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凡塵的謫仙
以前每天吃喝玩樂,過得好不自在,而那些日子都已經成了過去。 曾經滄海難為水,歸根結底,造成這局面的原因所在就是那個人,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 不知不覺,那個人已經長進了自己的心里,拿走他,自己的心也會被撕得鮮血淋淋,痛不欲生…… 十一月的天,風刮在臉上如一片片小刀,涼到全身,痛在心里。 京城的繁華的街道上,一個錦衣華服的貴公子從這街道上走過,目光平淡如水,這里的喧囂沒能進入到他的視線。 看他的神色,帶著落寞,孤寂,憂郁。直到他走遠了,只留下一道孤獨的背影。 這時,有個認識他的人才搖了搖頭,道: “這剛過去的不是左丞相府的公子嗎?以前可是囂張跋扈的很呢。” 進入臘月,宮中開始籌備溜冰賽。 田七在宮中也正悶的慌,這樣就還可以玩玩,熱鬧熱鬧。借著這機會,還能見到雷風。 于是田七也在準備著,該出了什么節目呢?到時候給雷風一個驚喜。 一個多月沒見了,他會想我嗎?一想到雷風,田七心里涌起懷春少女特有的情懷。甜甜的笑意爬上嘴角。 “這么開心,有什么好事,說出來聽聽,朕也跟著樂樂?” 田七一回頭,楚懷玉已經來到身邊,說話時臉就在田七的肩頭處。 田七莫名地哆嗦了一下。這人走路怎么沒聲音? 都好幾回了,以自己的武功修為,不會聽不到有人走進來。而且還是這樣近距離的接觸? 難道又是因為自己在想雷風,精力不集中的緣故? 顧不得多想,田七趕緊先行禮。雖然很熟了,但君臣之道還是該遵守的,伴君如伴虎。 歷來帝王最是無情,說翻臉就翻臉,稍有不慎,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但沒等田七彎下身子,楚懷玉就用雙手托住了田七的身子。 田七假裝不經意間趕忙謝恩站起來,巧妙地脫離了楚懷玉的雙手。 楚懷玉也看得出田七在躲他,畢竟田七還是個孩子,不急,自己有的是時間! 待楚懷玉坐下,田七走到他的身后,讓他靠在椅子背上,主動為他做頭部按摩。 在田七這半年多的調理下,楚懷玉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好,余毒清除干凈了。 加上他自身武功修為又高,感覺身體充滿了活力。 這段時間,他也由衷地感謝田七對他的真心對待。 只要田七有時間,就會為他頭部按摩,最近連睡眠也好了太多。 有田七在宮中,楚懷玉心里莫名也會滿滿的幸福感,安全感,充實感! 他也很是納悶,自己貴為天子,為什么有時候會沒有安全感呢? 前些天,田七正在南鎮。那段時間,自己心里無端地空落落的,做什么事都集中不起來精神來。 后來,田七回來了,他的這些癥狀不知不覺都沒有了。 每天晚上田七陪他一起用膳,兩個人一起談談人生理想。甚至他會和田七談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宮中皇子們的事。 就像與自己最親密,無話不能說的那種,又像情侶又似親人朋友! 每次一來文華殿,他就覺得特別放松,而田七長著一副治愈一切煩惱的好皮囊。本性又純凈善良。 無意間一抬頭,看到田七眼里的清澈剔透,楚懷玉就覺得這樣的人真是世上最難得的璞玉,無價之寶! 隨著對田七越深的了解,他也一點都不懷疑,田七要殺的人就是真的該死之人。 如果哪天,田七向他開口,要自己為他除掉某個人,自己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幫他解決掉。 因為他相信田七不會亂殺無辜,而自己剛好也有這個能力為他做! 他就喜歡看田七笑,田七一笑,萬物都失了顏色!一笑千金,大概就是在形容田七這樣的人吧? 此刻,靜靜的文華殿內,田七正在為皇上按摩。 楚懷玉也很享受現在這種安靜的溫暖時光。田七輕輕地順著太陽xue的位置為他舒展經脈。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這時,田七忽然看似不經意地問楚懷玉: “圣上最近可曾出過宮?也不知這旱災之下百姓的生活怎樣了呢。” 而楚懷玉在田七的推拿按摩下頭部舒服了很多,心情也莫名愉悅。 聽到田七的問話,閉著眼睛懶懶地答道: “這兩年的賑災銀子早已經發放下去了,災區的賦稅也都已經免了。百姓的日子應該還過的去吧? 三百萬兩銀子,不多,但也不少了。要扛過這段日子應該不難。”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你呀,小小年紀,就有憂國憂民的心鏡,還真是難得!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楚懷玉在說這話時的表情,溫柔中帶著寵溺的語氣,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 “那,草民再斗膽問圣上,那些銀兩是何人cao持主辦下去的呢?” “葉玉書,一直都是他在監管這些事,這左丞相辦這些事向來挺細致周到的。有他在朕也省了下少心。” “哦。”田七嘴里應著。手上繼續為楚懷玉按摩。但心里對這事開始起了疑心。 三百萬兩銀子撥了下來,百姓的日子卻是食不果腹!銀子哪去了?! 第二天,愛睡懶覺的田七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就去金鑾殿外候著了。 一下早朝的皇上馬上就看到了遠遠等在那里的田七。 她披著雪白的狐皮披風,在大殿外靜靜地侯著。 微微鼓起的斗篷隨風擺動,身姿亭亭玉立,優雅而迷人。 配上那絕色傾城的臉蛋,背景映襯著紅墻碧瓦的金鑾殿,簡直是一幅絕無僅有的唯美畫卷! 楚懷玉癡癡看了很久,腦子里忽然涌出一種形容詞。 降落凡塵的謫仙! 這美景不止皇上看到,所有路過的人都不是瞎子! 田七的出現,引得下了早朝的官員們都停滯了腳步。臉上露出癡迷之態。 于是,皇上一聲沉沉的咳聲,才將這些朝臣驅散。 大伙趕忙鉆進各自的轎子,離開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