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故都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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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璋能感覺到領導話語里帶著悲涼和無奈。 在自己這個歲數的曹cao,心內無疑是充滿著對這個王朝的一片赤誠。但皇帝昏庸,朝政混亂,官員腐敗不堪。領導過去的這一片赤誠也隨著西涼鐵蹄踏入都城時隨風飄逝。 領導望著身后的這片廢墟,心里頭充斥著對過往許多回憶和不甘。 看著曹cao神情,李璋心里滿是感觸,不由的默念道“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須臾期。如此如此復如此,壯心死盡生鬢絲。” 這是唐朝詩人盧仝《嘆昨日》,李璋默念了開頭的兩句。曹cao聽罷眼睛里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流淌下來。 這恍如曹cao前半生的真實寫照,過去種種悲苦涌上了心頭。從雒陽城時的青春年少,一心想著為國為民。到如今已是不惑之年,在這強敵環(huán)伺的環(huán)境里,幾時才可以實現心中的理想? “世民,真乃cao生平知己也!” 曹cao欣賞李璋,李璋同樣欣賞自己這個又jian又狠的領導。 “主公謬贊,璋不過突發(fā)其想罷了。主公當時和那袁本初,定是情誼甚篤吧。” “本初啊?記得年少時cao與本初兄也是酷愛飛鷹走狗。也曾做下不少荒唐之事來。曾記得有一次,城中一富戶新納一房小妾,甚是美麗。cao與本初欲見而不可得,只好趁夜里翻墻而入。正好遇上美人沐浴,我二人自是一旁偷窺。卻不料被人發(fā)現,以為家中入了竊賊。對我二人緊追不舍,cao腳步輕快,又翻墻而出。可憐本初兄平時疏于鍛煉,急切之間竟翻不過墻頭” 領導說這些的時候簡直沒羞沒臊,仿佛得勝之師回朝受賞一般的洋洋自得。看來袁紹打小也是沒少受曹家惡少的欺負,少年陰影到現在還是那樣揮之不去。 李璋不想打擾領導回味過去的美好時光,少時好友如今已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這大抵就是為了權力和理想,付出的最小的一個代價而已。 曹cao嘴角依舊掛著笑容,站起身來對李璋說道“世民可想進皇宮一觀?” “這皇宮乃是禁地,擅自闖入是否有些僭越” “皇宮已然是廢墟了,這亂匪入得,我等天子親師收復了故都,為何不能進去視察一番?莫要拘束,且跟我來。” 破敗的殿宇雜草叢生,宮墻上滿是火焰燒灼的痕跡。 雒陽皇宮比許都城的那座新修的宮殿寬闊不止一倍。磚石堆砌的臺階與雕欄依舊完好,卻已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發(fā)黑的血污。 “董賊脅迫天子遷都之時,縱兵將宮殿與雒陽城搜掠一空,還一把火將這前人無數心血建造出來的城池化作了廢土。”曹cao便走便說,就像一個給旅客做景點介紹的導游一般。 “此乃南宮,朝會之時百官便聚集于此,與天子共商國是。” 李璋會意的點了點頭,安靜的跟在了領導身邊。面前寬闊的殿宇早已被大火燒塌,無法分辨出原來的樣貌。 “聽說當時董賊走后,孫文臺帶兵進入了雒陽宮城。與一水井內發(fā)現了一具宮娥的尸首,項上系一錦盒,內裝有我大漢朝廷的傳國玉璽。”曹cao眼睛左右觀望,似乎是想找到當時孫堅打撈玉璽的那口水井。但當事人已經不在了,要重新找回那口井已不可能。 “玉璽?”李璋心里驟染想起自己曾經負有的那項使命來。 曹cao見李璋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便解釋道“是當年始皇帝以和氏璧打造傳國玉璽。上刻有”受命于天,既壽永昌”的字樣。秦三世歸降我大漢高祖皇帝之時,便系玉璽于項,歸于咸陽道旁,意為將這江山交到了高祖手中。自此,這傳國玉璽便成了我大漢王朝至尊至貴之寶。” “哦。”李璋故作不知的問道“那如今孫文臺已死于荊州,這傳國玉璽如今不知落于何人之手?” 曹cao顯得有些憤恨的哼了一聲“我已探明,孫文臺之子孫策,以玉璽為質,換取了袁公路數千兵馬,說是為了過江東救母。可笑那袁公路,兵馬那是一借沒有回頭,孫家小兒接著那數千揚州兵馬,占據了江東不少疆土,已成割據之勢,不再聽從那袁家調遣。” “既是那袁公路得了玉璽,而今天子已移駕許都,何不將玉璽奉還天子?將此等傳世之寶占為己有,恐非人臣之道。” 曹cao突然拍了一下李璋的肩膀,將還在心里盤算著怎么把玉璽搞到手的李璋嚇了一跳。 “世民說得是極。cao將天子迎至許都之時,已遣人至壽春索要此寶。可恨那袁術居然矢口否認,居然說從未見過什么玉璽。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假以時日,cao必率眾討之!” 對于玉璽,李璋心里頭充滿了矛盾。 這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最初目的,心里頭依舊有想把它奪到手里的沖動。但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四年多了,不但越來越無法割舍,反倒深陷在這紛爭之中不能自拔。 梁王墓里頭的發(fā)現,讓他感覺到送他到這個時代的那只怪鳥越發(fā)的不同尋常。 若當時梁王所見的神鳥,與自己一千多年后在楚王墓里頭所見的同一只的話。這“神鳥”絕非如當時對自己說的那般“無助”,反而在歷史上興風作浪,搞起不少的事端來。 可以確認的是,“它”始終不曾如愿。 自己仿佛就與當初的梁王一般,變成了一顆被cao控的棋子。 梁王最后發(fā)瘋了,而自己再見到“它”的時候,等待自己的又將會是什么? 曹cao發(fā)現李璋在愣神,似乎在想著心事,幽幽的開口說道“其實這天下原也不在那方玉璽。若是玉璽真能延綿國祚,朝廷又何以會走到今日呢?” “璋曾聽家?guī)熕R先生說過,昔日王莽篡政,玉璽曾落于國賊之手。當時太后曾擲玉璽于地,破其一角。國賊又以黃金補之,遂成今日之金鑲玉璽。” “世民不說,cao險些忘了世民乃是水鏡高足。水鏡先生真乃是當今名士,教出如世民般文武雙全的學生來。以璽擲賊之說,確有其事。不僅如此,莽賊無君無父,篡奪九鼎不說。還曾大逆不道的遣人開掘過景皇帝之陽陵,說要尋找什么不世之祥瑞珍寶。真是豈有此理!” “什么?王莽盜挖過景皇帝的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