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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們:窒息.jpg 一開始,大家還是很友好的,知道有一次,因為覺得先前那個為自己梳頭的女妖眼影不錯,便問了對方要來試試。 但是繪理想錯了。 她高冷起來是真高冷,但是因為小姬君總是忍不住很難維持住高冷的表情,所以,效果有些……還能夸可愛,只能說是因為盛世美顏撐了。 茨木:“哈哈哈哈哈我說繪理,你在做什么,這個樣子好丑啊哈哈哈哈哈哈——” 繪理:“我警告你,你再這樣笑下去我會很生氣的。” 茨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繪理的回應是面無表情把化妝品都蓋他腦袋。 茨木:“喂,你!等下,喂!!!” 酒吞很心機地上前獻殷勤,“別聽茨木那家伙的,很好看,特別符合你。” 繪理懷疑,她問道:“比如說?” 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想著妖怪們教他的技巧,特別真摯地開口道:“顯得你美麗、高貴、冷艷如同月神,好看極了。” 繪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慢吞吞地將剩下沒砸出去的東西砸了過去。 “敷衍!” 不走心的夸贊,簡直比直接笑出來還讓人不適。 也許總是三人在一起,雖然她知道,他們并沒有做什么,但是妖怪們不。 妖怪:不要你覺得,要我們覺得。 所以繪理每次出門總能感覺這里的妖怪們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小妖怪們大多是驚艷,驚艷過后,就是那種你懂我懂的了然,個別妖怪看她眼神還格外的糟心,就像是古代忠誠的大臣看見了迷惑英明君主的禍國妖妃一樣。 繪理:??? 你們怎么回事。 不懂你們妖怪。 * * * “繪理,你在這里做什么?” 酒吞童子就算因為茨木童子的露餡以至于在她面前直接崩了人設,但他不知怎么的,迷之堅信貴族少女們一定會喜歡這個樣子的他,所以每次出現在她面前時,永遠面不改色,就像是真的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頑強地在她面前表現。 紅發青年笑容清新爽朗,澄凈的紫眸還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他坐在繪理旁邊,遞給她剛摘下的果子:“怎么跑來這兒了。” 這里景色只能說是一般,最多是環境偏僻,倒也多了幾分幽靜的野趣。酒吞童子就像在她身上定了個GPS,無論她在哪兒,似乎都能在不久之后摸到她身邊。 繪理:喪.jpg “好無聊啊。”她說。 聲音里有氣沒力的。 事實上,繪理被虜來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 也不知道這些妖怪怎么做到的,以她的身份,失蹤這么久,她父親絕對會勃然大怒,估計整個平安京的能人異士都會被派來尋她,不是繪理說,而是藤原道長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這一個多星期里,某個疑似裝無辜裝純潔的紅發妖怪演戲失敗,但還是堅強地在她面前維持住了臉紅害羞青澀的青年人設,不顧某位女裝大佬“唔?摯友?你對她那么客氣做什么?!她絕對會蹬鼻子上眼的啊”的反對之聲,給她待遇一提再提—— 繪理:絲毫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并習以為常。 她頹喪。 也不是說被虐待什么,只是……大江山沒有甜點。 糖在這個時期是很珍貴的東西,只有財大氣粗家底豐厚的藤原家才能給自家的小月亮隨意用糖調味,因為從小到大得到的、享受的都是最好的,繪理對于其他別人看起來可能已經很好的待遇,甚至在一些妖怪眼里,她這個人類少女,態度幾乎可以用傲慢來形容,整個人就是大寫的恃寵而驕。 不管奉上再鮮美的食物、捧來再珍貴的寶物,被酒吞童子拎到身旁、挨著茨木和酒吞一起坐著的這位人類姬君,始終都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模樣。 帶著點司空見慣般的漫不經心,垂著精致的眉眼,讓人看見了,不是覺得她有多挑剔嬌氣,反而是下意識地覺得,是不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竟然不能讓她展露出笑顏來。 妖怪們:……這人類有毒啊! 面對酒吞童子的問話,繪理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頹。 “沒事,發呆。” 低下頭的繪理沒有看到,她面前的妖怪,紫眸漸漸暗了下來。 他看著眼前的姬君。 對方依舊美貌,容色瑰麗得如同朧月,此時秀眉微攏,輕抿唇瓣的模樣,愈發顯得動人。 ——就這么不高興嗎? 他想。 然而顯露在酒吞童子臉上的,依舊是看不出任何陰霾的笑。 “好。那,如果繪理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說。” 這個時候尚且還不興什么[名字是最短的咒],繪理哪怕沒有直說,酒吞童子也知曉了她的身份,他也毫不顧忌地告知繪理他的身份。 繪理表面點頭嗯嗯嗯,內心憂傷。 說有什么用,還不是不肯讓我走。呵,大豬蹄子! 繪理氣哼哼地咬了一大口果子。 倒也不是過得不舒心,只不過她被擄走,肯定會造成一系列的后果就是了。 另一邊,混進來的某位妖怪少年正蹲在樹上,聽著下邊的妖怪閑聊。 他嚼吧著野果,金眸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