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卸甲將軍家的美嬌娘、名門妾、我有一位神朋友、江岸有枝、幸運(yùn)小妻,老公超完美!、斬赤超脫之旅、神奇寶貝之洛基、回到17歲和女兒一起上學(xué)、逢春(作者:冬天的柳葉)、尋找啞巴
房間中頓時恢復(fù)了明亮。 花時錦也連忙安撫那些受驚的女孩,“我們是今早將你們救出的人啊!你們難道不記得我們了嗎?” 而尤念蹙著眉,看著那些極為慌亂的女孩,心中十分不解。 她不明白自己方才的動作有何不妥之處,以至于把她們嚇成這個樣子。 突然,一雙手搭上了尤念的肩膀。 尤念:“!” 那手柔若無骨,手指卻緊緊地扣在尤念的肩膀上,仿佛正在抓著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尤念側(cè)過頭,看到一張莫名熟悉的臉。 “快逃!” 那粉衣少女睜圓了眼睛,表情非常驚恐。 “不然它會吃了你的!” 尤念:“誰?誰會吃了我?” 關(guān)山月和花時錦也聽到聲響,紛紛向尤念這邊望來。 那將手搭在尤念肩上的女孩,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順著目光看回去,隨即大叫一聲。 她盯著關(guān)山月和花時錦的方向,瀕臨崩潰地嘶吼,“你!你也要走!” “你更要走!你更像它,你根本跟它一模一樣!” 聞言,花時錦被嚇得不輕。 但她還是上前一步,問道:“你在說什么?它是誰?” 那女孩哆哆嗦嗦,吐出了兩個字,“骨皮......” 話音剛落,房間里的女孩便開始劇烈地尖叫起來。 關(guān)山月努力安撫,道:“大家不要害怕!有什么隱情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盡力為大家解決的!” 然而,沒有絲毫作用。 似乎“骨皮”兩個字刺痛了她們脆弱的神經(jīng),讓她們徹底失去了理智。 四周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女孩們皆是滿臉驚恐,好似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事情,不停地尖叫著。 刺耳的尖叫聲震得人雙耳發(fā)麻,恐懼的情緒迅速蔓延,失控進(jìn)一步加深、加重。 花時錦甚至下意識摸向自己的玉符…… “大家不要吵了!” 很突兀地,有人大喊了一聲。 是聶霏。 她比其他女孩都要矮上不少,是以在人群中很好分辨出來。 “大家不要再害怕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已經(jīng)得救了!” 聶霏從女孩們中走出,來到關(guān)山月與花時錦身邊,四周竟然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她仰起頭,微笑著道:“兩位恩人,大家只是太容易受到驚嚇了,不是有意這樣無禮的。” 似乎是因?yàn)檠巯逻@種情況聶霏實(shí)在笑不出來,所以她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生硬。 她站得離關(guān)山月很近,夜明珠的光亮將她的臉照得極為清楚。 明珠之輝下,聶霏細(xì)膩的皮膚非常之薄,甚至能看見臉皮下密密麻麻的血管,臉頰因此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方才夜明珠亮起之后,聶霏仿佛人間蒸發(fā),隱匿身形,一言不發(fā),此時才顯露蹤跡。 關(guān)山月與花時錦方才數(shù)次努力安撫女孩們的情緒,都毫無效果,這聶霏只說了兩句話,就讓大家瞬間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種種異常之處,很難讓人不起疑心。 而系統(tǒng)也在這時,開始為尤念劇透接下來的劇情。 < “聶霏”是一只靠吞噬人的血rou長大的“骨皮妖”。 而玄武宗煉制藥鼎的邪法,便是從骨皮妖一族得來的。 被玄武宗弟子帶上山的少女只有一小半被煉制成了藥鼎,一大半都成了骨皮妖的盤中餐。這也正是骨皮妖將邪法交給玄武宗的條件。 > < 骨皮妖,懼光,極為稀有,半死半活,不能靠已身的力量化為人形。 它的皮囊,是它所吃之人的容貌的融合。 它吃的人越多,長的便會越高,身體的協(xié)調(diào)性也會越好。 > 尤念瞇了瞇眼睛,對系統(tǒng)道:“怪不得被帶上山的少女,身形與容貌都差不多。” 按照系統(tǒng)的描述,骨皮妖如果長時間只吃容貌相似之人,必定會擁有更固定、更精致的皮囊。 尤念也終于明白,自己為何覺得聶霏與其他姑娘不同了。 她的長相與裝扮都與別人相似,但比別人都要矮上不少,而且動作不如正常人那般協(xié)調(diào)。 那邊的花時錦抬手,指了指聶霏的臉,問道:“你的臉......怎么那么紅?” 聶霏捂著自己的臉,后退了半步,道:“恩人有所不知,我從小便懼光,哪怕是被燭光一照,都要起紅血絲。” 關(guān)山月將手中的夜明珠拿遠(yuǎn)了些,關(guān)切地問道:“這珠光最是明亮柔和,你也受不得嗎?” 聶霏點(diǎn)頭。 關(guān)山月蹙眉,“可是......” 話說到一半,花時錦便將關(guān)山月攔了下來,“師兄,你就別多問了。聶霏姑娘如果想說,自然會告訴我們的。” 花時錦邊說著這話,邊走到房門之前。 然后,倏地將房門踢開。 “眼下大家都不再驚慌亂跑了,我便將門打開吧!” 方才房門開著時,這聶霏一直站在門后的陰影中,躲避著陽光,此時卻正站在陽光照進(jìn)來的方向。 正午的陽光從大門射入,聶霏當(dāng)即慘叫一聲,臉上薄薄的皮rou頓時滋滋冒出一陣白煙。 她捂著自己的臉,手上的皮rou便在陽光之下瞬間脫落,露出一大片血rou模糊的傷口。 花時錦抽出自己的佩劍,便向那聶霏刺去。 劍柄上精致的鈴鐺叮鈴作響。粉色的花瓣殘影紛紛飄落。 “關(guān)門之時,你走向前來,我與師兄便看出你是個妖怪!” “看劍!” 此時已面無全非的聶霏猙獰地看向花時錦,張開血淋淋的口,發(fā)出了一聲嘶吼。 一人一妖,劍拔弩張。 尤念正在感嘆那花時錦也不完全是個降智兒,手卻突然被拉住了。 正是關(guān)山月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道:“小心。” 他很快將手放開,對尤念微微一笑,“斷情長老一定在某處觀察著我們的行動。師妹若想得到甲子,此時便是她表現(xiàn)的好機(jī)會。” “師妹的武器由她祖父親自鍛造,最是克制妖類,一定可以將聶霏制服,尤念姑娘不必?fù)?dān)心。” “不過你還是站得離我近一些,更安全,不會被她們的殺招所波及。” 尤念這才看到,關(guān)山月眉間有一片龍鱗,此時正微微發(fā)亮。 而房間中的其他姑娘也被這藍(lán)白光亮保護(hù)著。 那龍鱗純白,只有鋒利的邊角微微發(fā)著藍(lán)色光暈,貼在關(guān)山月的肌膚上并不顯眼。 此時尤念離得夠近,才能觀察到這龍鱗的光彩。只見其上有微微凹凸的紋路,極盡炫目的光芒在這些紋路之間流轉(zhuǎn),可謂流光溢彩。 負(fù)責(zé)人地講,這一片小小的龍鱗比很多世所罕見的珠寶更漂亮、更奪目。 察覺到尤念心中的感嘆,系統(tǒng)道:“這一小片龍鱗,也比那些世所罕見的珠寶加起來還要貴重。” 聞言,尤念眨了眨眼睛,道:“這龍鱗是你的法寶?可真漂亮啊。” 其實(shí)她更想問的是,關(guān)山月原身是不是這樣一條漂亮得要死的小白龍。 關(guān)山月微微抬眸,“嗯?” 他雙手微微攤開。 只見衣袖內(nèi)側(cè)上是近百個顏色不同、形狀各異的龍鱗。 關(guān)山月非常真誠,非常無辜地問道:“尤念姑娘,你是說哪個漂亮?” 尤念:“......” 豪無人性! 難道這就是龍宮太子的財力嗎?! 關(guān)山月輕輕勾唇,很是人畜無害地笑了一下。 “這些龍鱗都來自不同種類的龍,我費(fèi)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這些顏色、花紋都不同的龍鱗收集起來。” 邊說著,他邊將右手伸向左袖,修長的手指極盡溫柔地?fù)崦^那上的龍鱗。 他垂著眼眸,語氣莫名有些幼稚,像是小孩子在向旁人炫耀自己用光了所有零花錢,才集齊的卡通卡片。 尤念卻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系統(tǒng)突然紊亂了一下,發(fā)出了一系列亂碼,好像受到了什么驚嚇?biāo)频摹?/br> 與此同時,關(guān)山月倏地抬眸,看向尤念。 他瞳仁極黑,比深不可測的海底更加幽深,偏又眼神無辜,語氣真誠,“尤念姑娘,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