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國宴(下)
書迷正在閱讀:養個女神當寵物、學霸的人設是昨天崩的、抗戰之狙殺行動、學霸竹馬總撩我、快穿:男神他自帶萬人迷光環、[綜漫]不要在修羅場里談戀愛、九死封天、史上第一無道昏君、基友總是在撩我[穿書]、抗戰之重生天狼戰將
郭嘉所說的某些人,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誰最不想認可呂布現在徐州牧的地位,誰最擔心呂布替朝廷出征建立戰功。 話說明就不必點破。 李璋看著郭嘉臉上的神色,似乎對這事又充滿了變數。 “嘉想大將軍故意把這些事情擺到明面上說,其實是想你給他當面表態。若你真能如約的把呂布拉到曹營里來,大將軍過往對你的忌憚和擔憂至少會消去大半。更加可以安心用你來對付北方的袁紹。這樣其實對你在兗州的處境也是有好處的。” “那奉孝是在擔心什么?擔心呂布不肯奉詔出兵?還是擔心出兵后打不過袁術?” 郭嘉搖了搖頭“這兩點嘉俱不甚在意。不談你和呂綺玲的那層關系,即便只是呂布、陳宮二人而言,現在與其和曹cao所代表的朝廷為敵,還不如爽快的去打袁術。即便呂布不出兵,袁術也對徐州垂涎三尺了。這兩家早晚也會開戰的。 至于誰打贏,誰打輸,大將軍是不在意的,只要呂布做出順從朝廷的姿態即可。這是驅虎吞狼。虎狼相斗,兩者皆無吞滅對方的把握,持續消耗正是大將軍愿意看到的結果。” 李璋佯醉把酒灑掉一些,又重新在酒瓿中添滿。 “這點璋也想過,黑手營在徐州已布好人馬。只要傳消息過去,讓呂布假意打上幾場,給朝廷個交待即可。這個奉孝倒是不需憂心。” “我憂心的事情并非在徐州,而是在此地,就在許都。這個涿鹿亭侯,里頭大有文章。世民平日里需多加小心,無論是在府內還是出行,最好多帶上些可靠的護衛。” 郭嘉將酒爵里的酒水飲盡,站起身來向李璋拱身一禮“恭喜世民受天子加封。” 李璋看著郭嘉的背影,繼續把頭埋到了桌案上。 涿鹿亭侯,徐州 李璋頓時明白郭嘉話里的意思,這封侯便如同一根導火索,自己在許都的地位越穩固,徐州和朝廷的聯系便越穩固。 但如果自己 李璋背上冒出了點點冷汗,酒氣散去了大半。 小五帶著哈士騎又重新回了濮陽營區,自己身邊除了幾個黑手營的聯絡人外,靠得住的親衛不足二十人。真有人要對自己動手,恐怕這些人并不能確保自己周全。 而侯府之內,上上下下近百號人,誰是誰派來的,誰是黑皮白瓤,誰是白皮黑瓤,自己皆一無所知。 越想越覺得汗毛倒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真有人買通個把侯府里頭的侍女或者晚上陪睡的女子,自己或許真看不到隔天的太陽。 “諸卿!”劉協的聲音止住了大殿里的喧鬧。 “今日歡宴,朕不勝歡喜。愿來日諸卿再建功業,朕再與卿等歡飲作樂!” “謝陛下,陛下萬歲!” 這是宣告今晚的“國宴”要結束了。 小皇帝在伏皇后的攙扶下從后邊離開了大殿,文官武將們也三三兩兩的走出了皇城。 在皇城外等候的親衛將李璋扶上了馬車,車夫慢慢的甩著鞭子,驅趕著馬匹往侯府方向走去。 夜里秋風一陣寒冷,吹得李璋一陣清醒。 大道上人影幢幢,街頭巷尾間仿佛有許多雙眼睛在注視著這輛馬車。 李璋的侯府離皇城很近,穿過兩條橫街,拐角便到。 當馬車走到侯府所在的橫街之時,正欲轉向,道路兩旁沖出了數十名手持兵刃,衣甲鮮明的士兵。 車里頭的李璋聽到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兵器出鞘的聲音,不由一急,心里頭真擔憂著有人要謀害自己,卻不曾想來的這么快。 右手本能的往腰間探去,但腰上空空如也。今天乃是入皇城飲宴,穿得是一套朝服,除了曹cao,沒有人有資格在大殿里佩戴兵刃。而且這種歡慶的日子里,絕大多數人也沒有攜帶兵刃進入皇城。 守護在四周的幾名親衛連忙拔出到來,保護著馬車。馬夫也是一驚,站在馬車上大叫道“爾等何人,竟敢攔截侯府車駕!” 士兵們沒有說話,只是圍住了馬車,手里的刀劍卻依舊對著馬車外頭的每一個人。 外邊的人沒有殺過來,李璋穩了穩精神,方才酒精的作用還是讓他有些神志迷糊,一時轉不過腦筋來。 這里是許都,是皇城。到處都是把守的羽林侍衛,即便真要行刺自己,也不可能在這離皇城那么近的大街上。 “請李侯出車外來,有事相商。” 車外邊傳來一個聲音,李璋沒敢輕易出去。車廂上有木制的小窗,李璋把小窗推開,朝外頭看去。 圍攏在四周的士兵頭盔上配著高聳的紅纓,這是羽林衛士特有的裝束。 “請君侯到車外來,董昭有話要與君侯相商。” 廷尉丞董昭,方才大殿飲宴之時好像他并沒有在場。 李璋小心的把頭探出車外,董昭踏前一步,示意后邊的羽林衛士也往后退一點。 董昭向探出腦袋來的李璋伸出手來“李侯下車來,昭有話要說。” 李璋見羽林衛似無惡意,從車里頭閃身出來,一把拉住董昭的手,緊緊抓住。 防人之心不可無,李璋扣住董昭的手臂,以防不測之時,邊上還有個rou票可以擋一擋刀槍。 董昭也不介意,順著被抓住的手,把李璋攙下車來,順勢拉著李璋往后一退。 “拿下!” 董昭一聲暴喝,羽林衛四面往中間一沖,繞過幾名李璋的護衛,直接撲向趕車的馬夫。 馬夫反應極快,從腰間掏出了一把短刃,與上前的羽林衛對峙起來。 “還要頑抗嗎?” 馬夫臉色慘然,朝李璋望了一眼。 “君侯,小人也是無奈。”說罷,把短刃一橫,朝自己的脖子上一抹。 羽林衛沖了過去,在馬夫手上奪下短刃,但為時已晚。 被割破的喉嚨和頸動脈,不停的涌出鮮血來。馬夫眼神里依舊帶著恐懼和不甘,鮮血嗆得他再也說不出話來,掙扎了幾下便閉上了眼睛。 “這!” 此情景讓李璋無比震驚,這馬夫是自己方到許都之時,領導賜宅子和車駕的時候就一同帶來的。平時頗為老實本分,李璋不騎馬的時候,出入也多是他驅車跟隨。 這人平日里只住在馬廄附近,連進內宅的資格都沒有,李璋對于這樣的一個人真是從沒有半點的戒心和防備。 董昭拱了拱手“驚擾了君侯,昭也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