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郭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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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交。 雖然難以接受,曹cao心里頭明白郭嘉不愿意接受官職并不是因為名士文人的那股子清高倔強。但能說動郭嘉前往陳留,留在自己身邊已經是個不小的收獲。至于現在他仍不愿投入自己麾下,只愿意以一個知交好友的身份幫助自己。只要是真正能幫助到自己在這個亂世開創基業的,是黑是白又有什么所謂呢? “奉孝高潔,倒是cao落于俗套了。今日喜得知交,原當浮一大白。怎奈大戰方休,生民疲憊,不宜置酒高會,待此間諸事完畢。cao在陳留再設宴迎候奉孝與濮陽諸公!” 今日一再緊繃的氣氛,終于在曹cao這句話之后變得輕松愉悅起來。無論是李璋在路上自削兵權,還是郭嘉在營門外謙遲不受。都讓陪同領導前來視察的各級官員變得緊張兮兮,生怕曹領導會一時盛怒便將這兩個有恃才自矜的年輕人一刀殺掉,已絕后患。 一行人等在流民營中巡視,曹cao興致勃勃的看完了營中各個區域的布局和管理流程,不住的點頭稱贊李郭二人皆是經國濟世志才。 諸事不提。 夜幕降臨,回到濮陽的太守府內。曹cao坐在大堂首座,堂內只有夏侯惇、荀彧及李郭二人在場。 沒有太多的陪同人員,沒有歌舞,眾人案前只有一杯水酒,幾道尋常菜肴。 曹cao拿起酒爵,起身離席,走到大堂中央。 眾人也拿起酒爵,起身恭迎。 “兗州此番遭逢大變,全賴諸公扶持。cao銘記于心,瑾以薄酒,聊表敬意。諸公,請!” “主公(使君)請!” 這是李璋第二次和曹cao一起吃飯,上次吃飯領導便當眾宰了一個邊讓。李璋對此依舊心有余悸。邊讓只不過是嘴賤,而自己卻是實實在在的觸到了領導的逆鱗。雖說領導不會現在就當眾給自己一刀,再把腦袋砍下來當球踢。但這酒喝得實在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諸人飲盡杯中酒水,曹cao走到李璋案前。提起倒酒的勺子,給李璋的酒杯里倒滿酒水。 “世民,cao他日若得嘗夙愿。必不忘今日許下之諾言。” “謝主公,璋亦不忘今日之諾。必以死報效。”說罷李璋仰頭咕咚一下把杯中酒水喝下,曹cao面帶微笑的不住點頭。 曹cao也給郭嘉倒滿酒水,“cao得遇奉孝,實乃大幸。若他日光復漢室,cao也將歸隱田園,與先生一起寄情山水,做一對忘年知交。” “嘉望使君早日得償所愿!嘉有一言,愿使君聽之。” “奉孝有何見教,但說無妨!”聽得郭嘉有話要對自己說,曹cao頓時來了興致,乘著酒興便想知道這鬼才又有何等奇妙想法。 郭嘉眼睛往兩邊探看,大堂外站著不少侍衛,堂內也有仆役婢女在旁伺候。 曹cao會意說道“元讓,此間可有清凈去處?” 夏侯惇立刻走到領導身邊,附耳說道“大堂之后有里間密室,主公與郭先生自可前往商談。” “諸公在此慢飲。cao去去便回。” 夏侯惇將二人領入密室,將門關閉后,便站在密室門口聽候里頭動靜。 “奉孝,此間隱秘,盡可暢所欲言。” “使君心中是否疑惑嘉為何答應前往陳留,又不愿領受軍師祭酒之職?” 和李璋一樣,郭嘉開門見山的就說出領導心頭的想法。雖在來密室的路上,曹cao也一直在想郭嘉將要對自己說些什么。但如此干凈利落的就將困擾自己最深的一個疑問,直接公布出答案來,這樣曹cao心中不知是喜是憂。 “使君此生恐怕也沒有寄情山水,歸隱田園之日。”不待曹cao想如何回答前頭的問題,郭嘉便又說出另外一個領導心底里藏著的秘密。 功成身退,回歸平凡。 若是那個尚在何進手下當校尉的曹cao,又或是那個刺董失敗,回到陳留散盡家財集結義軍的曹cao。這個想法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但當見到關東諸侯在汜水關前置酒高會,裹足不前。當看到堂堂大漢天子如同木偶一般被西北土匪們牽來牽去。 這個功成身退,何為功成?去解救天子?再將這滿天下的諸侯消滅掉,把一個滿目瘡痍的江山交回到那個提線木偶手里? 這個回歸平凡?回到哪里去?回到年少時代,做那個與袁紹一起飛鷹走狗的官宦惡少?回到洛陽,做那個杖斃權貴蹇圖的洛陽北部尉? 回不去了,也無處可回。 曹cao不覺的感到了無奈和憂傷,從來沒有人和自己說過這樣叫自己反思的話,也沒有人去當面揭露自己這個說過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說道連自己都幾乎相信的謊言。 但瞬間卻不由驚喜起來,郭嘉能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也等同于郭嘉和李璋一樣,愿意和自己一切拋到那無意義的偽裝,推心置腹的交談。 “卻如奉孝所言,cao想必是沒有那么一日了。自從陳留起兵討董,不覺已是多年。為爭得這一州之地,多少將士埋尸荒野,多少百姓慘遭屠戮。cao此生即非死于戰陣之間,亦恐難有安享晚年之日。” 郭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使君坦誠相告,嘉亦無需隱瞞。嘉確無回歸潁川隱居之心,而前往陳留襄助使君,亦是出于真心。” “既是如此,奉孝為何不愿就職?若是不愿奉我為主,你我仍可以知交平等相待,相處之時不必拘泥于禮節。” “使君,嘉并非故作清高之人。想在那河北,袁冀州也曾對嘉頗為禮敬,若是那尋常士人,能得到四世三公,賓客盈門的袁本初賞識,又有什么可不滿的?使君想必心中也曾存疑我與李世民之間是否有什么勾連。此事也可對使君言明,幫助世民是源于他心存善念,肯為了濮陽內外生民去赴湯蹈火,嘉甚為感佩。李世民既是使君之人,助他便等同于是助使君。于是兗州上下便不免有了各種流言,言我等或有不軌企圖,使君心中想必也是存了計較。與其留在濮陽叫使君日夜擔憂,倒不如嘉便到陳留去,使君乃明智之人,日久定可見人心。我不愿接任職事,是我不愿再有什么權柄在手,更教人心存疑慮。” 曹cao聽罷起身便對郭嘉行了一禮“先生赤誠!cao再無慮也!便依先生之言,他日若有人進讒誣陷,cao定不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