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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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念從容不迫地與二皇子對視,道:“殿下你方才向我出招時(shí),手中拿著銀針,上面有液體的光芒在閃爍,我怕是浸了毒,才出招提防。” 聞言,二殿下微微蹙眉,道:“你說我手中銀針,有什么證據(jù)?尤念姑娘,你可是云夢劍閣的弟子,如此含血噴人,豈不是丟了劍閣的顏面?” 尤念冷笑一聲,“那殿下堅(jiān)持你沒拿銀針,又有什么證據(jù)?我是劍閣弟子,如果含血噴人,是丟了劍閣的顏面。殿下你可是皇室,如果敢做不敢當(dāng),也不知是丟誰的臉。” 二皇子實(shí)在沒想到這尤念這么敢說,一時(shí)被她的話懟得哽住了。 他咬了咬牙,只說出了一個字:“你!” “尤念師姐說話還真是不落下風(fēng)啊,三言兩語便將二皇子堵得沒話說了。” “可是那可是二皇子啊......尤念這樣咄咄逼人,不會得罪皇室嗎?” “這些根本就不是重要之處,那二皇子究竟有沒有拿銀針,才是關(guān)鍵!” “正是如此,不論身份如何,大家只關(guān)心究竟是誰占理,又是誰在說謊。” 尤念伸出手臂,芋圓旋轉(zhuǎn)著爬了上來,與那二皇子對視,不太友好地吐著信子,“我的靈獸是血統(tǒng)極為純正的紫龍,視力極好,這才看清了那根銀針。” “他告訴我,那銀針很細(xì),一指長,上面雕刻著骨頭的圖案。” 聽到她描述得如此詳細(xì),二皇子臉色一變。 一直泰然自若的尊郡王也微微蹙眉,緩緩抬眸,眼神中帶上了一分冷意。 圍在校場上的劍閣弟子們也紛紛動搖。 “尤念師姐能把那銀針描述得如此詳細(xì),想來是沒有說謊的那一個吧。” “......也有可能是尤念方才現(xiàn)編的啊,如果能找出與她方才所說一模一樣的銀針,才能真正證明尤念說得是真的。” 二皇子聽到這話,才微微鎮(zhèn)定了下來。 他仰了仰頭,道:“尤念姑娘,你還真是很會撒謊,短短時(shí)間便編造出了一個并不存在的銀針。不過謊言就是謊言,在場誰也拿不出那個銀針,就足以證明你在說謊了。” 二皇子心中清楚,那銀針是自己師父為他特制的,一旦落地就會自動碎成粉末。 所以就算這尤念看清了銀針的形態(tài),也不可能拿出確實(shí)證據(jù)。 而他說出這話之后,尊郡王眉頭卻蹙得更深了。 此時(shí),一直站在尤念身側(cè)的關(guān)山月走了上來。 他與尤念對視一眼,并未說話,然后撩開衣袖,露出了自己的手。 只見他食指與中指之間微微有一絲血跡,穩(wěn)穩(wěn)夾著一根銀針。 很細(xì),一指長,上面雕刻著骨頭的圖案。 ......正是尤念方才所描述的那一根。 第48章 肆拾捌 前往仙京 看到這根銀針, 二皇子瞳孔巨震。 他以往就算心中驚濤駭浪,面上也不會顯現(xiàn)半分。 此時(shí),他的表情卻是徹底失了控, 任誰都能看出他已經(jīng)氣急敗壞。 然而鐵證如山, 二皇子根本沒有辦法辯駁。 關(guān)山月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將手舉起,為全場的劍閣弟子展示。 尤念看著他的動作,也愣住了。 她真的沒想到竟然這么巧,關(guān)山月把那根針接了下來。 十分細(xì)心地全角度展示了一番,關(guān)山月才開口, 道:“這針通身細(xì)長,上面沾有液體,針尾有骨頭的圖案,與尤念姑娘描述得一般無二。” 說完, 他微笑著與二皇子對視,翩翩有禮道:“這樣可以證明尤念姑娘沒有說謊了嗎?” 二皇子張了張嘴,但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肯定是這尤念與關(guān)山月合謀, 故意將他引入了這個圈套之中! “我就知道我們劍閣的師姐不會說謊!方才懷疑她之人此時(shí)無話可說了吧!” “只有我在替這二皇子尷尬嗎?方才那么信誓旦旦,卻被關(guān)山月公子真的拿出了那個銀針。” 二皇子看了眼校場上的劍閣弟子,周圍的議論之聲頓時(shí)少了很多。 他轉(zhuǎn)過頭, 剛想開口再反駁,卻先被靈水公主一下給推了出去。 靈水公主指著他的腦門,氣得咬牙, “你怎么回事?!你自己不要臉, 我們皇族還要臉呢!” 說完,靈水公主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水蛇毒鞭。 她本就好面子,特別是在尤念面前, 更不想丟人,誰能想到這庶弟如此不安分!好好一個比試,輸也就輸了,怎么能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靈水公主為人一向沖動,但也知道分寸,拿出了自己的鞭子,照著那二皇子的腳下抽去,并不傷他,只是為了發(fā)泄自己的怒氣。 但是這對于二皇子而言,比鞭子抽在身上更可恨。 這樣抽,就仿佛在管教自家的寵物,帶著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讓他惡心。 但二皇子只能咬牙忍著。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都是這樣忍著的。 靈水公主還欲再抽,手卻被按住了。 尊郡王握住靈水公主的手腕,過于纖細(xì)骨感的手竟比靈水公主還要白上三分。 他臉上在微笑,但手上的動作卻不容抗拒,靈水公主似乎不太服氣,握著鞭子的手還在與他抗衡。 見狀,尊郡王薄唇輕啟,語氣很和善,“殿下,不要鬧了。二皇子的事情,我們回仙京再處理,好么?” “......再不聽話,我只能失禮,將殿下的鞭子搶過來了。” 靈水公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甩開尊郡王的手,同時(shí)也將水蛇毒鞭收了回去。 尊郡王這才垂眸,給了二皇子一個眼神。 二皇子一刻也不敢耽誤,馬上退到了郡王身后。 尤念蹙眉,十分警惕地看著對面的幾人。 只見那尊郡王上前一步,與尤念對視,眼中帶著絲絲笑意,道:“二皇子是本尊的弟子,方才如此無禮,看來是本尊平時(shí)管教不嚴(yán)的緣故。” “本尊以后會嚴(yán)加管教的,你放心。” 聞言,尤念失笑,“二皇子所為,可不能用區(qū)區(qū)無禮兩個字形容吧?” “如果我方才沒有躲過去,那帶著毒液的銀針可能會直接刺進(jìn)我的要害。二皇子的用心,說一聲歹毒可毫不為過。” “毒?”尊郡王微微挑眉,“本尊的弟子本尊最為了解,二殿下根本不會用毒。” 他解釋得十分從容不迫,“你們有所不知,皇太子最近感染頭疾,需要施針治療。二殿下心中牽掛長兄,因此苦學(xué)針灸,日日將針帶在身上。” 尊郡王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校場上的弟子們都聽清楚,卻又不會顯得過于刻意。 他漆黑的瞳仁微微轉(zhuǎn)動,瞥了一眼關(guān)山月手中的銀針,緩緩道:“小孩兒,你看到的那根針,想來是二殿下在打斗時(shí)不小心抖出的針灸用針。” “上面的藥液,是補(bǔ)藥,不是毒藥。” 尤念:“......” 尤念:“不愧是陛下親封的尊郡王,還真是舌燦蓮花。” 因?yàn)殛P(guān)山月的手被那針傷到了,尤念心中有些煩躁,說起話來也十分不客氣。 不過尊郡王絲毫不惱,面上笑意不減,從容道:“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信得過的醫(yī)修來查驗(yàn)。” 說完,他又將目光投向關(guān)山月,“......也可以問問龍?zhí)樱憧芍渖鲜遣皇嵌舅帯!?/br> 不等關(guān)山月回答,尤念便蹙眉道:“他又不曾習(xí)醫(yī),怎么可能會知道銀針上的藥液,究竟是補(bǔ)藥,還是毒藥?” 聞言,尊郡王緩緩挑眉,“是嗎?” “本尊還以為龍宮太子知道那藥的功效,所以方才才沒有躲開。” 當(dāng)時(shí),二皇子的手被芋圓電麻了,手中的銀針雖然飛出,卻沒用上力氣,射出的角度也并不刁鉆。關(guān)山月一直在仔細(xì)著二皇子的動作,若想躲開那銀針,絕不是什么難事。 關(guān)山月卻眼睛微微睜圓,神情疑惑又無辜,“尊郡王在說什么?恕晚輩愚鈍,沒有聽懂。” 尊郡王與他對視半晌,片刻后在關(guān)山月滴水不漏的演技中敗下陣來。 他微笑著改了口,“本尊的意思是說,可以問問關(guān)公子現(xiàn)在的感受。若是銀針上帶毒,被那針刺破了肌膚的關(guān)公子,此時(shí)應(yīng)該會感到不適了吧?” “關(guān)公子此時(shí)并無半分異常,可見銀針上無毒。” 尤念回頭與關(guān)山月對視一眼,只見對方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輕道:“我沒事。” 此時(shí),尤念也反應(yīng)了過來。 那二皇子方才雖然表現(xiàn)得有些愚笨,又很沖動,但怎么說也是成功逼宮,登基稱帝之人,想來確實(shí)不會做出,當(dāng)庭廣眾之下用劇毒害人這樣沒腦子的事情。 腦海中響起芋圓的聲音,“宿主,靈水公主的第二個任務(wù)、第三個任務(wù),都需要在仙京中完成。” “您可以趁這個機(jī)會,找借口與他們一起回仙京。” 尤念略一思索,上前一步,道:“他現(xiàn)在沒事,也只能代表藥性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作罷了。誰知道你們離開之后,關(guān)山月會不會出現(xiàn)病癥?” 尊郡王心中輕笑一聲,眼前這小孩的話正合他意。 于是他道:“拜師大會在即,我們的行程不能耽擱,也改動不得。如果你不放心,不如隨我們一同去仙京?” “一旦關(guān)公子出現(xiàn)了什么異常,我們皇族一直請仙京中最好的醫(yī)修前來醫(yī)治,并且也會秉公處理二皇子。” 不等尤念去問關(guān)山月的意見,他便主動站了出來。 他抱拳拱手,道:“我不久前與弟弟相見,他告訴我,父王對皇太子的頭疾也很是上心。” “父王將龍宮中的一些藥材帶給了我,并囑咐我有時(shí)間帶到仙京中去。眼下若能與郡王公主們同行,自然是再好不過。” 尊郡王聞言,俯首回禮,道:“真是勞煩龍王掛念了。” 他垂眸掃了靈水公主與二皇子一眼,然后抬眸看向尤念,“既然如此,一個時(shí)辰之后,大家便一同乘著三千劍陣,前往仙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