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荀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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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兄,多年不見。郭嘉在此有禮了?!?/br> 李璋還沒來的及搭話,郭嘉已搶先開口。態(tài)度和方才在莊外愛理不理的表情完全不同,這“世兄”叫的那是一個親切熱絡(luò)。 “這”中年漢子原本只注意到了走在前頭的李璋,卻不曾發(fā)現(xiàn)跟在后邊的人。 郭嘉離開潁川多年,相貌也和當(dāng)年少年之時了些許不同,頜下的短須,跟隨李璋多處征戰(zhàn)也使得他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秀氣的小白臉。 中年漢子辨認一番,啞口失笑道“哎呀,原來是郭家的少郎君。多年不見,聞得奉孝也在朝中任職,只是無緣一見。荀衍在此有禮了!” 斯文人,世交。 李璋突然有些討厭這些世代相交的好基友們,比起方才故作文雅的向自己行禮,荀衍和郭嘉之間這才叫真交情。 被冷到了一旁,有些難為情,李璋輕咳了兩聲。 荀衍也發(fā)現(xiàn)自己和郭嘉太過熱情,冷落了為首的李璋,不好意思的對李璋又躬了一禮“君侯請,鄙人已備下薄酒,請君侯賞光?!?/br> 大廳之中,賓主落座。 荀衍客氣的與李璋寒暄了好一陣,始終沒有提外邊丈量荒田的事情。 郭嘉在一旁自顧自的慢飲,待荀衍和李璋聊完,才慢慢的開口說道“休若世兄,在此好生瀟灑。荀家這些年,要比過往更為風(fēng)光了。郭家凋敝,日后還得望世兄多加提攜才是?!?/br> 荀衍朗聲笑道“哪里的話,奉孝與文若乃是至交。荀家與郭家又是世代交好,有荀家一日,郭家在潁川便如同荀家一般無二。今日真不曾想到奉孝居然與李侯一同前來鄙莊,真是蓬蓽生輝。二位皆是請都請不來的貴客,今日便請在鄙莊住下,也好讓荀某略盡地主之誼。” 郭家笑了笑“如此甚好,荒郊野地確實無處落腳。便在此打擾世兄數(shù)日,待公事了結(jié)后,再返回許都。” “哦?不知奉孝與李侯在此有何公干?。咳粲行枰髂车牡胤?,但請開口。莊內(nèi)也有數(shù)百莊丁,可供二位差遣?!?/br> “倒也無甚要緊的公務(wù)。世民乃是曹大將軍手下大將,嘉不才,在世民帳中為其參贊軍務(wù)。近日并無戰(zhàn)事,世民與嘉奉了大司農(nóng)的命令,領(lǐng)著屯田軍的人,丈量兗、豫二州內(nèi)的荒廢田土,以便日后開墾罷了?!?/br> “哦?!避餮茈S口應(yīng)了一聲,臉上也有了一些不易察覺的不快。 “原以為是何方人士在莊外侵占鄙家田土,想不到是朝廷之命,今日沖撞二位,還請見諒?!?/br> 李璋聽出的話里的意思,這田是我家的,看在你們的面子,這回就算了。 郭嘉放下手里的酒杯,向荀衍拱了拱手“世兄見諒,嘉與世民只是執(zhí)行公事。原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田土,只道是荒廢多年,便按命令丈量造冊罷了。既是荀家莊園,那也不必深究,回頭嘉便從冊中劃去即可。” 荀衍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到底是世交好友,就是會來事。 這一句話,便讓荀家保住了那為數(shù)不少的荒田,荀衍捧起酒杯正要向郭嘉敬酒,郭嘉又開口說道“只是世兄可知,眼下兗州太平無事,其他州郡有不少富戶鄉(xiāng)紳,也舉家遷來。別的不說,世兄可知那徐州糜家?” “徐州糜家聲名在外,富甲一方,愚兄當(dāng)然知曉。” “世兄可知糜家家主糜竺現(xiàn)在正在許都,任職太倉丞?” “曾聽說過,聽聞糜家向朝廷捐助了十萬石糧米作為軍餉,謀得此職?!?/br> “糜竺此人志不在小啊,在徐州之時便為他那陶恭祖手下別駕。陶恭祖病亡之后,又率領(lǐng)徐州上下人等,迎劉玄德領(lǐng)了徐州牧,還將其親妹嫁與劉玄德為妻。今劉玄德為天子所重,天子親賜‘皇叔’之名,授予太常丞之職” 荀衍聽郭嘉介紹,心中也暗自思索起來,糜家在之前兩年便趁著戰(zhàn)亂在兗州收購了不少土地田莊。過去因為黃巾盤踞,荀家為求自保,與黃巾媾和,暗中資助糧草,錯過了不少吞并兗州土地的機會。現(xiàn)在想起來,不由的有些懊惱。 “奉孝所言甚是,糜家與河北、荊州某些大家,也在兗州購得不少田莊土地,荀家在潁川還算過得去,但出了潁川”荀衍看了看一旁李璋的臉色,向李璋行禮說道“市井賤商之家事,真不當(dāng)在君侯面前提起,恕罪恕罪。” 李璋笑道“哪里哪里,修身齊家方能治國平天下。家事不修,又焉能談及天下大事?” 郭嘉一旁搭話道“世兄不知,世民乃是水鏡先生高足,并非粗魯軍漢。平日里也是出口不凡,字字珠璣?!?/br> 荀衍聽罷站起身來,對李璋格外恭敬“高士在前,荀某失敬了?!?/br> “說道那糜家,世兄。荀郭兩家乃是世交,在潁川這里也算名門望族。但潁川之外,尚有不少可為之處。劉玄德兵敗,被呂布驅(qū)趕至此,糜竺也跟隨前來,原意便是想扎根兗州,糜家財力雄厚,天下各州多有產(chǎn)業(yè)。若讓其在此施展,日后對你我二家,恐不是什么好事?!?/br> 荀衍回道“奉孝之言甚是,無奈為黃巾所擾,潁川各大家族此時也暫無力去應(yīng)對其他州郡的富戶在此盤踞。我荀氏一門,人口頗多,今有幸文若與公達在大將軍手下任職,才得以施展。若非如此,恐怕日后兗州也難有荀家立足之地啊?!?/br> “世兄多慮了,今日嘉在此得遇世兄,實乃有緣。不可不說幾句心底話。” “奉孝但講,荀衍洗耳恭聽。” 李璋不得不佩服郭小伙的心機深沉,每一句話都撓在了荀衍的癢處。此時荀彧和荀攸雖然在曹cao帳下被倚為心腹,但天下大勢,曹cao和袁紹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否則也荀家也不用兩邊押寶。 若能和李璋那樣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大概荀家早就全身心的把身家性命全押在曹cao一邊,什么都不用做,靜等著曹cao統(tǒng)一北方后,分享紅利罷了。 實際的歷史上,這荀衍,乃至的后代,后代的后代。在魏國的朝廷里的地位都無比尊崇,與曹家,司馬家的等聯(lián)姻聯(lián)親。別說小小的糜家,即便天下各處諸侯,也不敢輕視他們。 但這些事情畢竟是還未發(fā)生,此刻誰也看不清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