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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包龍圖剛一進上書房,秋慕恒便屏退左右,先是喜極擁抱,然后拉著他一起進了內書房,也不管什么君臣之別,拉著他手齊齊在皇榻上坐下。 畢竟包龍圖失蹤這些日子,現在好不容易見他人平安回來,拉著噓寒問暖一番,順帶問問案情進展,也是人之常情。 但這兩人也忒君子了,氣氛明明大好,卻只是抱一下,拉拉手,然后就是坐著眼對眼干聊將近兩個多小時,真是讓衛嵐和莫良大跌眼鏡,哭笑不得。 衛嵐重重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怎么這兩人都跟你一樣,看著真叫人心急。” 莫良橫他一眼,道:“你說他們就說他們,好端端的扯上我做什么?” 衛嵐道:“都是遲鈍榆木腦袋缺心眼,萬年的鐵樹不開花。” “好你!”氣的莫良掀開被子,掙扎著從他懷里掙脫,去抓地上的衣服來穿。“以后我要是再讓你壓我一次,我就是你生的!” 衛嵐一把將他拉了回來,重壓了上去禁錮在身下,牢牢抓住他雙手,不讓他掙脫。 “每次你一鬧脾氣就這么說,算來算去我這爹你也認了十回了吧?” “死不死!鬼才給你當兒子!” 衛嵐賠著笑道:“我自然是不能認你這個兒子了。我若認了你做兒子,還怎么跟你親熱?” 他一口含住莫良耳垂,引得他通身戰栗。然后唇瓣游弋,從脖頸游到嘴巴,撬開他的唇瓣,舌頭伸了進去。 莫良又羞又惱,氣道:“滾開!” “不滾。” 莫良也不是真的跟他發火,而且他像來吃軟不吃硬,衛嵐這樣,他是一點也沒脾氣。 他嘆道:“唉……你說我怎么就認識你這么個無賴。”還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 衛嵐輕輕笑道:“反正這輩子我也只賴你一個,誰讓我這么喜歡你。” 莫良剛想張嘴數落他幾句,這時就聽外面有人敲門,道:“莫捕頭,包大人回來了,正在四處尋你呢。” 嚇得莫良不敢出聲,掐住他胳膊,眼神慌忙示意,問他該怎么辦。 衛嵐倒是淡定,高聲回了一句:“知道了,他馬上就去。” 門外的人便離開了。 莫良紅著臉,嗔怪道:“都是你!大白天的就拉著我做這種事!還好他沒推門進來,不然丟臉丟大了!” 他慌忙跳下床,撿起被衛嵐扔了一地的衣服,窸窸窣窣開始穿。 莫良一邊穿,一邊忍不住抱怨道:“這包大人剛不是還在皇宮陪著秋慕恒說話呢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衛嵐就干咳了一聲,道:“唔……其實剛才念的,是兩個小時前發生的事。” “啥?” 衛嵐就解釋:“其實你來找我之前,我正打算查閱寶鑒,想著如果包龍圖和秋慕恒的感情線沒有進展的話,就暗中過去推一把的,結果你就來了。上面的內容也就停留在你來那會兒。” 也就是說,他們在床上翻龍覆雨的時間和包龍圖與秋慕恒談話的時間是同步進行的。 “你、你這個白癡!”莫良漲紅著臉,跳了起來,“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早說,還有那閑情逸致拉著我做!” 而且做一遍還不夠,還做了三遍。 衛嵐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那當然了。常言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我當然得先緊著我們兩個的事優先了。” 莫良氣的打跌,手指著他,卻又不舍得開罵,只好再次指天發誓:“我……我要是今后再由著你壓,我……” 衛嵐搶著道:“你就是我生的。行了行了,每次賭咒都說這一句,能不能有點新意了?” 莫良本來在提褲子,結果褲子就這么筆直地掉了。 包龍圖正在重審孫立一案。 莫良和衛嵐趕到衙門大堂時,案子已經審的差不多了。孫立得到釋放,王朝、馬漢協助朝廷查察狄月使節團一案有功,包龍圖便準他們將功補過,劫獄的事不予追究。 那惡霸的家屬不服判決,仗著跟某位官員是親戚便咆哮公堂,辱罵包龍圖,結果被包龍圖打了二十大板,差點把屁股打爛。 莫良拽著衛嵐胳膊,小聲道:“這個殺千刀的,非要把包大人惹毛了。這下可好,咱倆該倒霉了。” 衛嵐道:“怎么?” 莫良苦著臉道:“你想啊,咱倆不僅上班偷懶,而且身為下屬,竟讓長官等了那么久。換做是你,你能容忍這樣的下屬?” 衛嵐道:“哎,我可是奉命養傷,談何偷懶?” 莫良真想咬他一口:“你……你就這么撇下我?” 衛嵐表示,那哪能?跟著悠然道:“你也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這包大人還沒說什么呢,你倒自亂陣腳。我拿麥老廣的燒臘做賭,包大人絕不會沖你發脾氣。” 莫良眨了眨眼,道:“你就這么篤定?包大人的性子你就吃的這么準?” 衛嵐笑道:“這天下我只吃不準一個人。” 莫良忍不住問道:“啊?誰這么牛逼?” 衛嵐道:“你。” 衛嵐知道,包龍圖會這么打那個惡霸的家屬,是因為他恨透了劉夏。 包龍圖與秋慕恒同氣連枝,而且,當年劉夏為虎作倀,年幼的包龍圖也算是個間接的受害人。 但凡要效仿劉夏的,包龍圖怎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