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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一愣,眉峰輕攏苦笑一聲,其實他早在心里猜測了很久,那個既有福運有很厲害的人,會不會是什么歸隱山林的世外高人,又或者是外地什么極富盛名的老者,可是卻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嚴婆。 那個他昨天差點碰見的人。 回想起當初老人向自己介紹她時的言語,什么極有原則,聲名遠揚,樂于助人的大善人,那時的滿口稱贊,現(xiàn)在想來竟然莫名的有些嘲諷。 誰能想到旁人口中樂于助人德高望重的絕世老好人,居然用自己的福運,做著這些殺人要命的勾當。 原來一切都早有預兆,只不過是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那天雨夜里路航暈倒在她家門前,看來也是因為她了…… 陽光透過窗戶落下一地光輝,四周靜謐無聲,許嚴松驚訝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人突然起身,然后抬腳朝門口走過去,他忙上前一步跟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去醫(yī)院,你的身體……” “不用。”后者淡淡的甩開他的手,神情嚴肅仿佛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許嚴松鬼使神差的停手,再沒有去阻攔他,只能目送著他走遠。 “阿松,你說難道路航真的還在?”衛(wèi)婷上前小心翼翼的攥住前方男人的手,臉上掛著淡淡的憂愁。 現(xiàn)在真相已經(jīng)瞞不住了,那白木會不會將這件事情…… 兩個人返身將地上的女人扶起來坐在沙發(fā)上,后者還沒有從驚恐中掙脫,面色蒼白依舊有些驚懼,甚至看向衛(wèi)婷和許嚴松時,都是發(fā)抖的。 作為曾經(jīng)的閨蜜,衛(wèi)婷只能小心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直至她情緒穩(wěn)定下來能夠說一句完整的話。 許嚴松遞上來一杯水坐在她的對面,問出了在心底藏了許久的問題:“班長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 “他?”唐儀端起水輕抿一口,抬眸苦笑道:“他現(xiàn)在家庭美滿,兒女雙全,可能早就忘了曾經(jīng)有一個人,死在了他的固執(zhí)下……” **** 一方矮矮的院子,一棵青翠欲滴的樹,一個古舊的自行車,還有三級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臺階。 再次來到這里,白木的心情有些微妙。 第一次到來時,他心懷崇敬,一路上想著如果自己和嚴婆沒有緣分,該怎么去求她幫忙救救路航。他把她當成了救命稻草,誤以為她會是自己和路航最后的退路,卻不曾想稻草化成了利箭,狠狠的刺向自己,差點要了他的命。 依舊是那扇古樸的門,只不過上面卻沒有了鎖,白木在門口站了很久,等到他努力的抑制著胃痛能夠行動自如,這才抬腳走上前去。 沒有了第一次拜訪時的恭敬,他就如路航那般,抬腳狠狠踹開。 入目的是一方小小的院子,看起來不大卻打掃得干干凈凈,正對著大門的房間門虛掩著,看不清里面的情況,左側的一個墻角處,遺落著一個閃閃發(fā)光的東西。 白木腳步微頓,不自覺的朝那邊走過去,纖長的手指撥開上面的泥土,露出了那東西本來的模樣。 是路航褲子上的裝飾品,一個銀色的紐扣,看起來十分的精巧,他曾經(jīng)把他壓在床上嚇唬他的時候,曾經(jīng)被這個東西硌到過。 他記得清清楚楚! 俯身將紐扣握在手中,guntang的掌心因為這個東西而冰涼了幾分,他繼續(xù)抬腳朝那間屋子走去,在推開門時撞倒了門口的一截棍子,發(fā)出一道清脆的響聲,驚擾了另一個屋子里的人。 “年輕人,阿婆我今天有事,不算命,下次再來吧!”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身后響起,白木轉身淡淡的看著她,開口道:“我不是來算命的,我是來算賬的。” 滿頭白發(fā)的老人一愣,頗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她一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什么偏差,面前的這個人她確定是第一次見。 第一次見的人,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恩怨? 嚴婆只當他是為了讓自己給他算命而故意耍的手段,面上嚴肅了幾分,看起來略微有幾分威懾力,“年輕人不懂規(guī)矩,強行算命會有大難,還不快走?” 白木輕笑一聲,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沓黃符,抬手撒上半空中,“您呢?懂規(guī)矩嗎?殺鬼符是這樣用的嗎?” 滿天黃符,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輕薄的紙沒有什么威力,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映黃了嚴婆滿是驚愕的臉頰。 “你,你是……” “白木!” 作者有話要說: 九點二更。 ☆、萬鬼之王 白木抬腳緩緩朝她走近,衣衫飛揚,黑亮的頭發(fā)在白凈的額前閃耀著光芒,黑與白相得益彰,襯得他整個人更加清冷。 明明沐浴在陽光下,可周身卻籠罩著陰云,眉宇間的陰翳讓他恍若了無生氣,好似再強烈的陽光也照不亮他內(nèi)心的黑暗,整個人幾乎被黑暗吞噬。 像極了那日的路航,化身惡鬼,黑云暗沉,號令小鬼…… “路航呢?你把他怎么了?” 他的嗓音低沉嘶啞,蘊含著冷意,仿佛凜冬將至時的冰凌,莫名讓人發(fā)寒。嚴婆距離他尚有些距離,明明周身灑滿陽光,可還是感覺到陣陣寒意。 她活了大半輩子,居然心里有些發(fā)慌,眼神飄忽間,看到白木手中的紐扣,心下一沉,這才知道,這件事是怎么也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