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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櫻之美,亦可作為美食材料,若是有人在側共賞櫻色、嘗櫻糕,實乃風雅之事。】 【幾日不見,甚為思君。】 她學了源博雅,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送信過去,在此基礎上,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什么傷春悲秋,什么凄美悱惻的和歌,什么求而不得的緋句,怎么rou麻怎么惡心人怎么來,深刻踐行了“你好友讓我苦惱,我只好讓你更苦惱”這句話。 安倍晴明至今記憶猶新,當他和源博雅圍桌而談時,對方聽到仆人“月姬給您送了信”時那先是錯愣,然后漸漸犀利起來的目光。 又哀怨又刺人的幽幽視線。 像個無論做出再多努力都不能阻擋花心妻子奔向美貌小三的怨夫。 “你怎么回事!” 震聲逼問。 安倍·美貌小三·晴明:……? 安倍晴明:“我不是,我沒有。” 源博雅:“呵呵,最好真的是這樣。” 就這樣微妙的修羅場氣氛下,幾個人倒是越來越熟了。 所以比起在現場撩拔人家小jiejie,繪理還是更愿意去和小伙伴玩。 畢竟安倍晴明一副我時刻充滿事情的樣子。 背對著侍女的繪理沒有看到侍女臉上對安倍晴明的苦大仇深,小姬君興致勃勃,一臉感興趣:“你來這里做什么呀?” 安倍晴明道:“一些小事罷了,不足掛齒。” 繪理:“哦。” 盯—— 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稍稍躲開那雙漂亮的眸子,就聽對方小聲嘀咕說“騙人”,他不由笑了一下,揉了揉額角,看向繪理:“好吧,是有事情。”陰陽師溫聲道,“不過姬君可能對此不怎么會感興趣。” 繪理并沒有因為他的說辭而退縮,相反,這彎小月亮眸子更加明亮了幾分。 “是什么?不說怎么知道呀。”她猜測,眼睛亮閃閃的,“是什么有關妖怪的事情嗎?” 她顯然已經忘記了安倍晴明之前嚇唬她妖怪其實長得并不都是好看的事情,這一天,剛剛被簇擁在一群姬君中,氣完大美人,現在又看見了小美人的小姬君因為眼睛得到了滿足,心情也格外的好。 安倍晴明失笑。“差不多吧。”他含糊道,“這種事情不值得姬君過多專注。” 繪理睥著眸子看他,“哼”了聲,“說起來,你就是嫌我麻煩吧。” 安倍晴明道:“姬君說笑了。我怎么敢嫌棄姬君呢?” 在一旁當個隱形人的侍女愈聽他們的對話,愈覺得哪兒不對勁。 說起來,姬君什么時候和眼前這個小白臉陰陽師那么熟稔了?還那么親昵…… 她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 這時,繪理突然轉頭看向侍女。“阿玲。”她喚道。 “姬君。”阿玲幾乎是瞬間變回小切溫柔的模樣,語氣溫柔似水,變臉的功夫和速度看得安倍晴明都忍不住暗暗撫掌。 “你和她們先回去吧。我在這里逛就好。” 是交代而不是商量。 阿玲雖然時常憂心自家可憐可愛的姬君,但她也知道,姬君雖然看上去柔弱,但并不是真的如同玻璃般易碎,況且,自姬君出生起就在姬君身邊照顧的阿玲對自家姬君真正的狀況還是了解幾分的。即便仍然病弱,但并不是沒有自保之力。 平安京的姬君雖然也有柔弱如柳的,身份高貴,但確實不需要仆人時刻跟隨在身后。不少身備靈力的姬君更是絲毫不弱于男子。 不過是繪理給人的印象太過深刻,那副樣子也太能欺騙人的視覺,才會被這般小心翼翼地保護起來。 但若是姬君開了口,雖然擔心,但她是不會違背姬君的話的。 再說…… 阿玲的眼神有些挑剔的看著安倍晴明。 這個家伙,雖然有著吃軟飯的可疑,但若是遇到危險,如果事后不想迎來藤原家的報復,這位陰陽師應該知道怎么做。 侍女們離開后,剩下的兩個人明顯自在了許多。 繪理歪頭看著他:“好了,現在可以和我說了吧?” 她笑意盈盈的,桃金色的眸子點著些笑意,清脆微甜的聲音尾調微晃,像是羽毛輕輕劃過了心臟,有點難耐的癢。小姬君笑著看他,帶著些狡黠調皮的樣子雖說沒有了先前那般優雅,但在安倍晴明眼里,遠比之前宛若明月般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樣子有生氣得多。 經過一個多月的信件的狂轟濫炸,安倍晴明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眼前這位小姬君的性格,知道今天肯定得多了一個跟人精的他敲了敲折扇,說道:“不嫌無聊的話,姬君邊走邊聽吧。” 事情的果然是和妖怪有關。 遠葉家的一位公子被妖怪纏上了。 遠葉就是這次邀請繪理來參加賞櫻宴的主人家。地位只能說是不上不下,但和皇家走得很近,甚至有公主下嫁到遠葉家,說起來,還和皇家沾親帶故。 遠葉久就是這次事件的倒霉主人公,遠葉家主的五子。 為人略顯懦弱,容貌普通,能力也普通,大概在貴族們的腦海是查無此人的程度,唯有數不清的花邊新聞給他提供了點話題度。這位依靠家族,私生活過得極為糜爛的遠葉公子,每日不是在花街享受美人鄉,就是走在花街的路上。 他招惹上妖怪,極有可能可能與他風流成性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