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賊的雷風
平日里只知道田七身材瘦小,也沒想到會這么瘦小。 定是小時候吃了不少苦,營養不良造成的,等以后得多買些rou類補補。應該還能長高一點! 這時,雷風忽然開始心疼田七,這么一個小可憐,以后得多愛護點。 以前的不愉快,自己就大仁大量不再計較了。只要他以后乖乖聽話,不再惹自己生氣就行。 雷風正寬容大度地想著。 就見這瘦小的田七從浴桶中站了起來。轉過身,剛好面朝著雷風。 這一轉身,對雷風來說,好似一股閃電,差點將他給劈暈! 一向沉穩的雷風覺得,此刻心臟跳的厲害,像要從胸腔內蹦出來! 雷風睜大眼睛,盯著田七,目不轉睛,直勾勾地盯著。直到確定自己不是眼花撩亂看到的幻境,這一切都是真的!! 清醒過來后,雷風沒驚動田七,屏住呼吸悄悄地退了回來。就像真的做了賊一般。 事實就是,自己剛剛做了一件比賊更提心掉膽的事! 不過,這是一件非常重要,重要到雷風覺得能改變自己命運的大事! 雷風覺得,自己以前就是個傻子。枉為聰明絕頂之人,竟然沒想過田七的不尋常。 因為他太相信田七,才被她給騙得這么慘! 不過,以后不會了,這個小騙子,以后自己得牢牢地抓住,看好! 因為,那是他自己的東西,別人休想再沾一點邊…… 雷風在激動之余,馬上想到,當務之急是先正大光明地見到田七。向她道歉。 得到她的原諒后,順利地讓她出宮! 現在知道了田七的真實身份,更不能讓她繼續住在宮中了。 如果,皇上知道了田七的秘密,以皇上對田七早就垂涎三尺的心思,就等于把一個小兔子送進狼窩里,再想救出來就是難上加難。 所以,田七必須離開皇宮,刻不容緩! 皇上這些天也在疑惑,他覺得田七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田七在練習邪術?要么怎么會半夜沐浴,被人撞見還神色慌亂? 還有,這條白絲絹,還挺長的。練什么功夫需要這東西? 按理說對武功修習而言,自己絕對不是外行。可從未聽說過,有哪一種武功需用這長長的白絲絹? 看著手上這布條子,楚懷玉下意識地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與田七身上的幽香一樣。 這就說明,此物是田七貼身攜帶之物! 不過,這么一條,怎么帶著呢,從前也沒見田七帶過的。看來,得好好研究研究! 馬上快到元宵節了,在宮中憋了好久的田七早就盼著,等著這幾天能出去玩了。 皇上這幾日心情不錯,特意下了旨令,在今年的元宵節期間,京城舉辦樂舞競技大賽。 這樂舞大賽,往年也舉辦過。 就是在京中舉辦一場規模盛大的舞者聚會。如同文人雅士們的詩詞大會一般,會選出頭籌,發放賞金。京中百姓都可參加。 說是人員不限制,誰都可以參加,但還是以官員的子女家眷為主。 別的不說,老百性誰有閑銀子買這樂舞的行頭?一套舞服就得花費至少二十兩銀子,足夠全家一年的生活了。 再說了,普通老百姓的子女每日需得做活討生活,哪里會有時間練習這貴族們才能欣賞的高端技藝? 所以,這樣的活動,老百姓也不過是出來看個熱鬧,圖個紅火罷了。 歷年來,這樂舞賽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各家適齡的少男少女,可以相互接觸交流,若是有兩情相悅看對眼的,就是一樁好姻緣。 這樣的活動,也是變向的紅娘牽線會,在當朝可算得上很開放的自由擇侶了。 而且這些參賽的,多是朝堂官宦世家的子女,家眷。或是京城商賈之家的公子,千金。因此,可謂門當戶對,政界的聯姻。 長輩們也可做為觀眾參加,對子女中意的人,也順便仔細觀察,給孩子們把把關。 比起純粹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好很多。幾乎能算得上自由戀愛了。 這樣的活動有幾年沒舉辦了。今年皇上忽然有了興趣,對京中有適齡子女的人來說,還是挺有益的。 孩子們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一輩子幸福,是做父母的最大的心愿。 因此,得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很期待。尤其那些懷春的少女們。整日里待在閨中,實在難熬的緊。 對于擅長舞技的官家小姐們,這是幾年來難得的舞會,真是大顯身手的好機會。 若是能遇見一個自己心悅的如意郎君,那就更好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田七更是歡喜雀躍。聽說奪得頭籌的人就能獲得那株紫翠珊瑚。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連這么珍貴的寶物都舍得賞出去。 這寶物田七見過,以她對珍寶的認知,這株紫翠珊瑚,十萬兩銀子是最低的估價! 此刻,田七有點手癢了,不!是特別手癢! 眼前馬上涌現出現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這得夠買多少糧食,豬rou?! 若帶回南鎮的話,足夠一鎮的百姓吃上一年的口糧!不行,這肥水絕對不能流到外人的田地里! 田七覺得自己好歹現在正住在宮中,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寶貝,自己拿定了! 因為,論起舞技,還真是自己的強項,只要稍加練習,小菜一碟! ***** ***** 離正月十五就剩下兩天了,不過足夠了。田七偷偷找了葉恒, 現在的葉恒,對田七的態度就是自己的兄弟。對田七的需要也是有求必應。 畢竟,田七從來也不會提過份的事。 田七也看得出葉恒這人本質不壞。只是在宮中呆久了,免不了會沾染些世故圓滑之氣,不然,在這深宮之中,會活不下去! 而后來,葉恒對她好,田七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會對葉恒真心以待。 在這人情味冷漠的深宮之下中,有個朋友很難得。 田七讓葉恒帶自己去了宮中的舞樂室,領了兩套純白色的舞服,親自指揮著裁縫師傅,自己加以改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