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打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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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居然停住了。幾乎是被斜掛在馬身上的李璋頓時驚呆了。莫非這個時代的名駒寶馬都有特殊的激活密碼? 正如劉備在檀溪邊上對著的盧喊“的盧,的盧。你果然妨主。”的盧便用一個反重力超級原地起跳越過了檀溪,打臉劉備和牛頓。 此刻一句“尼瑪?shù)乃礼R。”踏雪居然也不顧屁股的疼痛,瞬間剎車了。 李璋意外之余也忍住一邊屁股火辣辣的疼痛,將已經(jīng)被自己那部位頂?shù)臐M臉羞紅的呂綺玲推上馬背,雙手抓緊韁繩再用力一拽翻身上馬。 當屁股和馬鞍接觸的那一瞬間,那種酸爽,幾乎讓他頓時暈厥過去。 后邊十幾名哨騎都圍攏過來,如臨大敵般的看著前方。李璋只顧著自己的屁股,完全沒察覺到前方有一隊騎兵正擋在他們逃跑的路上。 “這不像是張世叔的人馬。”呂綺玲低聲呢喃道,剛才的情景已經(jīng)讓這女漢子羞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比起一千年后那些扯黃段子比男人還厲害的女漢子們,這呂家小姐顯然只學(xué)到外邊的皮毛,內(nèi)里還是一個滿腦子封建主義思想糟粕,堅信男女授受不親的清純少女。 李璋定睛看著前方聚攏過來的騎兵,有百騎兵之多。后邊剛才伏擊自己騎隊的地方,也從樹林里鉆出不少手持弓箭的騎兵。 這肯定不是張楊的兵馬,看服飾,甚至不是中原的兵馬。 “匈奴人!”一名眼尖的哨騎率先辨認出了這些人的來歷,驚叫道。 匈奴人? 這里是河內(nèi),離最近匈奴也生活在河套附近的朔方和上郡,距此不下千里。匈奴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兩邊的匈奴人正在朝自己靠攏,漸漸形成一個包圍圈,看上去也并不想直接殺掉自己這邊這十來騎人馬。否則用不著沖鋒,只消圍著一波箭雨,自己這些人也就全部報銷了。 束手待擒并不是李璋的一貫做法,只是眼看兩邊的騎兵漸漸合圍,如圍獵一般。看上去似乎是要將自己這波人統(tǒng)統(tǒng)捕獲。 難道之前的偵騎和小黑便是遭了這些匈奴人的毒手? 沒時間去搜索腦子里歷史資料,此刻歷史資料擋不住刀槍弓箭。刷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馬刀,李璋怒吼一聲“沖出去!”使勁踢著胯下的踏雪,趁著尚未合圍之時,便往包圍圈的縫隙處沖去。 身后的十余哨騎皆應(yīng)命,跟在李璋身后,如一支離弦之箭,直撲前方。 準備往前合圍的匈奴騎兵此刻發(fā)現(xiàn)這十來名騎兵居然還有突圍的念頭,立刻改變策略,拉開陣型想將包圍圈的袋口收緊。 匈奴騎兵張弓搭箭,往突圍的騎隊連續(xù)射擊的同時,分出一撥騎兵往李璋突圍的方向繞去,想在外圍再形成一個口袋,隔斷突圍的獵物。 兩邊距離越來越近,匈奴人的射擊也越來越精準。李璋的身后的哨騎開始出現(xiàn)傷亡,匈奴人似乎發(fā)現(xiàn)這帶頭騎著寶馬應(yīng)該是個大人物,想活抓李璋,并沒有集中向李璋射擊,只不停的往李璋方向靠攏、包圍,想把他鎖死在包圍圈里。 “校尉!快跑!”載著兩個人的踏雪此刻漸漸被身后的哨騎追趕上,死剩的七八名哨騎直接迎著合圍上來的匈奴沖去,要用自己的命去給李璋換一條生路。懦弱會傳染,勇氣同樣也會。看著愿意拿命保護自己的部下們,李璋頓時也一股熱血涌上心頭。 跑不掉。這么跑,怎么也跑不掉。 “玲兒!抓緊韁繩!腳伸進這馬鐙里!老子這里就沒有拋下戰(zhàn)友的規(guī)矩!”不等呂綺玲反應(yīng)過來,身后的李璋已經(jīng)一躍而起,撲向一名已經(jīng)追到跟前的匈奴騎兵。 踏雪身上突然少了將近兩百斤的負重,步伐變得更加迅速。 呂綺玲用潮紅的雙眼望著后方,只見滾滾煙塵,李璋和那幾名哨騎已經(jīng)徹底淹沒在煙塵之中。少數(shù)幾名繼續(xù)追著呂綺玲的匈奴騎兵,也被踏雪甩開一段距離后便放棄了追擊。 “李璋你答應(yīng)過送我去徐州的。” 屁股好痛,其余部位也好痛。 李璋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帳篷之中,趴在了一塊獸皮上。屁股和身上其他幾處創(chuàng)傷都已經(jīng)被包扎了起來。天氣很熱,這獸皮褥出了他一身的臭汗,汗水滲到傷口處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你醒了?李校尉。”此刻帳外走進來一名穿著匈奴服飾的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李璋熟悉的面孔。 正在李璋盯著這個面孔驚訝的說不出話的時候,匈奴人再次用純正的漢語問道“李校尉,你的傷沒什么大礙了吧?” 李璋此刻只被匈奴人身后的面孔所驚呆,完全沒有理會匈奴人的問話。 “小黑是你?” 匈奴人看看身后的年輕人,用匈奴語說了幾句,年輕人也用匈奴語回答,然后將手放在胸口處,向匈奴人行了一禮后,匈奴人便離開了帳篷。 “主人,是我。”小黑走到李璋身邊,蹲下身來查看李璋的傷口。 “你怎么會和他們在一起?你怎么會說匈奴語?哨騎隊里的其他人呢?”李璋此刻滿肚子的疑惑,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這個一年以來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 “主人,我本身便是匈奴人。”小黑替李璋揭開蓋在屁股上的布條,從身后拿出皮囊,倒出酒水仔細的幫李璋擦拭傷口。 “和主人一起的剩下八個人,有一個傷得太重,昨天夜里走了。” “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和偵騎隊里的人出來偵查蝗災(zāi)的么?怎么會在這里?匈奴人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李璋隱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簡單,急忙問道。 小黑沒有放下手頭上活,繼續(xù)說道“和我一起出來的十四個人,他們都是匈奴人。” “都是匈奴人?那你們這是要背叛我們,加入匈奴人來寇略中原?”李璋此刻猛然從腦海中回憶起,興平二年(公元195年)趁著關(guān)中及中原大亂之機,原本生活在河套地區(qū)的南匈奴入侵黃河沿岸城鎮(zhèn),燒殺擄掠。連蔡邕的女兒,著名的蔡文姬,也是那時候被擄掠到了匈奴。 “主人不要誤會,小黑是主人的奴仆,不會背叛主人。”處理完屁股上的傷口,小心將新的布條敷在傷口上,又開始清理李璋肩上的箭傷。 “小五和那十四名哨騎,都是匈奴人的后裔。我們的父祖原本也是匈奴里的貴族,只因在爭奪單于位置的斗爭中落敗,便逃入了中原,后與漢人生活在一起,我們既是匈奴人,也是漢人。” 從小黑說話時候的眼神看來,不像是在撒謊,李璋的心情便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至于匈奴人襲擊了主人,完全是一場誤會。剛才進來的是匈奴的右賢王去卑,他同小黑一樣,也有一半的漢人血統(tǒng)。此行帶著三千匈奴鐵騎前來,原本是應(yīng)河內(nèi)太守張楊邀約,前來助守河內(nèi)。” “助守河內(nèi)?防的是誰?” “防得自然是主人的主公曹cao。自聽聞呂布在濮陽受阻,張楊便害怕曹cao從徐州返還后會因為他曾幫助呂布而前來討伐。便以資助糧草金帛,邀匈奴于夫羅單于出兵相助。今年關(guān)中大旱,朔方和上郡的草場也干旱非常,匈奴人正在挨餓,所以便答應(yīng)了張楊的邀請。派了右賢王帶三千鐵騎前來守護河內(nèi)” 李璋聽到小黑的話,大概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 張楊答應(yīng)給于夫羅糧草,幫助這些只靠天吃飯的匈奴人渡過這荒年。但是非常不巧的是,這頭也是同樣的天旱,張楊此時也拿不出許諾的糧草給匈奴人。匈奴人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便開始掉過頭來襲擊張楊的軍隊,逼迫張楊拿出糧米來。正好李璋帶著偵騎隊的人經(jīng)過,看見李璋那匹踏雪,以馬為生的匈奴便知道這肯定是張楊軍中尊貴之人,才配起那么名貴的馬。便想抓住李璋,叫張楊拿出糧米來贖人。 一個慘痛的無良老板拒發(fā)工資,欠薪工人聚眾鬧事誤傷路人的故事,悲催的發(fā)生在李璋的身上。 李璋此時不知道該問候張楊的先人,還是該痛罵傻逼打人之前先不問清楚來歷的匈奴人。 “那你和那十四名哨騎為何又會前來匈奴營中?” “主人勿怪,都是小黑一時糊涂。在小黑前來之前,哨騎之中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右賢王部的蹤跡,便回來報告。小黑懼怕匈奴鐵騎因為在河內(nèi)要不找著糧草,便向東進入兗州寇略。本想稟報主人,又恐因自己半個匈奴人的身份叫主人見疑。便私下聚集了偵騎隊里和小黑一樣精通匈奴語的匈奴弟兄,不瞞主人,他們也是小黑此前招入營里的。以偵查蝗災(zāi)為由,跑到這匈奴營里來。” “跑來這干嘛?” “幫著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