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徐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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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騎兵在官道上疾奔,為首一人目露兇光,身后掌旗官舉著一面“張”字戰旗。卷起滿天塵土,道路兩旁的行人馬蹄揚起的塵土的弄得灰頭土臉,卻都知趣的避讓一旁。在騎隊的后面一里外,有兩人慢慢悠悠的跟著,騎隊拉開了,就稍加幾鞭子。看見那漫天的塵土,又適當的放緩了馬速。騎隊停,他們也跟著停。騎隊動身,他們也跟著動身,既不讓騎隊發現,又不至于跟丟,從事黑吃黑行業多年的兩人,深諳尾行之道。 “大哥,其實我們這幾天跟著這貨官軍干嘛。他們都是輕裝騎兵,不像是帶著錢財出來的。也不像是運糧壓餉的。” 自打從襄陽來到徐州,大哥混進徐州城轉悠了一下,自己就是在城北盯梢,眼看已是一貧如洗,大哥卻似乎沒有開張營業的打算。這顯得很不尋常,直到大哥從徐州城匆匆跑出來,說了句“買賣來了。” 大約半個多時辰,北城門便出來一伙約兩百人的騎兵,由官道向北方奔去。 “大哥就是大哥,要么不開張,要開張就是大買賣!” “別那么多廢話,讓你備的干糧和水都備好了嗎?這趟買賣可不容易。” 小五信心滿滿,揚了揚手中的三棱精鐵槍,騎在馬上對著空氣連刺幾下,仿佛現在就準備好了,對著那兩百騎兵發起沖鋒。 李璋呵呵兩聲,待騎隊輪廓已經漸漸模糊,只有漫天塵土的時候,李璋揚起手里馬鞭狠狠一抽 “跟著你就知道了,才跟了兩天你就不耐煩了?” 太陽已經漸漸西斜,李璋示意緊跟幾步,和騎隊保持目視距離偷偷跟著。 此時,前邊騎隊在官道交界處停了下來,往幾個方向派出了幾組探馬。兄弟二人頓時警覺,立刻下了官道,將馬栓在樹林里,偷偷摸上去一探究竟。 不多時,一組往東去的探馬回來一騎,向騎隊領頭的將領報告之后,將領立刻帶著騎隊跟著探馬往東邊而去。 “嘿嘿,大哥。是買賣上門了么?咱什么時候出手?” 李璋長舒了一口氣,兩天來的跟蹤,自己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判斷有誤。眼看歷史還是跟著原來的軌跡一絲不改的行進,至少自己第一步還是走對了,剩下就要考慮出手的時機了。 李璋并不急于跟上騎隊,只在原本騎隊停留的道旁,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埋伏了下來。光線已經變得昏暗起來,李璋用耳朵貼在官道上,此時西邊傳來兩組有節奏的敲擊大地的聲音。 從馬背上取下弩槍,拉弓搭箭。 官道上出現了兩個亮點,漸漸亮點的在弩槍的望山里變得清晰。那是火把的的亮光,兩名哨騎正單手持著火把往李璋的方向疾奔,絲毫沒有察覺到的死亡已經悄悄逼近。“咻!”跑在后邊的一名哨騎被羽箭直接貫穿的脖子,帶著弓箭的沖力仰面跌落下馬。本能用雙手捂住自己中箭的脖子,但鮮血還是從嘴里,鼻子里,被三棱箭頭貫穿的脖子噴涌出來,兩條腿蹬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前頭的哨騎聽到重物跌落的聲音,勒住戰馬轉身探看,耳朵邊又傳來破空之聲,只覺后腦勺被重錘擊打,然后就是一片寂靜。 “下次還是直接用絆馬索下來弄死算了” 小五嫌棄從被爆頭的哨騎頭上把軟皮頭盔摘了下來,抖落抖落上邊的鮮血和腦漿,用樹皮草根擦吧擦吧的戴在頭上。扒光了剩下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跟著李璋一起往東邊行進。 兩人并沒有舉著火把,馬也盡量放得平緩一些。憑借著自己異于常人的感官,李璋在暗夜里發現了前邊的如繁星般的點點火光,火光把他們帶領到了一個小村子附近。 村子并不大,只有稀疏的十來戶人家。在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年代,理應回家該干嘛干嘛的時候,田間地頭卻燈火通明。村間道路上停了不少的馬車,數來也有不下百輛,馬車邊上都有家仆模樣的人舉著火把,戒備的看著這邊的騎隊,顯然他們是已經在此處駐扎準備過夜,卻來了這群不速之客。 跟蹤了兩天的騎隊此時就在車隊不遠處,騎兵也已下馬,圍坐在幾堆篝火旁,準備做飯。 “哇,大哥,這是要發啊。現在趁他們做飯,殺過去,領頭的都穿著盔甲,把這幾個領頭的做掉,這些烏合之眾哪是我兄弟的手腳。” “小五,年紀不小了。有時候腦子多動動,不然容易銹掉的。沒我的話,你就跟著守著,到半夜里再叫醒我換班。” 李璋遠遠的看著對面的兩伙人,把馬栓好,割了幾扎青草丟在馬的邊上,然后往地上一躺,不一會就睡著了。 李璋睡得很香,又夢見了莫莉,兩人在夢中正欲纏綿之際,卻感覺床榻正在搖晃。 “大哥,大哥。那邊兩伙人打起來了!大哥,快醒醒!” “媽的,老子都快脫衣服了。”李璋踹了一腳在搖晃自己的小五,翻滾起身,看著遠方。只見村落人影綽綽,金鐵聲,喊殺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不急不急,讓他們再打打,你可看清那騎隊為首的將領在哪?” “看到了!剛才動手的時候,那家伙帶著十幾個人往里頭最大的哪莊戶去了,這些騎兵也都是些雜魚,幾個家奴也那么興師動眾的。現在還叫那邊打死了好幾個。” “好,動手時候跟著我行動,別的人都不打緊,撞見那為首的將領,你第一時間就給我干掉。知道么?”李璋說完翻身上馬,整理了一下裝備,一踢馬腹,從騎隊后邊殺將過去。 “包我身上,大哥!”小五挺著三棱精鐵槍,驅馬跟著李璋前進。 此時騎隊四下分散,殺人的殺人,搶掠的搶掠,有幾個性急的甚至都已經開始對車隊的女眷下手,火光沖天,場面一片混亂。家仆們有把子力氣的,或往后邊莊戶中且戰且退,或舞動著手頭上一切可用的家伙和賊兵們周旋,沒有人注意后邊有兩個騎隊服飾的人正疾奔過來。 李璋沖向一小股棄了戰馬,正在搶掠路旁馬車的賊兵。 馬刀出鞘,李璋猛踢幾下戰馬的肚子,戰馬吃痛奮力狂奔,身子前傾下俯減小風阻。 二十步、十步、五步! 李璋借著戰馬的沖力,右手順時針自下而上一撩。一個自顧著低頭搶掠的賊兵突然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經不聽使喚的飛向了天空。 戰馬繼續向前,原本往上的刀刃突然一轉,在空中逆時針劃出一道銀光,一個正抬起頭準備呼喊的賊兵脖子被馬刀齊刷刷的砍斷,鮮血如噴泉一般,在天空中噴出一道血霧,身體還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幾步才往前撲倒。 跟在后邊的小五也不給剩余的賊兵機會,三棱槍接著馬勢,對站在馬車正欲拿起兵器兩個賊兵迎面一刺、一拔、再一刺、再一拔。三棱槍尖毫不費力的貫穿了他們的胸口,擊碎了他們的肋骨,穿透了他們的胸肺。鮮血在槍頭刺入的一刻已經從三棱血槽處洶涌而出,拔出時,傷口留下一個大大類似三角形的血洞,皮rou撕裂。在不到兩秒的時間內,槍尖已經在兩人胸腹留下一個可怕的“到此一游”的標記。 剩下幾個賊兵發現穿著自己一樣著裝的人正在對自己動手,自以為是分贓不均而內訌。口中忙喊著“這我們都不要了,都歸你們,都歸你們。” 顯然兄弟二人沒興趣搭理這些死到臨頭還搞不清狀況的人,手起刀落,長槍前刺 “張闿,汝主陶恭祖命汝護送我一家前往兗州。汝何故反復?無恥小人!我兒若知,必將汝碎尸萬段。”火光中,莊戶院里十幾個家仆個個帶傷,將一個老頭擋在身后,老頭對面前的將領罵到。 “嘿嘿嘿。”張闿冷笑幾聲,“曹家老兒,爺爺我本身綠林好漢,時運不濟才屈身于陶謙帳下。也該著爺爺我時來運轉,攤上這送上門的肥rou。只怪老兒你不識抬舉,好生將財物女人奉上,爺爺我原當留你老命。嘿嘿,老兒你都這一把年紀了,還有那么幾個美妾,爺爺我就不客氣了。” “呸,無恥小人!小人!” 莊戶院里騎兵施展不開,張闿手下五十多各持長矛,鋼刀,撲向了家仆們,準備最后的屠殺。 正在眾賊兵冷笑著向前慢慢逼近的時候,身后響起了一片吵雜的聲音。在后邊騎馬觀戰的張闿眉頭一皺,只以為是自己手下在搶奪財物引起沖突。打馬出了院子,大叫一聲“你們這群賊羔子!都給老子住手!” 他不喊不要緊,他這一聲剛落。只見一個魁梧大漢渾身是血,騎馬向他沖來。心里暗道不好,撥馬正欲逃回莊戶院中。 “來來人哪!” “噗嗤!”張闿眼睛瞪圓,看著自己胸口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物體,鮮血順著物體的血槽噴涌而出。 “哈!大哥,你看!”小五揚起長槍,張闿被長槍從后心貫穿,如旗幟般被高高揚起,在空中晃來晃去,鮮血被搖晃的尸體甩落了下來,滴在附近幾個賊兵的臉上。 這幾個賊兵頓時愣住了,然后臉色大變 “不好,頭領,頭領死了!”只覺兩腿一軟,這幾個賊兵丟下兵器,在如天神下凡的小五面前跪下求饒。 有人曾說,勇氣是會傳染的。同樣,懦弱也是會傳染的。四五十人的賊軍,手里都抄著家伙,此刻他們手里的家伙就跟會咬人一樣,都觸電般的被丟在了地上。整齊劃一的下跪高喊道。 “英雄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