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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沒有戰力,跟莫良他們同行只會拖后腿之外,最大的原因,是秋慕恒叮囑他要時時刻刻跟在張伯庸身邊, 盯著他的行動。 秋慕恒知曉張伯庸的野心, 這些年一直都在提防著他。 宋芝澄的家族此前一直和張、劉兩家交好。自劉婧勢力倒臺、劉夏被問斬后,宋家看似已和張家斷了來往,但誰知這是不是他們兩家演給別人看的。 宋芝澄只是一個五品的郎中,他又能給西域諸邦國帶來什么利益? 秋慕恒認為, 宋芝澄只不過是隱藏在他們身邊的幕后黑手的一枚棋子罷了。 而且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棋子。 至于這幕后的cao盤手究竟是不是張伯庸, 目前還未可知。 所以秋慕恒才讓自己最信任的包龍圖跟在他身邊, 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部隊已向山中挺進。 莫良四人便騎著快馬,依照計劃,與主力部隊分道揚鑣,沿著小路繞到山后, 從敵人腹背潛入。 他們打馬行了十里路,一路荒蕪,不見人跡。 馬受藤棘所阻開始慢行。按地圖所示,此處已進入敵人的地盤,莫良便打了個手勢,讓所有人下馬。 “再往前走,我們最好步行進山。至于馬匹……將它們藏在樹林里吧?!?/br> 所有人照做,將馬匹拴在樹干上,又找來樹枝打掩護。 這條山路過于崎嶇,所以就連黑手團的成員也很少涉足。 可就是這很少涉足的山林中忽然發出細微響動,衛嵐眼睛瞇起,忽然抬起右手,十幾道光影瞬間飛了出去。 須臾樹叢里掉出來兩個黑衣人,身上被釘滿了暗器,頃刻間就送他們去見了閻王。 此行衛嵐身上裝備著各式各樣的暗器,就連那名震江湖的孔雀翎他都借了過來。別說是人,就連大象都能在頃刻間被他打成篩子。 莫良看著那兩具表情已經扭曲的死尸,道:“看來我們離他們巢xue已經很近了?!?/br> 王朝沉吟著,道:“難道我們暴露了蹤跡?否則這本該無人的道路,為何會出現這兩個巡邏的人?” 衛嵐道:“原因出在那信鴿身上。” 王朝不解:“信鴿?” 衛嵐道:“想必他們是利用飛鴿定期聯絡。如果這聯絡忽然中斷了,換做是你,你會不起疑么?” 王朝一拍腦門,表示很有道理。 衛嵐解說的功夫,莫良已探好了去路。他手指向兩點鐘方向,衛嵐這才發現,他已經利用Gm職權,借了一身武功傍體。 衛嵐就有點慍怒,將他拉扯到一邊,說話聲音雖輕,卻隱不住焦慮帶起來的惱怒:“誰讓你開的掛?” 莫良道:“前方就是險地,敵人又是強敵,我若不提前做好萬全準備,只怕到時候開掛都來不及。我總不能成為大伙的拖油瓶?!?/br> 衛嵐急道:“誰說你是拖油瓶?我會保你。” 莫良就笑了,很是欣慰很是感動,可他還是不能承他的情。 八部尊者已折了三人。而迦樓羅一聽jiejie身故,悲痛欲絕,一病不起。龍王嫌她累贅,將她打發回了西域。 其實這八部尊者就同當年的滿清入關一樣,因中原土地肥沃,地大物博,四季分明,于常年居住在荒漠,四處荒蕪的西域人來說,完全可以說是桃源鄉。所以他們才把總壇遷徙至此,忘了西域老家的本。 他們八人當年立誓,除非背叛,否則決不能自相殘殺,所以將迦樓羅攆回荒涼西域,便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如今八部尊者,就只剩天王、龍王和夜叉了。 “天王和龍王可不是能小覷的對手,再加上一個夜叉。雖然有張伯庸的主力在前方牽制,但我想,僅憑一只信鴿沒能及時聯絡就迅速改變部署的男人,絕對也會派重兵把守這處隘口?!?/br> 莫良說的沒錯。 后山通道雖然把守的人不多,但個個都是精銳。 見衛嵐要出手,莫良就拉住他,道:“雜兵不用你來動手,你留存體力?!?/br> 因為后面還有更可怕的敵人等待著他們。 夜叉的確很可怕。 他不但有著猙獰的外表,他的武功招式也很可怕。 夜叉擅用鞭。 他揮舞起鞭子時,就如萬千毒蛇在飛舞盤旋。 他這套鞭法,本就是從毒蛇身上悟出來的,所以不但具備了蛇的特征,還具備了蛇的毒性。 鞭子上淬著毒。 這毒是用一種生長在南疆沼澤地里的毒花提煉而成的,僅只一滴就可以瞬間讓一頭鯨魚斃命。 莫良與他對拼數招,便以不敢近前。 那頭與王朝、馬漢廝殺的精銳部隊,雖然沒有落了上風,但也的確有效的遏制住了他們前進的步伐。 衛嵐抬頭望天,心中盤算著時間。 莫良的開掛時間是兩個小時,而他們和張伯庸商定好的時間也是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后,他們將用火炮將這座山夷為平地。 不管是哪方面,都在催促他已刻不容緩。 衛嵐便從懷中取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金色圓筒,忽然大叫一聲:“莫良,王朝,馬漢!快到我身邊來!” 三人一愕,但反應還算迅速,立即擺脫對手的糾纏,縱身來到衛嵐身邊。 衛嵐高舉那金色圓筒,拉開其中機關,霎時間漫天金華四射,宛如佛祖降世,眾人看得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