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朕打算坑荷
熱鬧的宮廷宴會終于結束了,除了鄭家三兄弟以及喬大升以為的所有人都心滿意足地退出去了,朱大昏君留下他們當然不是為了單純的喝茶了。 而是有秘密的事務要談了,而且還是關系大明走出大陸,走向南洋的一次重要御前奏對,是具有重大意義的,因為這里面涉及到荷蘭人 “諸位愛卿都坐吧,不要拘謹了,呵呵” 鄭芝龍和喬大升跟朱大昏君時間久了點,自然適應了這位天子的風格;只有鄭芝虎和鄭芝豹還沒有適應過來,看到前兩者大大方方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他們兩個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兄長的一邊,只是坐了半個屁股,顯得極為拘謹。 “謝陛下,嘿嘿” 朱大昏君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喝茶,笑道 “咱們邊喝茶邊談事情,日蟠(鄭芝虎字),你先說說那件事吧” 鄭芝虎剛剛小心翼翼端起的茶杯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聽到天子在叫自己,又連忙放下了茶杯,似乎是斟酌了下用詞,侃侃道 “陛下,荷蘭人的臺灣總督漢斯普特曼斯,這次跟隨臣到了上海,打算跟陛下商討一個互惠條約,而且他們也不是不能放棄臺灣” “什么?”鄭芝虎的話還沒有說完,朱大昏君就驚詫了起來,這可是后世的寶島,荷蘭人怎么會主動提出放棄? 這些該死的jian商又打什么壞主意呢? 真是亡我大明之心不死??! “陛下,荷蘭人說在適當的條件下,可以以合適的價格轉賣他們占領的幾個城池 不過,這也是他們迫不得已的” 朱大昏君聽的很仔細,于是連忙問道,“為何?難道他們遠隔萬里占這么地盤還能虧本不成?”他說著就用期待的眼光看著鄭家兄弟,鄭芝虎微微一笑,隨即點頭道 “陛下果然圣明,他們從天啟六年登陸臺灣島,到如今的崇禎三年,已經有四年多的時間了,可是他們在島上除了筑幾個小城作為據點,根本做不了什么,就算是如此,他們已經在島上病死了數百人了 而不遠萬里來南洋的荷蘭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基本都是jian商,自然是為了賺銀子的,可是這樣怎么可能賺錢呢? 而由于您在崇禎元年開設上海商市,并強制準許上海商市對外貿易后,這個消息就被荷蘭人的總督府知道了,他們思索再三后,覺得只要您可以準許他們在上海商市建立商館,并進行公平自由的買賣,那么他們就可以轉賣那幾個被他們占領的據點?!?/br> 朱大昏君一邊認真聽著鄭芝虎的話,一邊在思考荷蘭人的意思,也在盤算著怎么坑荷蘭人,對方也是jian商啊,而且還是世界帝國級的jian商,很不好坑啊。 而且弄不好就要被他們給坑了,這些人可不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通古斯野豬皮啊。 而且朱大昏君穿越這么久了,自然也知道臺灣島是個什么行情了,那絕對不是后世那個寶島,而是個索命的巨坑,但是掛在嘴邊了,不吃又可惜。 而他也知道,目光短淺的荷蘭jian商們不遠萬里來南洋絕對不是來說慈善的,肯定是要追求利潤的,要不然阿姆斯特的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股東們還不把漢斯普特曼斯給生吞活剝了? 哎,大明的士大夫君子們什么時候才能把萬惡的殖民事業做到人家門口呢?而不是只在自家發狠壓榨自己的“韭菜”,還口口聲聲說什么禮儀之邦。 蒙誰呢? 他想到這里,便把目光轉向了喬大升,笑道 “朕記得不錯的話,荷蘭人、和葡萄牙已經在上海開設了玻璃廠吧,朕這座離宮的玻璃就是他們出產的吧?” 喬大升微微一笑,又環視了一圈鄭家三兄弟,這次笑道 “啟稟陛下,的確如此,而且還有一家機械廠,就是制作那種大型機械的廠子,這些機械基本用于陛下離宮的營建及漕運總督衙門他們這兩年一共為上海商市繳了41萬銀元的稅 不過這些商稅的比例,是要比我大明子民的高一成” 高一成當然是朱大昏君的陰謀了,等的就是讓你在上海先吃點甜頭,再考慮合作的事情,否則你要是跟朕、跟大明過不去,那不好意思,你還是乖乖去臺灣島種地吧。 到時候,等朕海軍搞好了,連本帶利都拿回來 而只要你們同意以相當優惠的價格出售臺灣那幾個據點,那么大家的稅率都是一樣的,到時候可就是真正的互惠互利啦? 而且所涉及的行業可不僅僅只是這兩個了,哪怕是造船行業,也是可以的狡詐的朱大昏君也想提高下大明的造船業啊,他之前弄得四級戰列艦,到現在都是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存在,總是出現各種問題。 說到底,大航海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啊。 “哦,他們就沒有抗議過稅率過高的事情?” 喬大升輕笑兩聲,得意道 “抗議是抗議了,不過沒有陛下的圣旨,就算他們把天喊哭了,也沒有用的不過也正是如此,那個漢斯什么的家伙才這么急著要見陛下吧?” 果然都是老狐貍啊 朕沒有看錯你們啊,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商業優勢談判了,這說明在朕的英明領導下,我大明的jian商們又上了好幾個臺階啊——比以前更加jian詐了! “嗯,朕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過那個漢斯還是晾幾天吧,待朕給朕的義子森兒授完爵位再說吧不過你也可以探探他的口風,就說朕正在辦一場整個南直隸上流社會的宴會,問他來不來,記住以你的名義” 這話后半截當然是給鄭芝虎說的,邀請漢斯的目的當然也是為了“受賄”啦,朱大昏君可從來不放棄一次收好處的機會,至于正事,那就看你上不上道咯? “臣知道該怎么做了,嘿嘿” 朱大昏君擺了擺手,也不說話,而是故作深沉地端起了茶杯,慢條斯理地品鑒了起來,一副極為欠揍的模樣不過在場的眾人卻感到天威難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