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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莫良不明白,只要捶jiejie劇情擺在那里,衛嵐就沒辦法不煩心。 凝注著莫良心念堅毅的臉,衛嵐唯有苦笑輕嘆。 ——“知心,知心。然我之心,你可知否?” 第10章 是夜。月明星稀,國舅府各個院子的燈光也漸漸熄滅,只留斑駁樹影零零落落地印在窗紙上。 一道黑影從房頂的瓦片上極快掠過,在院中一顆老樹上停歇。 西邊的墻角下,隱隱傳來細微的說話聲,黑衣人一愕,不敢妄動。又等了一會兒,說話聲漸漸變成了喘息聲。雖然極力保持著隱忍,但這動靜在寂靜的夜里卻是越來越響。 黑衣人悄聲來到房檐下,像蝙蝠一樣倒掛,悄然注視著庭院邊角的動靜。 原來是劉府的小婢女正在和一個野小子偷情。隔壁就是關著曲韞玉的跨院,他們已吃準了這邊絕對不會有人來。 黑衣人眼瞇了瞇,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偷看人家,小心長針眼哦。”緊接著空氣中傳來“突,突,突”很奇異的三聲響,上面的瓦片就砸了下來。 瓦片碎地的聲音足以引來巡夜的家丁。不止偷情的男女,黑衣人也吃了一驚! 他愕然抬頭,東邊的房頂上,一青衣人迎著月光,靜靜地坐在瓦片上,就好像已經變成這房頂的一部分。 這房頂還沒有蓋好的時候,他好像就已在那里。 他動也不動地坐著,臉上全無表情。 黑衣人咬著牙,汗水已流下。 且不說這千里傳音的功夫,單是那指法功夫的境界,武林中恐怕實在找不出幾個能與之匹敵。 遠處排排燈籠組成的游龍漸進,“什么人”“有刺客”的喊叫聲也越來越響。 黑衣人聞聲一滯,轉身溜走。 起跳時他特意望了青衣男子一眼,以隨時準備應對他的出招。但那人仿佛一座石像,已在房頂上生了根,他已躍出十步那人還是沒有追來的跡象。 倒是管家福安已命令護院將宅子所有出口都圍了個遍,而且他還命令每個人睜大眼睛盯著點房頂和犄角旮旯處,小毛賊最喜歡往那些死角鉆! 黑衣人竊笑,這點正合他心意。旁人以為他要逃走,他卻偏偏還留在府里。他料想管家一定會親自去確認府中重地的,他要找的情報極大可能就藏在那個地方。 管家果然去了。他仔仔細細確認一遍金庫門上的鎖沒被人動過,才又帶著護院們去勘察別處。 等他們走遠,黑衣人跳下,這時就聽一個人冷冷淡淡的聲音道:“你怎么才來?我已在這里等了你好久。” 這赫然是那個青衣男子的聲音。 那人不知何時已坐在回廊的座位上,好像本身就是這座位的一部分。 這回廊還沒建起的時候,他好像就已坐在這里。 他動也不動地坐著,面上全無表情。 黑衣人猛地甩了甩頭,真是活見了鬼,他咬著牙,沉聲道:“你是誰?你想干什么?” 這個清清漠漠的聲音道:“你又是誰?你又想干什么?” 黑衣人不再說話。 他已出手! 可是他一掌剛打在這人的肩上,便被一股力道猛地彈開,狼狽摔倒在地。 青衣人這才起身,緩緩揭下他的面罩,冷冷淡淡地道:“我不殺你,是因為有人還想見到你。帶上你想要的情報趕緊滾出這里。另外……”他從袖口里拿出一個卷軸,放在黑衣人衣領里,“回去告訴你的飼主,如果朝廷沒有王法,那江湖則替天行道。” “江湖……”黑衣人瞳孔驟然一縮,“你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青衣男子已經不見了。 “來的是李延昭的人還是張伯庸的人?” 衛嵐剛一進入劉夏房中,書房內莫良便支著腦袋急問。 “你猜。” 莫良白他一眼,抓起食盒一塊一口酥,朝衛嵐丟了過去。 衛嵐爪煉成鷹,內力一吸,本飛不到門前的一口酥便被他捏在手里,竟不碎不化,引得空氣頻頻震動。 莫良杵著下巴,道:“你北冥神功還沒散去,當心給我這房子震塌了。” 衛嵐嘴角一勾,回答頗為自信:“這么多年,我自認我很有自控能力。” 這一口酥已被莫良咬了一口,上面還留著清晰牙印。衛嵐不介意,順著牙印地方,繼續咬了下去。 莫良道:“我知道張伯庸的人已暗中盯我很久了,他們和他們的主子一樣小心謹慎,不會輕易打草驚蛇,所以我想今晚來的應該不是張家的人。至于李延昭嘛……”云霜的倩影在莫良腦中一閃而過,他沉吟著道:“倒極有可能是他。畢竟他早就想拔除我這個毒瘤,加上十年前欠下王家堡的人情債,現在正是還債兩清的大好時機。但他會衡量權衡利弊,知道張家在暗中盯梢應該不會輕易讓屬下漏了蹤跡才是。” 衛嵐拉開莫良旁邊的椅子,坐下,視線低垂,淡淡道:“反正不管是誰,都是為搜集劉夏罪證而來,我已經把東西交給他,讓他拿回去給他主子了。” “安然離開?” “安然離開。” 莫良沉吟著道:“雖然我們不能殺人,但還是可以讓他受些傷的。這樣他們就會知道劉夏籠絡了一些武林高手圖謀不軌,更成為他們的心腹大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