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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這里沒你事了。” “是。那奴婢去為公子煎藥了。” 曲韞玉本想囑咐她,一旦有人問起她那幾味藥的事,千萬要說什么都不知道,卻礙于藏在不遠處的假山后,暗中窺視他的管家福安,而什么都不敢說。 除了書房和庫房兩處重地,莫良允許曲韞玉于府中隨意走動,并吩咐下人,伺候他就要像伺候主子一樣。 曲韞玉自然很領這個情。 可是只要劉夏一不在府中,福安就會暗中跟著他,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無論是吃飯的時候,看書的時候,在庭院散步的時候,總能在屏風后、書架旁、大樹底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就連他在上茅房蹲坑的時候,福安都要扒著墻頭看著他。 ——陰魂不散! 曲韞玉抓起瓷碗中的魚食,想丟到池塘中泄憤。奈何手臂使不上力氣,魚食順著垂下的手臂滑落于池中,洋洋灑灑,洋洋灑灑。 劉夏那幾尾錦鯉倒是享用盡歡。 曲韞玉苦笑,一口氣提得太猛,成了咳嗽。 這一咳,心中郁結(jié)更深。 待他平緩過來,忽然就張口喃喃,聲音又恰好能叫福安聽見: “欲念成真顛是非, “花客乃是俗中人。 “太儀前日暖房來, “長眉畫了繡簾開。 “斗雞走狗家世事, “一篇詩了魚盡歡。” 福安在假山后頭反復琢磨,琢磨半天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 曲韞玉料想他定猜不出詩中玄機! 這一譏笑,又引出一口痰來。曲韞玉找個能靠的地方坐下,開始思念起他的云霜。 也不知云霜如何了,可還為他cao心,還要惦記著再做傻事? 那晚刺殺劉夏的刺客雖未與曲韞玉交談,但他心里明白,那是云霜請來的人。 劉夏中那一掌,即便大難不死,也不可能相安無事。但這幾日曲韞玉在他身邊,卻覺不出他半分異樣。 他便猜劉夏是裝成無事的樣子,在試探自己。所以他這幾日也裝成很服帖的樣子,就是不想讓他疑心,從而查到云霜頭上。 最好的證據(jù)就是這幾日劉夏每每天黑才回府中。曲韞玉打聽過,他這幾日不去上朝,坐著馬車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曲韞玉料想,他肯定是去看病去了,順便在秘密查探刺客的身份。 唉!可惜他被囚于府中,什么消息都探不到。最近那位姓莫的義士也不來了,也不知他是否過得安好,是否也遭了劉夏的毒手? 他沒把“莫義士”嘆出來,卻把劉夏嘆回來了。 莫良剛一回府,聽下人說曲公子在后園賞魚,便趕了過來。 “原來你在這。怎么不在房中歇著?還咳么?” 他一把就攥住了曲韞玉的手,還攥得死緊,曲韞玉躲都躲不開,只能任他摩挲著自己的手背。 這一急曲韞玉又咳了幾聲,才道:“怎……怎敢勞大人……咳咳……費心。”一邊說一邊試圖將手抽出來,然而……無用。 “怎的喝了三天藥,你的咳卻不見好?”莫良蹙眉,該不會是得了癆癥了吧? 曲韞玉只是淡淡回了一聲不礙事,側(cè)眼觀察著莫良,試探著道:“大人今日……似乎很高興?” 高興,當然高興了。太后向張伯庸提起婚事,張伯庸竟然不答應。今日他如約進宮向太后答復答應婚事的事便聽聞了此事。太后那臉色可是相當不好看吶。 雖不是張伯庸親妹,卻也是張家的人。張伯庸怎么可能把meimei嫁給劉夏這種人?保不齊張家哪天都要被連累。 太后和張伯庸雖然不至于為此翻臉,但總歸是傷了和氣。看來張伯庸也打定主意不想繼續(xù)留劉夏這枚臭棋了。 而前日衛(wèi)嵐也說,李延昭也即將對劉夏下手。 甚好甚好,正合心意。持續(xù)三個多月的布局,總算要收盤了。 莫良繼續(xù)作勢摩挲著曲韞玉的手背,心道:“享受和我最后的這段日子吧。當然了,對你來說是忍受。” 執(zhí)起曲韞玉的手一道回了劉夏屋,小婢女也剛好把藥端了來。莫良接過,“小爺來喂。你去把大夫叫來,小爺有話要問他。” 曲韞玉臉色驟變,剛好莫良吹了吹湯勺將藥汁送他嘴里,瞧見他臉上神色,問:“苦么?忍忍吧,良藥才會苦口。你若是實在覺得嘴里難受,一會兒我讓他們?yōu)槟阕鳇c甜口的潤潤。” 這話說的極柔,面色也極是關切溫和,讓曲韞玉竟有一瞬的動容。仿若那個春天,花開爛漫,她在樹下嬉笑回身看他:“這藥雖苦卻是良藥,而且是我親自煎熬的,你不喝光可不行喔。” 曲韞玉怔住,他為何會將劉夏的面龐與云霜重疊?他一定是瘋了。 而這時候,大夫也被叫了來。莫良一支手:“都三天了,還不見好。怎么回事?” 老中醫(yī)自然也是滿腹疑云,叫曲韞玉伸手把脈。 這一號脈,自然就診出了不對。 老中醫(yī)臉色一變,剛欲開口,曲韞玉趁機悄悄塞了一件莫良賞給他的玉佩到老中醫(yī)手里,老中醫(yī)一愕,當即明白了意思,改口道:“回夏爺,曲公子郁結(jié)已久,需當慢慢服藥調(diào)理,并非那么快可以見好的。” 莫良道:“難道就讓他一直這么咳下去么?” 老中醫(yī)馬上道:“老夫再開一帖藥,可根治曲公子的咳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