幕,站在門口,并沒有出去。 水妹捂住嘴巴站在她旁邊,眼睛清亮,小聲道:“好浪漫啊,我可以拍照嗎?如果你朋友不愿意,我就刪掉。” “噓——”江有枝拉她走回去,“我們還是回去吧。” 夜風拂過,這座充滿浪漫的城市此刻正發生著多少關于愛情的邂逅,又有多少情侶在這里留下過回憶,有的被照片或者文字記錄下來,但是這一刻,并沒有。 許露看著他走的時候,只能用手握住那條貝殼的手鏈。 他走之前說:“露露,這條手鏈是我用自己的工資買的,不是家里的錢。” 他說,生老病死,貧富差距并不代表什么,他會好好地給她一個平安幸福的下半生。 等過了今天,他們又有小半年不能見面了。 許露回到民宿,把手鏈小心翼翼地放起來,規劃下一天的行程。 江有枝用毛巾擦拭著頭發從衛生間走出來,問:“露露,明天我們去哪里呀?” “我看到一個帖子說,這旁邊有很多小村莊,還有很多野外的風景。我們可以向當地人借摩托車,早上出發,晚上回來。”許露在翻看論壇。 “那我把顏料畫筆什么的都準備好,明天早上背上就走。” 許露點了點頭,也去整理東西。 一直到十一點多的時候,許露躺在床上并不能平靜入眠,她側頭看向那邊江有枝的床:“枝枝……你睡了么?” “沒呢。” “哦。” 江有枝隱約有些猜到:“嚴駱榮跟你說了些什么?” “沒說什么,就是見了一面。”許露的聲音平緩而溫和,語氣帶著些憧憬,“我聽說這邊的山和水都有靈氣,明天我們去許愿好不好?” “好呀,你要許什么愿望?” 許露說:“希望我們都可以永遠平凡,幸福,安康。” 第51章 江岸51 手給我 這座民宿用石頭砌的高墻圍了起來, 隨著雨水的沖刷,墻壁上有些石灰已經斑駁剝落了,看起來坑坑洼洼, 但是可以成為落腳點。 嚴駱榮踩在一塊凹陷處, 雙手舉起來攀在圍墻邊緣,用力一撐,膝蓋半跪到圍墻上,身子一躍,就翻到墻那邊。 “身手挺利落。” “那當然!小爺當年在啟興的時候練得多了,領隊都得叫我一聲——” 嚴駱榮揚了揚眉, 轉身的時候笑容凝固在臉上:“三,三哥。” “嗯。”沈岸點頭,伸出手輕輕摩挲了一下這塊圍墻,“應該有兩米五高。” 嚴駱榮吞了口唾沫, 欲哭無淚:“那什么,三哥,我有幾個月沒見她了, 我是真的……” 沈岸側眸的時候,這座民宿二樓昏黃的光打在他的側臉,鼻梁高挺, 晦暗分明,眼眶顯得深邃而疏離。 “檢討我可以寫,幾千字都行。”嚴駱榮低下頭, 雙拳握緊, 等著面前人開口。 他只能看到地上那一道頎長的影子漸漸走近,聲音從上方傳來,清冽低沉:“你進來吧, 我煮了兩碗面。” 嚴駱榮頓了一下,立刻跟上去:“三哥,你知道我沒吃飯啊?” 他為了去見許露,飯也沒來得及吃,只想節省時間早點見到她。 沈岸微微點了點頭,把煮好的蘑菇青菜面從鍋里盛出來,調料只加了鹽和醋,味道很清淡,滿滿兩碗,二人吃飯的時候速度很快,嚴駱榮估計是餓狠了,沒幾分鐘一碗面就見了底。 他沒有想到沈岸廚藝這么好,有些驚訝:“……這是你煮的嗎?” 沈岸“嗯”了一聲,并沒有多說。 “謝謝三哥!”嚴駱榮站起來,行了一個軍禮。 “上去的時候別讓他們看見。”沈岸輕輕笑了笑。 “好嘞。”嚴駱榮用餐巾紙抹了一下嘴,答道。 沈岸捏著筷子的手一緊,猶豫了一下,開口:“……她還好嗎?” 嚴駱榮這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誰,撓了一下頭:“我女朋友去的民宿就是從前我們救過的那家,我聽說民宿老板的女兒好像結婚了,過得還挺好的。” 沈岸抿了一下唇,沒有說什么。 “那我上去啦。”嚴駱榮揉了揉吃飽的肚子,快步上樓。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嚴駱榮突然愣住,眨了一下眼睛。 天吶……他怕不是個憨憨。 于是又加快步伐跑下樓,看到沈岸站起身整理碗筷,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說她很好吧,這不是告訴三哥人家沒了你日子照樣過嗎;但是要說過得不好,他這幾千字檢討估計是沒得跑了。 沈岸沒有抬頭,聲音淡淡:“怎么了?” “咳,沒事兒,哈哈哈。”嚴駱榮尷尬地笑了幾聲,機械轉身走上樓。 “既然下來了,就過來好好說說吧。”身后,沈岸的聲音依舊聽不出情緒。 嚴駱榮動作一頓,認命走下樓去。 - “天啊!我好愛云南!”許露坐在摩托車后座上,張開雙臂,接受迎面而來的風。 江有枝把頭發扎了起來,額前毛絨絨的碎發還是被吹得揚了起來。今天的陽光很好,并不那么刺眼,好像是上帝給予人間冬日溫暖的慰藉。 “為什么你這么喜歡云南?”江有枝笑著問。 “我出生的時候要接受洗禮,神父說我的幸運就指向南方。”許露眼中燦燦的,好像里面有光。 二人來到一片生長怪異的樹林,枝干嶙峋,有的老榕樹可以把樹枝垂下來生到土里,在土里扎根,然后形成新的樹苗。 所謂一樹成林,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形成的壯麗奇景。 二人擺好了畫架,沐浴在陽光中,用水彩顏料記錄下各自眼中看到的不同瑰奇畫面。 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時候,日薄西山,落日的余暉照射在二人的發梢,許露抬起酸澀的手臂:“好久沒有寫生,手都抬不動了。” 江有枝也起身收好畫架,笑道:“畫畫真的很練臂力,我端顏料盤都不知不覺會端很久。” “我也是……”許露嘟噥了一句,把東西收拾好,二人打算返程。 手機還有百分之八十左右的電量,許露打開導航,二人就順著崎嶇的山路騎行。 晚風有了些涼,吹到二人的臉上,許露就伸手把自己的手放在江有枝的口袋里:“哎呀,好暖和~” 江有枝失笑,二人正行至一個上坡路,江有枝轉動了一下把手上的發動器,擰了一下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們出發之前確信過摩托車的油是滿的,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牽引力不強。 “怎么了?”許露注意到她的神色。 “……這車好像有問題。” 江有枝說完,這時好不容易捱到了上坡,接下來是一個漫長且陡峭的下坡路。江有枝緊擰把手,但是摩托還是失控似的向下沖出去,好在前方有一段石子路,摩托車因為摩擦力速度減緩,為了防止翻車,江有枝把腳踩在地上,迫使車停下。 許露連忙從后座上下來:“沒事兒吧?” 江有枝把腳剎放下來,檢查了一下油箱和剎車,發現可以運作,沒有任何問題。 許露抿了一下唇,擔憂地看著她。 江有枝低下頭,再仔細檢查了一遍,突然發現摩托車前軸和方向盤的地方有一處很奇怪的螺絲釘,她用手去嘗試探了一下,眸色一暗。 “怎么了,枝枝?”許露有點害怕,靠近她。 天已經快黑了,這周圍沒有人家,山路崎嶇難行,偶爾傳來不知名動物的長啼。 “這輛摩托是組裝車。”江有枝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媽-的。” “組裝車不是違法嗎?”許露眸里流露出幾分驚訝的情緒,“他們怎么敢這么做?” 江有枝眸色一沉:“這些彎彎繞繞,沒有被整治的地方還挺多,不是沒去管,而是像牛皮癬一樣生根在各個角落,哪里有利潤哪里就能滋生,管理起來非常難。” 她說完,坐上摩托再試了一下,發現由于剛才那個下坡路的顛簸,車根本啟動不了。 這里距離汽車可以行駛的道路還有十幾公里,許露想了想:“我給水妹發信息,問她能不能來接我們。” 江有枝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許露把短信發過去,水妹那邊回復得很快,讓許露描述一下她們所在的位置。 她往四周看了一下,周圍除了樹木就是長得很高的雜草,連一個建筑都看不見,只好發過去幾張照片和一個定位:“在這兒,你看看能不能認出來?” 水妹:“大概位置可以,但是你們去了山上,定位的用處不大。” 山路崎嶇復雜,gps定位給的是平面的點,但是在立體的山路上,也許在山腳、半山腰、山頂上的定位點是重合的。水妹只能知道他們大概的定位,具體的位置還需要找。 水妹又發過來一條信息:“你們要小心山里的蜘蛛,雖然這個季節沒有什么蛇了,但是有一種長腿黑腹的蜘蛛,毒性非常強,會毒死人的。” 許露回信息的時候手都在發抖:“哪種蜘蛛?” 水妹:“我也叫不上名字,我和我父親都叫它‘chisi’,個頭非常大,成年蜘蛛大概有半個手掌那么大。你們最好把摩托車的車燈開起來,手機手電筒也打開,如果有打火機再生個火,不光是癡絲,很多毒蟲都怕火。” 許露把手機遞給江有枝的時候,已經快哭出來了:“枝枝……” 江有枝抬起頭看向她的時候,瞳孔放大:“別動。” “啊——?”許露聽話立刻不動了。 江有枝脫下自己的外套,往旁邊的樹枝上一蓋,然后扔到地上,用腳踩了幾下。 “什么東西?” “應該是蜈蚣。” 許露抿了一下唇,臉色微白:“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執意要出來寫生……” “不怪你,我們的準備已經做得很充分了。”江有枝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