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濮陽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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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攏了陷陣營之后,李璋只覺得心頭一塊大石隱隱落地。 哈士騎也經過輔兵補充之后,也恢復到了八百人的規模。清一色換上了繳獲的騎兵戰馬,擺脫了過去那騎著毛驢打炮的尷尬局面。 持續發揚不要臉的精神,不止從夏侯惇身上打飛了一只眼睛,還順帶割走了一塊rou。由于騎兵在守城戰里并不太容易發揮作用,李璋提出將濮陽的精騎和哈士騎編在一起共同cao練戰法。 厚著臉皮求了哪只獨眼龍好幾天,才終于同意將他麾下那五百精騎也一并交于了指揮。 如今“帕提亞戰術”既有了速度快,射程遠的輕裝騎射兵,又有了一支披堅執銳直插敵陣的重騎兵部隊。姑且算是重騎兵吧,其實在裝束上哈士騎并沒有太多的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支部隊日常都以結陣沖鋒為主,武器也多是長槍,長戟。和千年后的全副鐵甲,蒙頭前沖的鐵浮屠們比起來,這個時代的所謂重騎兵還是處于一個相當原始的階段。 正當李璋愜意的看著他這小小封建時代混成兵團也有點像模像樣的時候,不給他愜意日子的人總算是來了。 呂布帶著兩萬軍馬已經進抵白馬,隨時準備渡江殺奔濮陽而來。 哨探傳來消息的時候,太守府的大堂里已經聚滿了人,這是大戰開始前最后一次作戰會議了。 夏侯惇此刻坐在主座,邊上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身戎裝,顯得頗為英氣。見李璋、郭嘉、小五皆已到達,夏侯惇便率先發言。 “諸位,呂布、陳宮二賊目前已經領兵二萬,屯駐白馬。與我隔江相望,如今我濮陽城守軍不過四千,陷陣營新附,忠jian難辨。流民營及哈士騎等也不過五千余眾,又多是未經戰陣之青壯。分駐兩地,雖互為犄角,然依舊兵力薄弱,恐難以抵擋呂布這兩萬人的進攻。主公目下又正在徐州,被陶謙、劉備二賊殘部糾纏,目下難以全力馳援。惇有意先照日前奉孝之策,再伏兵于白馬對岸,伏擊呂布渡河軍卒,未知諸位意下如何?” 話音剛落,堂下之人議論紛紛,有贊成的,也有反對的,莫衷一是。 “嘉有一問,請太守答之。”經過前些天成功伏擊了汜嶷和高順,并順勢將城中內應一網打盡之后,濮陽上下都對這位郭先生的才智表現的無比佩服,紛紛安靜下來,聽著郭嘉繼續說些什么。 “太守是想要保住濮陽?還是想要保住曹使君的基業?” 夏侯惇一愣,不太理解郭鬼才這話里的意思。只好打著哈哈問道“惇乃粗鄙武夫,郭先生之言在下實在不甚理解,這保住濮陽不也是在保住主公的基業嗎?” “若想保住曹使君的基業,就要保住兗州。若想保住兗州,那便要保住鄄城。” “郭先生之言,莫非是要我等出兵解鄄城之圍么?”夏侯惇有些不解的說道。 郭嘉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目前青州兵及陳留其他城池的軍馬正在進攻鄄城,青州兵皆是賊寇先編入伍,戰力不高。荀文若,程仲德以一城之兵馬固守,看似兇險,實則并無大礙。之所以往往看上去城破在即,卻又能安然渡過,此全是文若與仲德示弱于呂布。” “而今叛軍之中,以呂布麾下兩萬余人最為強悍。若鄄城看似固若金湯,青州軍無有攻克之把握,呂布絕不敢在此時揮兵北上,進攻濮陽。相反會合兵一處,先攻取鄄城,以穩固根基,再圖進取。而今曹使君雖受制于彭城,然陶謙,劉備不過殘兵敗將,此時不過趁機落井下石,絕無以死相搏的決心。若大軍自徐州班師,鄄城若在呂布之手,大軍疲乏,兼又缺乏糧草輜重,要重新奪回城池談何容易。相反如果鄄城仍在,大軍解圍之后,補充糧草即西去陳留,北上濮陽,收復失地也在彈指之間。” “這,郭先生。這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說了半天,獨眼龍表示你說的都對,但是我還是不懂。 “而今之計,唯有放呂布大軍過江。以濮陽為餌,將呂布、陳宮困死在這濮陽城下。若沿河擊之,莫說有可能被呂布調虎離山,尋他處渡河偷襲濮陽。即便成功將其攔在對岸,只恐其北上不成,轉而南下進攻鄄城,那便大事不妙。” “先生之言,句句在理!昂雖不才,亦深以為是。”夏侯惇身邊的年輕人終于站起來說話,“曹昂與一家老小幸蒙先生和李校尉獻計救出鄄城,又在桓邵等賊作亂之時將我全家安置在城外隱秘之處。昂不才,愿以七尺男兒之軀,捐與這濮陽城下。” 原來是大公子,李璋不禁打量起這領導家的太子爺來,身材挺拔,膚色白凈,面相頗為寬和。除了外表長得沒有一點像曹cao之外,似乎和他爹一樣都是頗為謙和容易相處的人。 雖說在歷史上這可憐的公子爺,因為他爹那口戒不掉的嗜好而白白的丟了性命。但是此刻這時若是貿然附和了公子爺這個要上陣廝殺的想法,回頭現在就把人玩死了,自己可沒有兒子可以還給領導。 “大公子勇氣可嘉,璋實為敬佩,然戰場廝殺是我等武人之職。兵兇戰危,非是璋輕狂托大,區區呂布、陳宮,且犯不上大公子親上戰陣。大公子只需留駐太守府內,協助太守處理城中大事,便是對戰局莫大之幫助。”李璋需要趕緊開口打消這太子爺親自上去玩命的想法,先一腳傳球,把皮球踢回給在上頭裝傻充楞的夏侯惇。 “既是如此,夏侯族叔有傷在身,不能視事。李校尉目下已暫代太守之職,昂自當跟隨李校尉,鞍前馬后,唯校尉之命是從!”說罷,曹昂起身,直接拜倒在李璋面前。 看著正無奈搖頭的夏侯惇,頓時明白這是兩人早就商量好的,要跟著自己鍍鍍金。若是守住了這濮陽,日后曹cao回來,見到兒子這般英武果敢,心里沒準就有一種“這兒子絕對是我親生”的感覺。 李璋感覺自己這次來真是妥妥的被坑了。所謂世上有兩難,陪太子讀書,做公主駙馬。第二條李璋目前是不敢想的,自己連一個邊慕都能把自己折騰得茶飯不思,何況現在的皇室混得還不如自己自在。 哪頭呂布的兩萬人正磨著刀準備過來剁自己,這頭還要帶著曹大少上去建功立業。 趕緊將曹昂扶起,“子脩有此氣魄,璋安敢推脫。只是臨陣之事,切不可離璋之左右。” “曹昂領命!” “那子脩便先隨我回營中,點校兵馬。以備來日大戰。主公不在,璋不敢擅專,目下無有職銜授予子脩。子脩且先委屈,在營中為璋做幾日主簿,平時可替璋分擔謀劃之事。也可多向奉孝請教兵機謀略,不止子脩之意如何?” “但有將令,無有不遵!”說罷,曹昂站起身來,如衛士般的站到了郭嘉身后。 完全不理會郭嘉那剜過來的幽怨眼神,李璋自顧自說道“既是大略已經定下,目下濮陽與營區布防的細節還是要謀劃清楚。” “濮陽城守軍四千,如果分散防守。每個方向上只有區區千人,呂布若大舉進攻。第一波攻勢便可投入至少三四千步軍,這一千人恐怕抵擋不了多久。” 夏侯惇點了點頭“世民所言,我亦思之再三。雖說濮陽和流民營互為犄角。然相互之間恐難有支援。目下我帳下五百精騎皆已交于小五統轄,加上世民原有的哈士騎,也足有一千多人。這支乃是奇兵。如何用好,乃是此役勝敗之所系。” “那便要看世民有無膽魄去和呂布先戰上一合了?”郭嘉發話了,“如果想這場仗照著我們的想法來打,世民需先去和呂布一戰。” 我靠,我不就是讓你幫忙當幾天保姆么,至于這么折騰我么? 李璋轉身看著郭嘉,一副大哥你別再說下去的眼神,苦巴巴的看著自己好基友。 但是郭嘉完全沒有甩他意思,看都不看李璋,繼續說道“呂布此人好用斗狠,缺少謀略。若換其他統帥,嘉斷不敢如此弄險。世民只需激怒呂布,讓呂布先去攻打流民營。雖說陳宮必會規勸呂布不要舍本逐末,棄濮陽不顧而去攻打營區,但嘉有八成把握,呂布不是那種能聽得進人勸的人。至少在他發現流民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擊之前,他是不會聽陳宮勸告的,只會覺得陳宮是因為和你有私交,因而不愿攻你。” 夏侯惇顯得頗為猶豫,“非是我不信先生,若萬一呂布不遂先生之愿,一力要攻濮陽。如之奈何?” “呂布新到濮陽,不止城內及營中虛實。若其舍營區而圍攻濮陽,營區之兵會同哈士騎擾襲其后,呂布將不勝其煩,必不敢盡全力去攻擊濮陽。何況呂布向來自視甚高,豈能忍受世民在他背后如蒼蠅逐臭一般?“ 靠,你才是是蒼蠅。 “奉孝,若是呂布派出軍馬監視營區,又或者是分撥出一部分軍馬在我襲擊時候與我廝殺,甚至將我圍而殲之,我當如何?” “那便看世民自己了,戰機瞬息萬變,如果別人等著你去送死,你還去送的話,那嘉這邊即便謀劃在深遠,到頭來也會是一子錯而滿盤皆輸。”郭嘉此刻反倒顯得信心滿滿,壓根不去考慮李璋樂意不樂意。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若呂布集其兩萬之眾,那必是五倍于濮陽守軍,圍而攻之,濮陽必失。如果他真分兵去監視流民營,不讓流民營出兵襲擾。他需要多少的軍隊才能做到?你我對營中虛實心知肚明,而呂布卻不知道,如果他只派數千人監視,目下呂布兵馬多是陳留當地招募,戰力并不如那兩千陷陣營,莫非世民自覺還打不過他那數千人?如他分一半的軍馬來營區,那用一萬人攻下四千人據守的濮陽城,談何容易?何況我們還有一支奇兵” “呂布雖然魯莽,但也是粗通兵略,與其分散自己的軍隊來監視你,倒不如直接先把你消滅了,再輕輕松松的圍攻濮陽。怎么看來,流民營那城防也不會比濮陽的城墻堅固。” 這場軍事會議一直開到半夜方散,與會者除了信心滿滿的郭嘉和隨時等著上陣廝殺的小五,其余人都顯得惴惴不安。戰略已經敲定,最終戰局走向如何,此時恐怕也只有天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