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狼來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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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劍也由鑌鐵打造而成,黝黑的劍體讓劍刃處的寒芒更加懾人。 被捆綁如大閘蟹一般的幾名小渠帥身如篩糠,不住的告饒。小五依舊淡然的坐在墩子上,注視著蜷縮在一塊的婦人。 “若是你們不下手,那我便代勞了。”小五說道。 “將軍且慢。”其中一名婦人說道,雙手顫動的摸著短劍的劍柄,如同突然下定決心一般,將短劍端起,站起身來走向其中一只大閘蟹。 大閘蟹在掙扎和告饒,兩邊站立著的哈士騎將他死死摁跪在地上,讓他動彈不得。 女人的腳步非常緩慢,沒走一步都仿佛要栽倒一般,手中的短劍仿佛有千斤之重,顫抖的雙手握住劍柄仿佛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才不讓其從手中跌落。 “噗!”女人閉上雙眼,死命將短劍往前一送,鋒利的劍刃輕易的穿透衣衫,插入了大閘蟹的腹部。鮮血從傷口處涌出,女人的雙手已經沾滿的鮮血,讓他無法再握緊劍柄,溫熱液體流淌在手上讓她嚇得本能往后一縮,癱坐在了地上。腹部被刺穿的人一時半會卻死不去,劇痛和汨汨流出的鮮血讓他產生更加劇烈的顫抖。 小五命人扶起那名婦人,將她送回到婦人堆里去,問道“還有哪位想親自動手的?” 這個時代的女子,如同呂綺玲這般滿街滿巷撩架打的確實并不多見。即便是家中男人被殺害,自己還慘遭侮辱,也并沒有幾個人能鼓起勇氣去拔出那把染血的短劍,再將屈辱和仇恨捅進仇人的心窩。 見再無人愿意出來手刃仇人,小五嘆了一口氣,看著依舊還是在不停抽搐的那么小渠帥,冷冷說道“你這么樣一時半會也死不去,我給你行個方便。你們幾個,牽你們的馬來,將他們幾個統統拉出外邊去。就在那些田里的尸首旁邊,將他們車裂。” 比起叫女人們一刀捅死,這五馬分尸才讓這些平時殺起良善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頓時精神崩潰,他們甚至連告饒的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也知道任何的告饒都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如同死狗一般被哈士騎們拖了出去,不多時,隨著一聲聲戰馬的嘶鳴,他們發出了人生最后一聲慘叫便算還清了這輩子的欠債了。 從發起攻擊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離農莊最近的營區居然對這里發生的事情依舊毫無知覺,劉辟軍的軍事素養和警覺性都讓小五感覺自己有點牛刀殺雞的感覺。原本還想著滅了這個莊子,引來附近的軍隊,再利用哈士騎和槍騎兵半道截擊行進的援兵,好好的給劉辟一個下馬威。結果戲臺子都搭好了,唱主角的居然沒來,這實在讓人感到無趣。 莊子里足足囤積了三千石糧食,五百騎哈士騎皆牽馬步行,每匹戰馬馱著四石的糧食,往附近一處較為隱蔽的村落行進。幾個婦人在軍士們好言安撫一下,也漸漸平復了情緒,跟隨著一同前往村落之中暫避。 第一招撲了個空,只剿滅了數百雜魚。這對于有兩萬人,還在附近不停招兵買馬的劉辟來說,簡直九牛一毛的也算不上。三千石糧米比起他搶掠收繳和袁術支援的糧米比起來,也似乎不值一提。 “來人,在田里挖幾個坑,將那些莊戶掩埋了吧。那幾個被車裂的賊首,殘肢都給我懸掛在莊外,叫劉辟好好看看。傳來警戒和設伏的騎隊,先行撤離。” 雖是有些痛惜,帶不走的一大堆糧米和這片滿是血污的莊戶院子,被熊熊燃燒的大火所淹沒。飛灰和煙霧升騰在空中,燒焦的氣息混合著血腥的味道飄散到了空氣之中。 小五騎在撥云上,遠遠的眺望著這一切。 此時在鄄城校場上的李璋,也在眺望著眼前的一切。 似乎自己也是過于樂觀了,羅馬城終究不是一天建成的。這些臨時編組在一起的青州軍,也不是幾天功夫就能變成不動如山的長槍方陣。 這也怪自己使的毒計,將裴元紹和上下一千多名將校全都弄死了。基層士官才是一支部隊戰斗力的關鍵,如今將不識兵,兵不識將,基層的伍長、什長大多更是臨時選拔的。 號令雖出,但是動作依舊毫無整體性可言,甚至連最基礎的邁步前進都做不好,自己上輩子新生軍訓那些文藝小青年們拉出來,也比這些兵痞們更有紀律性。 小文青們犯錯,可以罰跑圈,罰俯臥撐。但這些對校場上這數千將要上陣去拼殺的人來說,這樣的懲罰如同嬉鬧。而殺人立威的事情,可一不可再,犯錯就是殺人,把人殺光了還讓誰去打仗?況且兵痞們對自己的畏懼是有的,但是畏懼不等同于服從,服從亦不等于就可以貫徹執行自己的命令。 一連五天,每天cao練六個時辰的軍陣,累得兵痞們是人仰馬趴。方陣里頭那些破木桿仿佛有千斤重量,壓得這些人東倒西歪。 “前進!”傳令兵令旗一揮 原本排列還算整齊的方陣漸漸開始移動起來,步幅開始時還算整齊,漸漸的就開始雜亂開來,方陣內的隊列也開始交錯了在一起。 “停止!”如同高速公路上車輛突然猛踩剎車,方陣中的某些步調不一致的人帶著“慣性”往前,便成了“突出部”。連帶起附近的士兵,整個方陣頓時成了麻花。 “cao!”看著這幾天下來就搞成這么個結果,李璋忍不住喊了一聲領導的名字。 程昱已經見怪不怪,對于李璋這種動輒將領導名諱放嘴邊的做法也選擇了無視。 開始時候還在不停在李璋耳邊數落著場上的兵痞們,覺得這想靠這些人就去進攻武平簡直就是是異想天開,自尋死路。但漸漸地程太守也選擇沉默了,說得再多,只能是讓大家添堵。于事無補的事情,智謀之士是不屑為之的,甚至一向有偷偷給曹cao打小報告習慣的他,這次也對李璋現在的窘境只字不提。 “世民啊。這青州軍若是這般cao練,小五帶著的軍騎恐怕在武平也難有作為。是不是請主公那邊從陳留借調數千精銳過來,以解燃眉之急?” 不知是從哪天開始,程昱也不再稱呼李中郎,改為稱呼李璋的表字。這也許就是歷史上曹cao最終能統一北方的原因,他手下的謀臣雖各有脾氣,各有缺點,但在大局面前,都能表現出大氣和涵養來。 “仲德,陳留距此數百里,南下又需數百里。這大軍來回調遣,遷延時日啊。再者主公大軍在陳留也需修整,以備他日之用。況且此事因璋而起,若不能取勝,璋自當自縛請罪。豈可因劉辟這賊人,擾亂了整個兗州的布防。” 也并非李璋不想要曹cao派遣人馬前來幫忙,有些事情哪怕是對郭嘉和小五也無法言明,熟悉歷史的他明白這次劉辟襲擊武平,在歷史上并沒有發生過。而自己欲重奪武平的計劃,自然也不在曹cao發展的軌跡之中。若因為自己的舉動而讓曹cao分兵南下,從而錯過一個重要的歷史機遇的話,李璋也不曉得這三國的歷史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