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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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feeling you what you make me do 感覺到你要我做的” 歌詞非常性感露骨,他從前并沒有認真去聽這首歌,現在聽到歌詞的意思,也有些愣了一下,想去調下一首歌,動作因為太過慌忙而錯亂按下了抬高音量鍵。 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戲謔的眼神。 像暗夜里的狩獵者,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一瞬間的促狹。 “慌什么?”看起來她的心情被他的窘迫提起了幾分,唇角微揚,“繼續聽啊。” 后面的歌詞更加性感,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下光盤旁邊的按鈕,音樂戛然而止。 二人的對話從這里終止。 車內的氣氛實在微妙,就像路過的一盞盞路燈,時而明時而暗,撓得人心癢。 “為什么以前這么喜歡這首歌?”他終于打破沉默,口齒之間咬出的聲音清冽好聽。 “都說什么心情聽什么歌,你覺得呢?”她“咯咯”笑了幾聲,聲音太嬌,尾音繾綣,又添了幾分媚。 沈岸深吸一口氣,車輪“嘎吱”一聲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汽車停在路邊的白線內,垂手的時候,喇叭“嘟嘟”叫了幾聲,車燈亮了起來。 他們從前在一起一年,這種局面還是第一回 。她把他的心思捏得太死,偏偏他還無力與她斡旋。 “干嘛呀?”江有枝借著路燈的光線,從包里拿出一面鏡子和一支口紅補妝,好像剛才撩人的并不是她。 她的眼神并沒有光,更沒有喜歡或挑逗的情緒,只是拿他當一只玩弄在掌心里的螻蟻。 沈岸解開襯衫第一顆紐扣,看過來的時候,眉骨下的瞳色如墨般漆黑:“江有枝——” “我也覺得叫全名更符合我們之間的關系,但畢竟你是沈爺爺的孫子嘛,是不是,沈三哥?” 她蔥蘢的手指把鏡子合上,唇色更加鮮艷,抬眸的時候里面好像有六月玫瑰似的風情。 攝人心魂。 他喉結上下一滾,把車窗搖下來,左手臂靠著車窗,下頷輕抬。 “……挺能耐。”一聲輕嘆。 江有枝右手肘撐著車窗,側過臉去看他:“怎么?” 沈岸并沒有回話,而是重新啟動汽車引擎。 夜間的風就這樣順著窗口在二人之間拂過,靜悄悄的,周圍偶爾響起幾聲鳴笛,不知道是哪個晚歸的人在等著回家,家里又有什么人在等著他。 一直到華安府門口,江有枝打開車門,一只細白的玉腿正要邁出去。 “丫頭要生了。”他開口。 江有枝點頭:“到時候告訴我,我把美元送過去。” “孩子怎么養?” “送人吧,我后面工作很忙,沒工夫照顧。” 她說話的語氣就像個冷靜處理后事的渣男他媽。 沈岸抿了抿唇,聲音放低,從喉間發出來,帶著白葡萄酒似的醇香,又添了幾分蠱惑的意思:“江大小姐,追你需要多大的力氣?” “不多,也就再排個十年的隊吧——對了,我這人不念舊,所以已經過去了的感情或人,免談。” 江有枝說完,走下車,只在路邊氤氳的燈光下,留給他一個窈窕纖細的背影。 沈岸靠在車窗上,視線停留在她消失的那一處,眼神微暗。 無論是在邊關還是來到軍區大院,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在他面前敢這樣作為。 她就像山寺外被眷顧的那支桃花。 仗著偏愛。 有恃無恐。 偏偏她并不在乎,像個高高在上的木偶師,在欣賞屬于她的玩具。 因為那個曾經會在乎他一舉一動的,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姑娘已經不在了。 遠處夜間燈光葳蕤,化成心里隱隱的苦澀。 他曾經那樣毫不在意地離去,卻不曾想過,原來那個最牽掛最放不下的人,是他。 第37章 江岸37 她啊,膽子不大,脾氣挺大(…… 江有枝洗漱完, 圍著浴巾走進臥室。 美元從鵝毛絨毯下面探出一個腦袋,一雙玻璃球似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她,尾巴一搖一搖。 她笑了笑, 向前走了一步, 卻兀地腹部一陣絞痛,身體一軟,磕在床沿上。 她經痛還是不見好轉,喝了多少藥都沒有用,該疼還是疼,疼起來好像刀子在刮。 美元立刻從床上跳下來, 也不敢去碰她,而是在她周圍轉來轉去,急得“喵喵”叫。 主要是頭部受到撞擊被磕疼了,江有枝捂著疼痛部位, “嘶”一聲,咬著牙齒忍了好久才緩過來。 再抬起頭的時候,才看見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 陸仰歌站在門口,手里拿著碘酒和藥水。 “謝謝,放在那兒就好。”她說的是門口那個入墻式的半圓形放置雜物的地方。 陸仰歌點頭, 把藥品放在那里,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去看她。 剛才他聽到江有枝的臥室里有動靜,先是緊張地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回答, 然后他聽到幾聲貓叫,心里一慌,打開門看到江有枝正斜靠在墻上, 一手捂著頭一手捂著肚子,很疼的樣子。 她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好在沒有滑落,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浴巾下窈窕的曲線。 陸仰歌整個臉都紅了,過去也不是,不過去也不是,只能到客廳幫她拿藥品。 關上門,他聽到臥室里傳來江有枝的聲音:“你的顏料什么的都找到了嗎?” “找到了——我收拾收拾就把這些零碎的東西搬到我家那邊。” 陸仰歌選的出租屋和他的工作室比較近,靠近市中心,和華安府這邊來回需要兩個小時。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陸仰歌看了看手表,是晚上九點,一個不上不下的時間。 他苦笑一下,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把顏料裝進箱子里,陸仰歌走出別墅的門,卻正好看到一個人。 那人當然也看到了他,陸仰歌微微一愣,倒是對方揚了揚嘴角:“你好。” “你好。”陸仰歌回了一句問候。 剛才好像就是沈岸送江有枝回來的,陸仰歌認得沈岸的車。 江有枝和沈岸之間曾經發生過什么,他們經歷了多少,又有多少感情在,陸仰歌一概不知。但是同樣的,陸仰歌和江有枝在柏林的這兩年曾經發生過什么,沈岸也并不知道。 或者說,并不完全知道。 “開工作室挺忙的吧,這么遠的車程,難得你來回跑。”他一句話就道出了陸仰歌的信息。 “不算忙,”陸仰歌警惕起來,面上卻也只是微笑,“她總跟個小孩兒似的,需要人照顧。” 這個“她”說的是誰,兩個男人都心知肚明。 沈岸微微點了一下頭,并沒有多說。 陸仰歌看不出他的情緒,于是試探性問:“沈先生,送個人回來,還要留這么久啊?” 雖然二人之間都非常客套,但是言語之間你來我往,暗流涌動,其實都在較勁。 “也不光是送人回來,”沈岸的話里帶著笑意,好像真的在和老友寒暄,“主要是在找中介看房。” 陸仰歌一頓,眼中的驚訝毫不掩飾。 沈岸捕捉到他細微的情緒,邁出腿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經在交接了,畢竟華安府的環境還是挺不錯的,尤其是八號九號這邊。” 江有枝住的是第九幢,第八幢是商家作為彩頭放到最后拍賣的,但保不齊已經被人敲定了。 家室之間的懸殊好像是一道很深的坎兒,橫亙在中間,對于陸仰歌來說,他一直努力克制自己的喜歡,也許就是怕自己配不上她的身份。 聽到這個消息,陸仰歌心里也是無奈多于不甘。 沈岸看出他隱忍的情緒,一聲輕哂:“她啊,膽子不大,脾氣挺大;有的時候不愛說話,一開口卻能氣死你。大麻煩一般不去招惹,小麻煩倒是少不了,還挺難伺候的不是?” 陸仰歌握緊拳,這會兒倒是也不裝了,反問他:“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沈岸勾唇,“這個小麻煩,我來解決就好。畢竟兩小時車程啊,挺遠。” 他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像是老狐貍終于露出了尾巴。 陸仰歌深吸一口氣:“所以,在第一人民醫院看望楊教授那天,你也不是恰好過來遇到的?” 沈岸但笑不語。 “行。”陸仰歌拳頭松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揚眉,“沈先生,路還長呢。” “當然,”沈岸也只是微一點頭,“走好,不送。” - 華安府在道路兩旁栽種的梔子花開了,在晨間的時候下了一場綿綿細雨,夾雜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推開窗子的時候,一陣屬于夏日的微風拂過,讓人心曠神怡。 前一個晚上的好眠讓江有枝格外有精神,對著窗戶伸了個懶腰。 可能是撕扯到了傷口,她又忍不住去揉腦袋,打算換個藥。 美元在飯盆里吧嗒吧啦吃得很香,一般早上的時候江有枝會給他準備特別豐盛的營養餐,還有飯后貓食小餅干和羊奶,但是由于他帶著伊麗莎白圈,忌口挺多的,可以吃的種類更加少了。 銀漸層的腸胃不像布偶那樣脆弱,美元性子又溫順,不挑食,只吃貓糧也能吃得格外有滋味。 江有枝給自己做了一碗雞蛋面,吃進肚子里,覺得從頭到腳整個人都暖洋洋的,然后在美元的飲水器里加上干凈的流動水,換了身休閑裝,戴了一個白色鴨舌帽,黑色的長發披在肩上,準備出門。 糠馨杯主辦方通知集合地點是在啟興軍校,評委組需要先去了解環境和規則,選手要后幾天集合,進行為期一周的學習和訓練。 評委和主辦方可以選擇不住在學校安排的宿舍里,來去也比較自由。 江有枝把車停在校內停車場,下車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身影朝她走來:“jiejie。” 江有枝上下打量她一眼,沒有搭理,轉頭打算換個路線走。 “姐~”簡澄九拉住她的手臂,“你們評委是要開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