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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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相宜立刻轉身換了個方向走,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狠狠踩了他一腳。 嚴駱榮吃痛,正想說什么,許露已經走了出來,一臉擔心地問:“你……和你mama,沒事兒吧?” 她充滿同情的語氣讓嚴駱榮臉色一黑。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媽她平時真不這樣。欸,你別嘆氣啊,我說真的,她今天穿的這套衣服我都沒見過,而且她根本就不愛喝紅茶,她最喜歡吃的是火鍋和麻辣燙——喂,你別笑了行不行?” - 江有枝把車停在華安府自帶的車庫里,走下車:“謝了,沈三哥——從這里走出去,往右拐二百米的地方有地鐵,或者你讓司機過來接也行,一路走好啊。” 沈岸從副駕駛上下來,和她一起并肩走。 “噯,”江有枝側過臉去,秀眉一擰,“送到這兒就行了啊。” “我也沒說要送你,”沈岸走到第八幢門口,“我回家。” 江有枝停住腳步,站在原地,愣了愣:“……沈爺爺知道你這么霍霍家里資產嗎?” “現金擺著總會貶值,在北京嘛,房子是最好的投資。” 沈岸說話的時候,微微一側目,陽光落在他的發頂,好像這男人真的一身正氣凜然似的。 其實身后的狐貍尾巴都快收不住了。 江有枝臉色一黑,沒有再跟他說什么,打開自己家的房門,“啪”地關上。 真是——給點兒顏色都能給他開出個染坊來。 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她早上只吃了一點吐司和牛奶,這會兒肚子有些餓。 戚因萊說她今天比較空,可以來華安府和她一起做個手膜貼個甲片,于是江有枝讓她順便帶點吃的過來。 大概十二點零幾分的樣子,門鈴響了,江有枝打開門,看到戚因萊空著雙手站在門口,熱情地朝她打招呼:“中午好~” “飯呢?”江有枝并不回應她的招呼。 “在后面呢。”戚因萊看向右邊,陳延徹身上提著大包小包跟上來。 “有枝姐,因萊都要把整個超市給你搬過來了。”陳延徹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還有給美元買的東西,什么貓罐頭貓零食,還有什么雜七雜八的玩具和小衣服,不知道它喜歡什么,干脆都買了。” 戚因萊把鼻梁上的墨鏡拿下來,走進屋內:“買了些新鮮食材和一些速食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冬陰功面,燕子超會做,讓他去廚房,我倆先給美元打扮打扮。” 江有枝吞了口唾沫,這些東西陳延徹搬了兩趟,差點沒把她客廳堆滿。 “美元,別跑呀,”戚因萊一邊追一邊說,“阿姨給你換小裙子。反正你現在也已經是小姐妹了,可以試試嘛。” 一向溫順的美元從沙發上跳到那頭的餐桌旁,動作非常迅速。 戚因萊撲過去,美元又跳到江有枝的腳邊,往她懷里撲。 “……行了,他現在還帶著伊麗莎白圈呢。”江有枝把它抱起來,“等它恢復好了,再試試也不遲。” 小小軟軟一團的美元穿著小裙子的樣子,想想都很可愛呀! “喲喲喲,還挺護著自己兒子。”戚因萊從地上站起來,“三哥說——” 她一開口,突然就閉嘴不說了。 “什么?”江有枝歪了歪頭,疑惑道。 戚因萊一拍腦袋:“我真是傻了。是我mama的表姐的閨蜜的女兒說,這段時間喝了藥,應該再去看一次老中醫,方便再去抓下個周期的藥。如果上一個周期沒有效果的話,還得換藥效更猛一點的。” 江有枝:“……哈?” 這時候,美元從她懷里挑出來,從剛才沒關的門的縫隙里鉆了出去。 “欸,你兒子!”戚因萊連忙過去追,“等等我呀乖乖。” 江有枝追出去,看到美元一臉生無可戀地呆在戚因萊的懷里。 戚因萊一邊逗著貓咪一邊轉移話題:“我跟你說,我這次觀察了我公司hr的一次面試,那些還沒畢業的實習生,個個兒又帥又干凈,還很懵懂地對著你笑。弟弟真的好香啊,你現在也是空窗期,要不我跟你介紹幾個?” 江有枝:“……別別。” “說真的啊,現在的男人,別說三十歲了,一般過了二十五歲的也都不大行。”戚因萊湊近,眼神賊兮兮,“不如大學里的鮮嫩有活力,超乖,還會超靦腆地叫你jiejie。” 江有枝還在猶豫,戚因萊恨鐵不成鋼:“我給你看照片啊——三哥!” “什么?”江有枝聽得云里霧里。 戚因萊連忙把手機收起來,視線越過她,立刻恢復正經的表情。 江有枝回過頭去,看到隔壁沈岸站在門口,懷里抱著一只胖嘟嘟的貍花貓。 把視線收回來,江有枝笑意盈盈看向戚因萊:“嗯,我也覺得,現在男人過了二十五歲都不大行。” 第41章 江岸41 但是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二合…… 江有枝總是覺得, 清晨拉開窗簾的那一刻,是每一天美妙的開始。 尤其是初夏的陽光溫暖卻不刺眼,透過空氣中的點點塵埃, 好像天使把人世間的美好通通撒下, 飄揚在空氣之中,深深吸進一口清爽的空氣,她打算給自己做一頓簡單的早飯。 這時對面的窗簾也“刷”一聲被拉開。 二人,四目,就這樣間隔不到百米的距離,有一瞬間的呆滯。 江有枝還沒有習慣“我的前男友不僅拍下了我以前的房子還成了我的鄰居”這樣的設定, 再次把窗簾拉上,踩著拖鞋來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重新開始這一天的美妙。 刷牙, 漱口,洗臉,化妝, 給美元換水和貓糧。 出門的時候,她把貓砂扔進垃圾桶,坐進車里, 要去參加糠馨杯決賽的開場。 ……偏偏后面那輛車的目的地還跟她一樣。 兩聲清脆的關車門的聲音,江有枝攏了攏留海,給他一個不那么友善的微笑:“沈三哥, 好巧啊。” “不巧, 只是我想追你而已。” 這男人說起情話來有一套每一套,長了張禁欲系的臉,穿著筆挺的軍裝, 腰帶系得很緊,扣子上方是突起的喉結,聲音也清清冷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匯報工作,實際上沒個正經。 江有枝冷“哼”一聲,故意不和他走一個方向。 一個往花壇的東面去,一個往西面走,最后在cao場的門口碰到,江有枝也沒有多說,而是徑直跑向李絳君:“李老師,來得這么早呀?” “小點兒聲,齊教授就在后頭呢。”李絳君低下頭,拉他坐在觀眾席上。 江有枝聽了,也把東西放好,看著cao場上幾十個穿著制服的選手。 啟興的cao場是標準規格的四百米一繞,草坪每年都會鋪上新的草,這會兒已經和原本的泥土混合了,新芽茂盛,后方一排種著白楊樹,看上去像一排站得筆直的軍人,非常有生機。 “剛才和你一起進來那個男人是誰啊?好帥哦。”李絳君偷偷問他,“你男朋友嗎?” 江有枝舔了舔嘴唇:“……前男友。” 李絳君張了張嘴,伸手拍了拍江有枝的肩膀,江有枝以為李絳君要安慰自己,沒想到對方只是搖頭表示可惜,然后說:“既然你們已經分手了,不如把他微信推給我吧?” 江有枝:“……” 李絳君嘆氣:“別用這種眼神看著老師啊,我都三十了還沒結婚,我倒是不著急,我爸媽比較急。就上個周末,兩天我相了十次親,你能想象嗎?跟面試一樣,特別可怕。” “十個都沒有看上的?” “我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我都三十了,能給我介紹什么好的?離過婚帶著孩子的,媒人都能給你一句‘會照顧人’來概括。”李絳君嘆了一口氣,“你們這些小姑娘啊,現在還不知道年輕的好處。” 江有枝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就不能不結婚么?” “話是這么說……”李絳君抿了抿唇,良久,說,“我爺爺還沒去世,他已經九十高齡了,余生的愿望就是想看到我找個好男人嫁了。每次他跟我說的時候,我都覺得心疼。” 江有枝聽了,伸手去輕輕拍李絳君的肩膀。 在她的印象里,沒怎么見過爺爺,那位老戰士曾經也是沈爺爺的戰友和部下,后來走得很安詳。但是那個時候江有枝還很小,還不記事,只能通過照片知道爺爺的樣子和他曾經的過往。 他們以前的故事,通過傳述被人記住,但是如果最后一個人忘記了,那也終于云散煙消,像從未留存于人世那樣。 一聲哨向,眾人集合。 帶領他們訓練的是啟興的教官,江有枝本來沒怎么注意教官,只是在觀察各個選手,想盡快記住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再和他們各自的資料和初賽分數對比;耳邊卻傳來李絳君的聲音:“那個教官你認識嗎?好像姓林。” 聽到這句話,江有枝抬頭看向下方訓練的位置。 林犀的變化并不是很大,依然是颯爽的英姿,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清麗感。 她不是主負責人,只負責考察每位選手的考勤工作。點完名之后,她就把名單收起來,然后走向旁邊休息的位置。 環顧了一圈兒,她好像有些失望的樣子:“燕子,沈岸呢?” 陳延徹正在快速活動身體,他過會兒還要做一個引體向上測試,于是一邊高抬腿一邊控制氣息:“我也不知道,剛剛還在這兒的。” 林犀點頭笑道:“去邊境回來,你整個人好像黑了一圈啊。” “有嗎?我朋友說我沒怎么變。”他說的是戚因萊。 “真的呀,挺明顯的。”林犀有點驚訝,“你身邊沒人跟你說過么?” 陳延徹抹了一下脖子上的汗:“嗨,多大點事兒,沒人注意這個。” 他停了下來,撈起邊上的純凈水喝了一口。 林犀垂下眼,試探性道:“我剛才在觀眾席上,好像看到一個人——” “誰啊?”陳延徹皺著眉頭,回頭看了一眼,“有枝姐嗎?她是這次的評委。” “年紀輕輕就能當上評委組成員,挺厲害的。” “那當然。”陳延徹說著,突然想起了什么,“林教官,那個什么,別怪我多一句嘴啊。好男人哪里都是。” 林犀“噗嗤”笑了一聲:“你年紀還沒我大呢,這會兒怎么開始教訓起我來了?” “嘿嘿,我就順口說一句嘛。”陳延徹撓了撓頭,看到沈岸手上拿著幾樣東西走過來,踮腳喊,“三哥,這兒!” 林犀也轉過身去,正要打招呼,卻突然發現沈岸的手中竟然拎著一把遮陽傘。 他從來都不會打傘。 林犀的笑容微酸,收回自己的手。 沈岸只是向他們禮貌性微笑了一下,越過他們走上觀眾席,那頭,一個清清甜甜的聲音傳過來:“你干嘛呀——我哪有這么嬌氣?” “你是嬌氣得很了。”沈岸輕輕笑了笑,“喏,水。” 江有枝從他手里接過礦泉水,要去打開瓶蓋的時候,卻意外發現瓶蓋是被人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