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鏖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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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曼掄著大鐵棍,已經沖鋒到了隊伍的最前端。 不得不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乃是戰場至理。在他的感召下,方才還被“炮擊”得暈頭轉向的黃巾步兵也漸漸恢復了一下戰意,跟隨在他后邊迎著箭雨發動了沖擊。 近八千人分散在數里寬的戰線上,再一次和青州軍方陣產生了接觸。 “穩準陣腳!” 作為防守的一方,青州軍方陣沒有太多的指令需要執行。密集的防御陣型,四千多人將手中長槍攥近,眼睛盯著前邊不斷接近的敵人。 前刺! 黃巾軍中沖在最前的是手持盾牌長刀的盾刀兵,四丈長的槍桿超出了這些手持長刀的士兵攻擊范圍,便轉而使用盾牌硬接了這一下。 兩陣之間頓時血光四濺,盾牌和長槍的矛盾之爭正在上演。黃巾軍所采用的盾牌大多為木制,外鑲鐵皮。抵御一般的弓箭射擊還算勝任,但面對青州軍長槍奮力一擊便顯得有些單薄。盡管如此,大多數盾牌已經很好的完成了他們的使命,第一排的長槍大多戳在盾牌上,或將盾牌戳穿,或將盾牌連同他主人一起戳得彈飛出去,有的甚至扛折了長槍的槍桿。 但長槍方陣的厲害在于他不止一排的長槍,也不止一個角度前刺。扛住第一排的攻擊,已經在盾刀兵的沖擊速度瞬間剎車,帶著往前的慣性,第二排、第三排的長槍也陸續趕到。 奮勇的沖殺依舊抵消不了長度的優勢,這兩三丈的距離如同鴻溝般的無法逾越。何曼手中的鐵棍虎虎生風,迎著向他刺來的槍尖高接低擋。數十斤的鐵棍帶著主人的力量,拍著青州軍的槍桿上,力量稍弱的人便被連槍帶人打得東倒西歪。不到幾下,被他拍斷的長槍竟有十數桿之多。 盡管如此何渠帥不怕死,但殺紅眼的青州軍此時也已經對死沒了概念。被打倒的人重新撿起長槍繼續刺殺,被打斷兵器的人,拿著折斷的槍桿繼續往前突刺。黃巾軍過不去,青州軍也被壓得上不來,場面一時無比的焦灼。 后排的弓弩手此刻拉弦的手臂也漸漸發麻,黃巾軍被從天而降的箭雨射倒的人不計其數,依舊沒有多少推卻的意思。畢竟這時候誰都知道,只有往前到足夠近的地方,才能躲過這些從青州軍軍陣背后拋射過來的箭矢。 黃邵帶著三千弓箭手終于趕到了何曼軍的后方,由于木弓打擊距離不如弩弓,黃邵幾乎是抵進到了距離青州軍方陣前兩百步的距離,才停下來張弓搭箭。一路突擊三千弓弩手也只剩下兩千多人,但依舊大大的振奮了前方的軍心。 第一波的箭矢飛向了毫無防護的青州軍方陣,此時長槍方陣的缺點暴露無遺,不停有人中箭倒地,后排的人將前排的和尸體拉到身后,立刻挺槍向前加入戰斗。 何曼眼看面前的長槍方陣被黃邵的弓箭手射得快要散架了,揮舞鐵棒又想繼續往前沖擊,卻不曾想這青州兵痞卻有了股要死磕到底的心,縱然奮力向前,卻依舊沒有撼動對方半步。 情勢危急,李璋吼道“陷陣營!弓弩手!立刻壓制對方后軍!” 聽到命令的弓弩手們也顧不得手臂的酸麻,死命的對著黃邵的軍陣射擊壓制。 黃邵軍由于是站在原地拉弓射擊,前方也被何曼的人馬阻隔,完全暴露在了弓弩打擊之下。雖是刻意的分散了站位,但同樣近乎“裸奔”的弓箭手們照樣被勢大力沉的弩箭壓得氣勢大減。 雙方死傷頓時開始慘重起來。何曼也漸感體力不支,手中的兵器越來越沉重。雙方都已到了賭著最后一口氣的時刻。誰能堅持住,誰就能贏! 此時李璋的大營處燃起了兩堆篝火,升騰起濃密的黑煙。沒有別的選擇,李璋只好打出最后一張牌。 哈士騎! 埋伏在數里之外待機半天的哈士騎從側后方奔襲而至,直撲黃巾軍后方的本陣。 這消失的曹軍騎兵終于出現,何儀心中懸著的大石終于落地。兩番進攻,每次都只能用幾乎對等的兵力去進攻李璋。一則是礙于地勢,無法施展兵力,無腦壓上無濟于事,反倒會在對方遠程火力的打擊下損失慘重。二則便是這李璋的精銳騎兵一直都沒有露面,沒有足以抗衡哈士騎的騎兵力量,只能選擇守株待兔。 李璋終于扛不住了,最后一支王牌部隊也已經使出。何儀不禁心中竊喜,畢竟黃巾軍本陣里頭依舊握著將近兩萬大軍! “準備迎敵!弓箭手準備!” 何儀信心滿滿的等著用漫天箭雨來迎接對方的到來,卻只見稀稀拉拉的走出數百手持木弓的人來。 “稟渠帥,弓箭手大多都在前軍交戰。中軍尚余弓箭手不足三千人。而且分散在各營之中,一時恐難調集!” 沒有多少弓箭手也罷!我這里有兩萬人,就是用身體擋也能叫你們有來無回。 哈士騎注定是要用來顛覆這個時代將領的認知的,奔至何儀陣前數百丈,一千騎兵拉開射擊陣勢,繞著兩萬人轉圈! 這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成吉思汗對于自己麾下的蒙古精銳騎兵便有這樣一番總結“百騎分張,可裹萬眾。千騎分張,可盈百里。” 小五對大哥整天哼哼的這句話似懂非懂。既然大哥覺得一百人就能圍一萬人,那么我手頭上有一千人,那就裹個兩萬人的大餃子看看。 戰馬奔馳,原本已經站定待發的弓箭兵一時也懵逼了。 只見哈士騎繞到何儀軍側翼,拉弩上弦,一頓猛射。待對方軍陣里的弓箭手急沖沖的從里頭往外圍跑,哈士騎撥轉馬頭又往另一個方向撲去。 何儀的心情跌到了冰點,何曼麾下作為的前鋒的一萬士卒已是這黃巾的精銳,是最為敢打敢拼的。將精兵集中起來作為矛頭使用,這本沒有什么不對。但矛頭都叫何曼帶走了,自己手上就只剩下這些“棒槌”了。 急促的箭雨讓外圍的黃巾步兵叫苦不迭,哈士騎在三百步外便對這密集的步兵軍陣造成精準打擊。除了手里握著盾牌的能cao起盾牌來護住身子,沒有這種待遇的只能是不停的往后退卻,躲避打擊。 黃巾軍陣立時大亂,不停的有外圍的士兵往中軍奔逃。不管何儀如何怒罵,也打消不了這些草寇的求生欲望。若是李璋手頭還有一支重甲騎兵,完全就可以順著軍陣崩潰的缺口沖殺進去,直取何儀的中軍。 但李璋沒有,即便有,此時也還有更為重要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