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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欺負——”你了嗎? “——唔?” 赤司征十郎的話還沒說完,兔子繪理的反應就讓他楞了一下,小姑娘抬起一雙眼睛,水霧打濕了睫羽,眼眶一紅,直接抱住了他,撲進了他的懷里。 “嗚嗚嗚小征……” 赤司征十郎被繪理突然的動作弄得有些反應不及,他穩住了身體,有些好笑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一副多年沒有見到過我的樣子。” 可不是很久沒有再見到你。 繪理抽了抽鼻子,明明記憶已經褪去得差不多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見赤司征十郎的第一眼起,淚腺突然就不受控制,她鼻子一算,眼淚就啪嗒地掉了下來。 “小征。” “嗯。” “小征……” “嗯?” “小征嗚嗚嗚。” “怎么了。” “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好難過嗚嗚嗚……” 赤司征十郎無奈:“你難過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就是超難過嗚嗚嗚!” 赤司征十郎嘆了口氣,看著埋在自己懷里真情實意嗚哇得可憐巴巴的小姑娘,她抽噎著,就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看得人心都快軟了。 可他不過是一會沒見著她,今天早上的時候對方還撒嬌著和他說干完工作就背著經紀人小姐出去外面一起浪,幫她瞞著些遠野安奈,好讓她能多吃幾塊小蛋糕。 所以,這個反應式是又被扣掉甜食了嗎? 想了想,赤司征十郎從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顆草莓味的夾心糖果,“給。” 是妥協的語氣。 明明知道不應該太過縱容她,但還是習慣地在口袋里裝著能讓她高興起來的東西。 繪理:“……嗝。” 哭聲一頓,繪理超難過地說:“我是那種因為沒有糖吃就哭的人嗎?!” 赤司征十郎想了想,從另一邊口袋里掏出了塊巧克力,“給。” 繪理:“……” 她有些些不高興,“你過分了小征!” 看著小姑娘眼睛紅紅地瞪著自己,明明是相當具有氣勢的一個表情,結果被繪理用這么一雙圓滾滾的套金色眸子一睜,不像是生氣,反而像是被欺負得哭了一樣。 赤司征十郎就更想嘆氣了。 “怎么就這么嬌氣。”雖然說著這樣類似于抱怨的話,但赤司征十郎還是任勞任怨地為繪理剝開糖紙,喂到了繪理嘴邊,“好了好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可以什么啦! 繪理本來是想張口指責一下竹馬的,結果就被他塞了顆草莓糖。 草莓糖的帶著水果和牛奶的香氣,進入到口中的時候口感酸酸甜甜,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讓繪理的心不知不覺好像真的平靜了些。 “……哼。” 躲開對方笑著的望來的以雙眼睛,繪理鼓起臉,小聲嘟囔:“就勉勉強強放過你好了。” 赤司征十郎:“……那我是不是要感謝繪理的大度?” 繪理理直氣壯:“是的!” 赤司征十郎就笑了。 紅發少年給旁人的感覺向來是溫和而疏離的,可他現在看著繪理的時候,眉頭微微舒展,赤色的雙眸細碎的笑意淺淺地暈開。 比起在外人面前完美得挑不出絲毫錯處的模樣,此刻的他沒了那種教科書式的完美,獨屬于這個年紀的清爽明朗的少年氣在眼尾嘴角處浮了上來。 “什么嘛,”他調笑著說,“以為是什么大事,結果是因為沒有糖吃了就哭鼻子。” “——并、并沒有!”繪理臉紅,還是嘴硬著強撐。 赤司征十郎很是敷衍地點頭:“嗨嗨~沒有。” 繪理被他哄三歲小孩一樣的語氣弄得直接嚼碎了草莓夾心糖。 明明一開始還有種隔著時空感的疏離陌生,可短短幾分鐘內,那被埋藏在腦海最深處的記憶漸漸被拭去蒙在上面的塵埃,熟悉感一點一點地回歸。 而旁邊的化妝師看著他們兩的互動,默默地圍觀。 咦惹,她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當前最紅的愛抖露竟然私底下有了一個帥氣的男朋友什么的…… 正這樣感慨著,就見到那名紅發少年抬眸淡淡地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明明剛剛哄繪理的時候笑容那么溫柔,說話的時候甚至帶著點孩子氣的幼稚,可是此時望來的目光卻不帶半點感情,赤色如冰冷的血玉寶石。 少年微微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明明哪怕唇邊還帶著笑,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對方沒有半點威脅,可被他這樣的目光注視著的時候,就像是被生物鏈頂端的存在給盯上一般,化妝師呼吸一窒,僵硬了起來。 他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不過是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可化妝師卻什么念頭都不敢升起。雖然她不會特地去爆料什么,但對方像是根本不擔心她會去向外人透露出什么對影響繪理的消息一樣,漫不經心得甚至可以說是傲慢。 但見少年能夠自由出入后臺,又顯然不是繪理助理的模樣,化妝師隱隱能猜到對方身份并不簡單。 “繪理。” 冷艷御姐踩著高跟鞋推門而入。 遠野安奈從門外走來,手上拿著很少離手的黑色小本子,見不省心的遠房堂弟抱著自家小可愛,皺起了眉頭:“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