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屯田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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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土匪、人渣、敗類、垃圾、禽獸 李璋在苦苦的思索著,想著應該用什么樣的形容詞來形容面前看到的這批人。 或者應該說,精華部分基本都叫曹cao先挑走組織他的青州兵去了,剩下這些都是挑剩的殘次品。 旁邊的郭嘉一個勁的在搖頭,這樣的貨色別說一千人,即便有個萬八千人。欺壓個良善估計還成,弄去打家劫舍,收收保護費什么的,只要不是遇到硬茬大概也還可以。只是要是真的拉上戰(zhàn)場去真刀真槍的干一仗,估計這群貨色逃跑起來會比別人沖鋒還快。 “肅靜!都給我肅靜!都給我站好了!列隊,列隊!校尉大人要訓話,你們這幫子賊廝都給老子安靜!”小五扯著嗓子對面前這些站得松松垮垮,私下里嘰嘰喳喳的漢子們喊到。顯然并沒有什么作用,下邊還是如街市般的一片亂哄哄。 李璋站在點將臺上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估計也有好幾千人,聽說屯田軍招募條件非常優(yōu)渥,只要是四肢健全腦子沒啥毛病的,都一窩蜂往報名處涌過去。選拔的胥吏們倒還算是比較盡責,能送過來基本都是身體頗為健碩,年紀也在十六歲以上四十歲以下。如果是按普通軍卒的標準來說,這些人其實給把武器也就算個兵了。 因此才有那么多幾十萬大軍,瞬間兵敗如山倒的事情發(fā)生。 李璋當然不想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然而如何在這些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流寇們里頭選拔能用的人來,確實是一件非常讓人頭疼的事情。 “擊鼓。三通鼓畢還有不守規(guī)矩的,殺!”李璋冷冷的下了命令。 幾名傳令官策馬奔馳在這些候選兵的隊列四周,大聲的一遍又一遍重復著屯田軍校尉李璋的命令,牛皮大鼓同時也響起了沉悶的聲音。 “校尉有令!列隊,三通鼓畢未在隊列者,滋事喧嘩者,不遵號令者,斬!” “咚!咚!咚!咚!咚!”第二通擂鼓已畢。 “校尉?校尉多大的官啊?” “是啊是啊,咱們從青州到這,也不知道打過多少朝廷的兵馬,見過多少抱頭鼠竄的將軍了。” “喂,當官的。你們說的好處,可有著落嗎?可不要誆騙我們啊,不然有你們好瞧的。” 傳令官們一刻不停的呼喊著,有不少人已經排起松垮的隊列,嘗試著安靜下來,但是更多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交頭接耳,人群里時不時傳出一陣陣哄笑。 三通鼓畢,傳令官也停止了宣講軍令,勒馬在原地看著點將臺上的李璋。 “不聽招呼?那就別怪我了。” 李璋拿出弩弓,搭上了一枚羽箭,對著一個還在隊列外和人談笑的人射去。 一支,兩支,三支一支接一支,很快就把整個箭壺打空了。 校場上的人都驚呆了,呆愣的看著臺上的將領一箭又一箭的把身邊的人射倒,弩弓力大,而李璋射術精湛。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慘叫,中箭的人幾乎都是立時斃命,鮮血流淌了一地。不在隊列里的人此刻只想拼命往隊列里擠,在隊列里的,生怕自己被擠出隊列被臺上那瘋子一箭射殺。 管轄流民營治安的兵丁們此時都嚇得冷汗直冒,今天本只是征兵選拔,來的不過數百人維持秩序,而校場上卻密密麻麻的站著數千人。既然已經見血了,兵丁們沒有辦法,也只能刀劍出鞘,矛戈前指,以防這些人曾經的賊寇們向自己撲過來。 此時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所有人呼吸都變得安靜。生怕發(fā)出一點聲音就讓場面立時失控。 “怎么?你們不是殺過很多官軍?你們不是很厲害嗎?本校尉就在這里,誰個不服的大可一起上來!” 校場上鴉雀無聲,只有李璋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擊鼓!三通鼓畢,若還有不聽招呼的。殺!” “殺!殺!殺!“ 也許是為李璋的王八之氣所振奮,也許是因為場上這群草包們怯弱無能所刺激,在場的兵丁此刻也膽氣倍增,齊聲唱喏。 此消彼長,校場上的人變得更加噤若寒蟬。第一通鼓畢,場上已經稀稀拉拉的站出了幾個方陣。 郭嘉對李璋暗暗的點了點頭,背后已經被冷汗浸濕。 “今日本校尉選拔精銳,言出必行。入選者,每月得糧五斗。殺敵立功者,賞田地。妻兒老小,皆可離流民營。但是,若有不聽號令者,臨陣脫逃者,救援不力者,殺良冒功者,立斬不饒,妻兒老小,皆為奴隸!若生退意的,現(xiàn)在就可以回到流民營里,本分做人,他日主公平定天下,也一樣有你們的好日子。若想隨本校尉建功立業(yè)的,本校尉可以保證無論你們是死是活,只要本校尉在一日,你們的妻兒老小便衣食無憂,免于勞苦。” 此時校場上已經開始有人離開,開始是幾個人,后邊就是幾十個,幾百個。 李璋沒有去看那些離開的人一眼,靜靜的等待著,他需要的是有斗志有進取心的人,或者說是敢于拿自己的命來賭前途的人。 當最后一個離開隊列的人走了出去,李璋揮了揮手,示意兵丁將這些人不想繼續(xù)參加選拔的人帶了回去,場上此時只剩下不到兩千人。 “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回到那營里過他們那苦巴巴的安生日子,你們?yōu)槭裁床蛔撸俊币姏]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李璋繼續(xù)說到。 “在幾年前,對于你們來說。在這個世道里,要么一家人齊齊餓死,要么就去搶別人,殺死別人或者被別人殺死。本校尉給你們另外一個選擇,這個選擇也有會殺人或者被別人殺死,甚至沒等到你們去面對敵人,你們就可能死于本校尉的號令。我現(xiàn)在再問一次,還有沒有想離開的?” 隊列里再次發(fā)生了松動,又有幾百人離開了,剩下的人有的神情木然,有的看起來頗為興奮,更多卻是眼睛里帶著一種另類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