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講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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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說得好,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嘴巴上談回來的遠不如戰場上打回來的牢靠。 此刻李璋準備在與呂布磨嘴皮子之前最后陰他一下。這下陰完,估計呂布本來想把自己大卸八塊的念頭立刻就會煙消云散,改為細細的剁碎,再拿來做包子云吞什么的。 濮陽城北門內,此刻五百哈士騎已經集結待命。依照李璋的意思,皆是人銜枚,馬裹蹄。一副打槍滴不要,偷偷滴進村的架勢。 考慮到前兩天晚上剛用騎兵劫了呂布的營寨,呂布肯定會對此更加小心。軍營附近肯定多增派了哨探警戒,所以專門在東門外另外布置了一支哈士騎。 到三更時分,東門的哈士騎偷偷摸摸的開門出城?!安恍⌒摹钡谋怀峭庋惨暤膮尾忌隍T發現,然后偷偷摸摸的從東面往呂布的營區繞過去。 當濮陽內外安置的哨騎都被這東門出去的騎隊給吸引,或跟蹤上去,或急忙飛馳回營中報信,叫醒主帥,集結騎隊攔截。 大約幾刻鐘時間過去了,感覺對面的哨騎都已經走了。李璋命人悄悄打開北門,小心翼翼的帶著五百騎出了城門口,一路往北。 往北走了一段之后,出城十余里,確認后邊沒有哨騎跟蹤之后。李璋立刻調動騎隊,立刻往西跑了四十里里,再往南。 大河滔滔,作為華夏民族的母親河。寬闊在這里流淌而過,滋養著兩岸肥沃的土地。此刻太陽正在緩緩升起,由于對濮陽的志在必得,呂布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河岸上。 大河北岸的渡口此時停靠這密密麻麻的船只,雜亂無章的停泊到了一塊。河對岸便是呂布出發的白馬渡口。大軍渡到北岸之后,為了方便起見,沒有將船只收回到白馬渡口。這些船上甚至連船夫獎手都是由士兵兼任的,除了大一點的船上有幾個漁民,艄公。其余的船上都空空蕩蕩。 守衛這里的士兵此刻還躲在軍帳里睡懶覺,原本李璋還因為故意繞路而導致無法趕在太陽出來前夜襲而感到有些懊惱。此刻看著毫無反應的呂軍軍營,和那裊裊上升的炊煙。 “正好,跑了一夜,都還沒來得及吃點。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上!” 這次根本用不上箭陣,五百騎馬刀出竅,直接便沖殺進了軍營里頭。營區里只有寥寥數百人把守,很多人還是睡眼稀松,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將頭探出營帳來看看外邊到底為何突然喧鬧了起來。 一道道寒光劃過,腦袋便直接搬家了。 “速度清理這里!”李璋一刀將一個奔逃士兵后背開花?!耙魂狘c燃火把,將這營內能引火的東西,統統弄到那些船上去。二隊前去船支那邊,驅趕那些漁民艄公,若遇反抗,以兵士論處,斬殺無罪!” 哈士騎此時如狼入羊群般,無論這軍營里的呂布士兵有無拿起武器,只要看到活人直接便是一刀劈下。戰馬踏平營帳,營內拴著的軍馬也被驚嚇驅散,慌亂出逃的士兵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想往外逃竄,更給了騎兵們追殺的便利。騎兵一伍為單位,分開追殺逃兵。一條長長的血路從軍營一直延伸到數百丈外方才止歇。 收攏騎隊,李璋從鍋里撈了一勺羊羹喝了起來。 “這仗打得不咋樣,這羊羹熬得倒是鮮美。忙完的都下馬來,吃點喝點?!贝藭r負責燒船的兩隊騎兵也已經完成任務,回到這幾乎被踏平的營帳里,就著不多的一點羊羹啃起干糧來。 河畔處大火沖天,密集??吭谝黄鸬拇蝗缤焕Σ窕?,連綿不絕一路燃燒過去 “稟君侯!營外出現一隊騎兵!” 又是騎兵。 昨晚三更時分呂布被親衛喊醒,說濮陽有騎隊也出,估計是來偷營。結果呂布興沖沖的聚集兵馬,想趁機將這惱人的騎兵包了餃子。結果那隊騎兵就是繞,偏偏不靠近營區。當自己派出騎兵前去追擊攔截,那騎兵又連忙折返,分散逃回濮陽去了,呂布只恐有詐,便停止了追擊。 此刻已是正午時分,莫非那李璋真欺我呂布無用?光天化日還敢上來挑釁不成? “傳令下去,大軍立刻出營列陣,準備殺敵!今日非要將那賊子挑于馬下!” “稟君侯!騎隊領軍之人自稱是屯田軍校尉李璋,欲見君侯及公臺先生。說有要事想商。已只身走到營門之外,請君侯定奪!” 呂布剛拿起方天畫戟,聽到李璋居然自動送上門來,頓時就愣住了。 我想砍他,他還自己湊過來? “此賊安敢欺我如此!來人將他拿下斬首!梟首示眾!不!將他押進來,待我親自動手結果此賊!” 旁邊的陳宮聽到李璋居然只身前來頓時一驚,立刻拉住呂布勸道“君侯息怒,有道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況且李世民此時只身前來,恐真有什么生死攸關之事,不然明知君侯已經怨恨,何故自來尋死?” 陳宮四下觀望了一下,附到呂布耳邊“莫不是那李世民此刻前來投靠我方?即便不是,看在此刻君侯寶眷尚在他手,君侯此刻還是待之以禮為好?!?/br> 一聽到自己閨女還在那李璋手里,呂布心中猛然抽抽。 “我的心肝寶貝啊,爹爹養你那么大。出落的那么水靈靈的,平日有人前來提親爹爹都不舍得將你嫁出去。沒曾想啊,居然就這么叫這賊子給糟蹋了” 偷偷一抹眼角泛起的淚花,咬了咬牙。 “帶那賊子進來說話!” 呂布虎軀一震,一抖披風,端坐在軍陣虎皮大椅上。 “君侯多日不見,是否安好?”李璋嬉皮笑臉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哼!”呂布直接拿鼻孔回應了李璋的問候。 此時陳宮出來說話“君侯與世民本無仇隙,奈何近日與世民交兵,叫世民用箭射傷,還擄去君侯寶眷。不知世民此次前來?” 看了下李璋手里的人頭,人頭面目扭曲,顯然是被殺之時非常驚恐,陳宮辨認不出人頭的主人是誰,便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個人頭。 李璋會意,將人頭甩在呂布腳下。 “君侯公臺莫怪,李璋此來只為議和之事,別無他想。” “議和?”呂布終于發話了“誰和你議和?目下我大兵壓境,你項上人頭不過讓你多留幾日。議和?哈哈哈!” “君侯難道不想知道人頭的主人為誰?”李璋不搭理呂布的嘲諷,冷冷說道。 “是誰又當如何?莫不是你斬了夏侯惇首級前來歸順于我?”呂布心里忽有一陣竊喜,仔細看那人頭,兩只眼睛都在,肯定不是夏侯惇,但是又有些臉熟。 “君侯、公臺都不必再猜了。這人頭我是從江邊帶來的?!?/br> “江邊?”陳宮一愣,江邊的人頭?江邊只有我們的人,難道?心里突然一驚。失聲說道“難道是渡船?” “公臺果然是明白人。這個人頭是從你們守護渡口的一個校尉身上砍下來的。你們派去守護的兵卒也已經被我斬殺殆盡,數百艘大小船只也盡數被我焚毀。此刻公等已無法渡江,退路已斷,不如我們還是談談眼前的事情吧?!崩铊昂敛豢蜌獾闹苯幼诹藚尾寂赃叺陌割^上,觀察著此刻呂布那一臉的錯愕。 “賊子猖狂!”呂布猛然起身,正欲拔出腰間佩劍。 李璋斜著眼撇了他一眼,一副有種你來砍的表情,氣得呂布握劍的手幾乎要把劍柄捏碎。 和事佬此時自然會挺身而出,擋在了呂布面前,呂布自然也一副被陳宮所阻,發飆不得的模樣。兩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李璋,看看他后邊還想說出什么更刺激人的話來。 “你家玲兒?!?/br> 果不其然,更刺激的要來。呂布屏住呼吸,等著李璋把后半截說出來。 “哭了?!?/br> 呂布只覺心要被掏空,不知是怒是悲,將已經抽出半截的佩劍收回鞘中。 “她是帳下先鋒,并非呂某女兒。你有話便說,不要以為可以用這個來脅迫我?!?/br> “哦,不是你女兒。本身還打算將她還你,既然這樣我還是勉為其難把她納為小妾吧。我就說嘛,怎么看都長得不像你。就是不知道軍營里哪位是姓王的。我好叫聲泰山?!?/br> “賊子你找死!”呂布又暴起,又欲拔劍,“你還我女兒來!” “切,剛才又說不是你女兒。喊老王來你又認是你親生的。呂溫侯果然是難以捉摸?!?/br> 呂布不知道老王是誰,但是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被李璋整的想發飆都覺得自己滑稽可笑了。 “君侯只要罷兵,我自當歸還寶眷。順道一提,我真的沒碰過她?!?/br> “世民乃誠信之人,宮也愿意作此擔保,他絕不會趁人之危,輕薄君侯寶眷?!标悓m趁機加了一嘴,想平息呂布的怒氣。 “罷兵?你既想我罷兵回去,為何要殺我士卒。毀我船只?斷我渡河之路?” “為何?為了救你?!?/br> “救我?可笑!” 李璋走到軍帳里的地圖前,指著鄄城便說“大抵君侯也打算著撤軍,想南渡大河與圍困鄄城的青州兵合兵一處,奪下鄄城?!?/br> “是又如何?你燒我船只不就是想保住鄄城,可我無法南渡,你濮陽亦難逃一劫!” “若君侯南渡,那才是在劫難逃。主公的大軍目前已至巨野,若你從白馬返回鄄城,恐怕還沒趕到,鄄城附近的青州兵早就被我主曹孟德的大軍掃蕩一空了。到時你這一萬多兵士,既無后援,又無壁壘。迎頭裝上我主數萬精銳,敢問君侯,你還有活路么?” 呂布此刻入墜冰窟,渾身一陣陣寒意襲來。他當然知道曹cao的厲害,即便他在徐州遭受挫折,他帶出去可是整整九萬人,其中有三萬還是百戰精銳。即便李璋所報不實,但是曹cao已經這么長時間,即便沒有回到離鄄城只有百余里的巨野,恐怕也相隔不遠。自己當然如果早奪下鄄城,還可以依靠城池防御,此刻再去真就是自己找死了。 “那便又如何?我不奪鄄城,那就必要奪濮陽。你燒我船只,不就是逼我和你死戰么?” “君侯目光何以如此短淺?”李璋將案上的毛筆提起,重重的在徐州畫了一個圈。 “君侯請想,即便當初君侯奪下了鄄城,依城據守。又或是此刻奪下了濮陽。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我主再血拼幾場。論兵力,論士氣。君侯自問能戰勝的了我主么?不過兩敗俱傷,最終我主也必將取勝。然而此刻徐州,新遭我主重創。徐州牧陶謙自身兵馬大多皆已消耗一空,為了自救,不惜搬取他人兵馬。以璋觀之,這不啻飲鴆止渴。此戰過后,以救援為名的劉備,必然是占據徐州城池不去。而陶謙目下年邁,又無軍力可以驅趕劉備。此刻徐州空虛孱弱,公孫瓚、孔融等人借調之兵馬不日也將返回。君侯若揮兵而至,這徐州之地,得之如同反掌。所謂略蚌相爭,漁翁得利。君侯此時不做這漁翁,還要在濮陽耗費時日,璋竊為君侯所不取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