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土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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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土地和稅收政策,這樣的事情太大,以往都需要在朝堂上來回討論。而現(xiàn)在事情雖然是簡單點,只要曹cao同意便可。但畢竟這不是小事,稍一不慎便會引起當?shù)睾雷搴蛢贾莨俑臎_突。 “此事,尚需稟報主公。世民暫莫要提起,恐惹非議。” 程昱也被這個土改計劃所打動,比起純靠官府出錢出力去拓荒。把當?shù)氐挠绣X人調(diào)動起來,拿出錢糧來支助官府開拓更多的土地,等同于把他們也捆綁在兗州的戰(zhàn)車上。 至于收稅不收稅,這完全是后話,哪怕稅收不能按照十抽一,也總比一點沒有要好。 程昱腦海里一片混沌,完全被這個美好的愿景所吸引,不由自主的落筆寫完了調(diào)糧的命令,并將自己的大印蓋了上去。 李璋接過調(diào)糧令說道“仲德,五萬石糧米對于屯田營幫助不大。丈量荒田的工作若是衙署這邊忙不過來,可以叫營里的人幫忙。但這做工的口糧,總不能短了不是?” 程昱同意了這個想法,無論這個土改政策在領(lǐng)導(dǎo)那里通沒通過,丈量田土的事情總是要辦的。沒有過多去想,點了點頭。 “這事煩勞世民與奉孝cao持吧,所派勞力,皆按筑城的民夫的慣例撥付糧餉?!?/br> 這事情程昱上心了,李璋帶著羽林衛(wèi)隊離開了衙署。與身后程昱的馬車幾乎是前后腳離開,李璋回頭望去,只見那馬車徑直往大將軍府的方向而去。 李璋輕輕一笑,坐回到馬車里,返回自己的侯府。 第二天的太陽剛剛升起,李璋將羽林衛(wèi)隊和自己的親隨集結(jié)起來,徑直往城外營區(qū)奔去。 既要丈量土地,少不得使用人手。郭嘉一聲令下,數(shù)千名屯田軍卒和文案屬吏在營內(nèi)集結(jié)待命。 其中便包括了曹昂。 這小伙子性格執(zhí)拗得很,堅持稱沒有他爹的命令,絕不離開營區(qū)。其實想來曹cao宮里宮外的忙活,估計早把自己隨口一說的這句話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又怎么會再下一道命令來,讓曹昂出營辦差。 “子修,此乃大司農(nóng)的命令。作為屯田軍的士卒,朝廷的命令,難道便可以違抗嗎?”李璋勸道。 “何況這是丈量荒田,這些荒田不久便要營內(nèi)出人前去拓荒,也算是屯田營的范圍之內(nèi),你去也并不算違背大將軍命令。”郭嘉在一旁補充道。 曹昂扛不住兩人又勸又拉,也加入了到隊伍里。 李璋和郭嘉會心一笑,開始分配任務(wù)。由于從許都起,西到潁川,南到豫州的極大一片無主荒地,人馬分成十數(shù)小隊,大多數(shù)隊伍都被分撥到南面,丈量從許都至汝南間幾百里距離內(nèi)的荒廢土地。 而郭嘉和李璋,親自帶著三百人西行,目的地便是郭嘉的老家,潁川。 潁川,想來都是士族大家們聚集之地。何儀、何曼占領(lǐng)潁川之時,當?shù)匕傩蘸偷柁r(nóng)由于土地皆被當?shù)睾缽娝娌?,投奔黃巾軍的不計其數(shù)。導(dǎo)致田地荒廢,原本歸屬于豪強名下的土地,也漸漸變成了荒田。 許都離潁川并不遠,只有不到二百里的距離,丈量隊決定由遠及近,先從潁川那邊開始,再往許都方向返回。 土改的計策,乃是郭嘉所出。在前往大司農(nóng)府里馬車上,李璋看完絹帛上短短的豎行文字,思緒翻騰不已。 而這丈量的第一站,郭嘉便帶著自己到潁川來,這是什么樣的動機? 是因為自己本身在這里就認識不少人,便于行事,又或者是 隊伍行至潁川,以那些有耕作的田土為界,豎立起一根跟木棍作為標桿,標桿之外,即為荒田。隊伍分散開來,開始逐一丈量,登記入冊。 一連數(shù)日,丈量的工作都頗為順利。老家近在咫尺,郭嘉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對家鄉(xiāng)的思念,寸步不離丈量隊,時刻關(guān)注著手下人的工作。 “奉孝,你莫不是要效仿那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吧?自打濮陽相遇以來,你好像從沒回過潁川老家?!?/br> 郭嘉點了點頭“家就在那里,我不回去它也不會走,又何必著急呢?” 李璋總覺得郭嘉又瞞著自己什么,但不用猜多久,答案便自己送上門來了。 潁川城方向浩浩蕩蕩來了大批人馬,雖沒有統(tǒng)一服色的衣甲,但手里頭皆拿著各色兵刃,里頭還有數(shù)量不少的人騎著戰(zhàn)馬,戰(zhàn)馬身上居然還掛著馬鐙。 “爾等何人?在此作甚?”為首的一人厲聲問道。 郭嘉笑而不答,對李璋露出一種詭異笑容,轉(zhuǎn)身過去繼續(xù)料理手下的事物,似乎后邊的人馬并不存在一樣。 “爾等又是何人?朝廷兵馬在此公干,爾等聚眾至此所為何事?” “朝廷兵馬?”為首之人高居馬上看了看土地里那些蒙頭做事的人,身上沾滿了田地里的塵土和草屑,看不出一點點朝廷大軍的樣子。但李璋身后站立的兩百名羽林衛(wèi)士則是衣甲鮮明,頭頂?shù)募t纓在日頭下份外耀眼。 朝廷兵馬倒是有一定的阻喝作用,這些人馬氣勢洶洶而來,卻不敢輕動。 “敢問尊駕高就,在我家田地里作何公干?” “你家田地?”李璋笑了笑說“這雜草叢生的荒地,怎得就成了你家田地了?你說是你家的,便是你家的?有何憑據(jù)?” “這”為首之人也被問住了,漢朝向來是鼓勵私人墾荒的,只要開墾的田土按規(guī)矩向朝廷繳納賦稅。但潁川被黃巾盤踞多年,朝廷和官府早就不復(fù)存在了,即便有官府的時候,這些土地也從來不具實申報,自然也不存在什么有效的憑據(jù)。 “尊駕可知這土地乃是荀家的?我家兩位家主便在朝廷內(nèi)任職,如此魯莽,是否有些欠妥?”這話說得溫和,潁川到底是教化之地,世家大族里的人說話也帶著條理。 但話里話外,多有威脅之意。 兩位家主,說的不就是荀彧和荀攸么? 李璋看了看郭嘉,郭小伙依舊自顧自干活,仿佛事情與他毫無關(guān)系一般。 這是純心擺自己上去,讓自己去剛荀家人了。潁川不比別的地方,在曹cao官渡之戰(zhàn)的時候,這里的百姓是鐵桿挺曹的。很大原因便是荀彧叔侄的荀家等大族在此地呼風(fēng)喚雨。荀家站在曹cao那邊,潁川大多數(shù)的人也等同于站到了曹cao那邊。 此時黃巾剛投降不久,潁川也不像后來那般堅定的站在曹cao一方。畢竟天下軍閥甚多,要得天下,便少不得這些大家族和豪強的支持。 按理說這樣的人,這樣的地,自己不該來,更不該去招惹。 但郭嘉這事情,由頭到尾便是要把自己往這條正面剛荀家的路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