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怎么又是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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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錚揉揉生疼的腦袋,掃視了一眼這個墓門。 “這雕花剛才好像見過。”李錚喃喃自語道。墓門上的雕花在昏黃的油燈下若隱若現。墓門前幾個赤膊漢子,用鐵桿擠進墓門之間一起用力想把這石門打開。 “只不過這看上去又好像新很多不對!哪只怪鳥不是在開玩笑。我穿越了” 李錚開始在感受這新的身體,比自己原本那常年不是蹲圖書館就是蹲坑挖泥的身板要結實許多。摩挲的雙手,掌中指節間的老繭表示這個身體原有的主人應該不是一個坐辦公室的靠筆桿子吃飯,又或者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二代少爺。地下氧氣含量低,李錚深吸一口氣,沒有感到頭暈或者其他不適。 我穿越到一個健身男身上啊 “這石門靠我們幾個打不開!“伴隨著粗重的喘氣,墓門前其中一個漢子癱坐在地,提起水囊咕咚咕咚起來。 “大哥,大哥。這打不開,咱怎么辦?“李錚瞬間回過神來,只見一個精壯漢子沖到了自己面前。 李錚打量起了漢子一眼,蓬頭垢面,滿身污泥。污泥下肌rou紋理縱橫,健碩的胸腹肌rou在喘息中上下顫抖。頓時前世記憶里,網絡上經常留下的gif漸漸清晰起來。 地牢、肌rou、漢子、一群漢子 “我,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別毛手毛腳!錯了,是別動手動腳!” 漢子呆了一下,用力搓了下臉上的泥巴,將邊上一盞油燈舉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怎么啦,是剛才那雷驚著了么?還是染疾了?我是小五啊。” 李錚定睛一看,燈光搖曳下是一副少年的面容,年約十八、九歲。此時腦海中瞬間翻騰起無數清晰的記憶,大腦仿佛被升級過cu的電腦一般,思維變得飛快。當然,記憶也并非李錚的記憶,而屬于這身體本身的主人李璋。而面前的精壯少年則是李璋的結義兄弟小五。 在李璋的記憶里,自己是個孤兒。 而眼前的小五,則是東漢末的某一年自己在一堆搶掠的黃巾亂兵刀下救回來的。 小五為人仗義,又好抱打不平。十四歲時村中逃入數十黃巾潰兵,在村中燒殺搶掠。亂兵沖入小五家中,養母身死,暴怒的小五cao起鋤頭砸碎了兩個沖在最前頭的潰兵的腦袋,后邊的賊人看到地上那兩具腦漿蹦出的尸體,又打量著渾身血污拿著鋤頭在喘著粗氣的少年。 在那雙血紅的眼睛注視下,賊人們的雙腳仿佛被釘在里地上一樣,不敢進又不敢退的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對峙。 不遠的山丘上,李璋將一切看在了眼里,他既為這慘遭不幸的人感到悲哀,又仿佛在觀看路邊閑人口角斗毆一般,在這個時代,這樣的情景每天都在這個龐大帝國中發生著。李璋只想置身事外,并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嗖!” 少年身后的籬笆外射來一支箭,打破那奇怪的對峙。少年悶哼一聲,羽箭插入了少年的后背。眼前的潰兵們仿佛遇到了受傷獵物的豺狗,正想一擁而上把少年砍成rou醬。李璋閉上眼睛,不忍去看這一切。 這時一聲暴雷般的怒吼,李璋不由睜開眼睛,只見少年如野牛一般舉起鋤頭沖向了面前的潰兵,鋤頭攜著風聲橫掃而過,砸中其中一人的肋部,伴隨的慘叫和肋骨斷裂的聲音鋤頭的鐵質部分也被甩飛了出去。少年絲毫不覺身上已多處被刀劍割傷,用殘缺的木棒由上而下敲在另外一個人的頭上 李璋沒能繼續保持自己的那點點理智,縱馬從山丘上沖下,張弓搭箭,一箭射中了籬笆外放冷箭的潰軍。一提馬韁,馬前蹄揚起,越過低矮的籬笆,揚起手中劍,劈下一個腦袋。 這不是英雄救美的劇情,也不是英雄間惺惺相惜,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流。只是李璋發現了這群潰兵似乎也掠了那么些財貨 這段故事的結局,賊人被殺散,殺紅眼的小五把蹲下來看他死沒死的李璋當成了敵人。一個頭槌直接砸李璋臉頰上,以致五天后,替他牽馬的小五已經活蹦亂跳,坐在馬上的李璋還摸著腫脹的右臉,舌尖感受著臼齒的松動的同時不停的罵罵咧咧 從此李璋和小五在這個紛亂的東漢亂世過起了所謂的俠客生活,對各地占山為王的草寇,欺男霸女的土豪,四處流竄的黃巾亂匪進行了毫不留情的堅決打擊。雖然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趁人不備,搶了就跑,所得也一般用于吃喝嫖賭,從來沒有將財貨歸還原主或者救濟貧苦百姓。但在這個戰火紛飛的時代,只玩黑吃黑,不對老百姓下手也是在是時代的一股清流。 這種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美好生活過了不短的時間。李璋發現張五似乎受過名師指點,不但拳腳功夫頗有套路,身強力壯,膂力驚人,其馬上功夫竟與李璋這頭西北狼不相上下,尤其善用長槍,頗有猛將之風。然而混江湖,光有肌rou是沒用的,腦子才是生存的關鍵。正是因為這點,才讓這種美好生活劃上了句號。 初平三年某日,袁術部將孫堅進攻劉表,三下五除二把劉表手下一群酒囊飯袋打了個落花流水。圍困住了襄陽城。無論城里或是城外,到處一片兵荒馬亂。 感嘆老劉家今時今日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之余,李璋慵懶的騎在馬上捏捏肚子上長出的贅rou,掐指一算該是開門營業的日子了。也分不清是劉表家的敗兵,或是孫堅家沒管好的嘍啰們。這一小股“下鄉征糧”的家伙們正和當地鄉鄰們親善友好的時候,莫名其妙就被一個蒙著臉的騎士一套槍法穿了幾個透心涼。自從有了小五,李璋也樂得清閑,抖抖身上的贅rou,下馬檢查一下戰果,這些可憐人身上值錢的東西也是少得可憐,剛從鄉鄰哪里征來的雞鴨米面什么的,被小五沖過來哪下真搞得“雞飛蛋打”。地上只剩下一頭肥豬待在原地瑟瑟發抖,李璋嘆了口氣,只好搖搖頭,拿著根繩子走向哪頭豬。 “休走了賊將!騎軍先隨我追擊,命伯陽率步軍前來接應!” 李璋猛地一驚!心想我就搶了頭豬,不至于又騎兵又步兵的來追殺吧? 用貪戀的眼神看了一眼哪頭肥豬,猛一跺腳,翻身上馬。“小五,撤!” 兩騎快速退回到山崗上,兩人下馬躲入樹叢之中一探究竟。只聽得另一頭山下叢林一陣尖嘯聲音傳來,李璋自然聽出那是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然后便是看到如蝗的箭矢飛向山下那一隊騎兵。 “中計矣,黃祖匹夫!竟在此設伏!撤,快撤!” 那一馬當先的架勢,那身紅纓亮甲,還有這中氣十足的呼喊。無一不是叢林伏兵很好的瞄準目標。片刻功夫,那武將已經身中多箭一頭栽了下馬。 其余騎兵見主帥墜馬,或下馬保護,或向伏兵處發起沖擊,竟無一退縮。“伏兵似乎人數并不太多,且以弓箭手和步兵為主。很可能只是那黃祖撤退時留下斷后的。”李璋對旁邊的小五說到。 果然在騎兵拼死突擊之下,原本占盡優勢的伏兵居然爭相逃命。跑不掉的只好依靠山林和散亂的騎兵絞殺在一起,頓時山下金鐵交鳴,血光四濺。 良久,中箭武將被部將搭在馬上往襄陽方向撤退,西邊一輪紅日,山下也漸漸消停起來。李璋伸伸懶腰,朝小五努努嘴。兩人重新上馬,慢慢往山下戰場走去。四處彌漫著血腥氣,沒有了刀劍互拼的鏗鏘之聲,有的只有呻吟喘息和無主的戰馬用蹄刨地的聲音。這常人看來的修羅煉獄般的場景,卻是二人不折不扣的“商機”! 原本這買賣從亂兵手里搶,或是在亡卒身上摸都是一樣的 只要明白啥見好就收,不是小五摸了一個,又嚷著再摸一個,就跟個刮獎刮得上了癮的彩迷一樣,摸了足足小半個時辰,他們還是可以帶著戰利品舒舒服服的跑路的,而不是被隨后殺了個回馬槍的黃祖軍逮個正著。 要是安安分分的舉起雙手,繳械投降,而不是跟小五那樣大吼一聲,將幾個黃祖的騎卒刺于馬下之后,再來投降;荊州軍估計也樂意收編這兩還帶點身手的蠢賊的。 幸運的是,黃祖這頭被孫堅打得損兵折將,麾下也缺人;不幸的是,這個愣頭漢子和這頭帶著贅rou的西北狼被編入了摸金校尉的麾下。干起了這個不是被塌方活埋,就是被事后滅口的活計。畢竟這個行業要是官方性質的,傳出去不太好聽 從原本的李璋記憶里出來,李錚明白需要適應自己的新的名字和身份,并且盡量不被李璋原有的記憶把自己搞成精神分裂。畢竟具自己讀過的史料,東漢末年沒有什么治療精神病的方法。當然也不想被華佗這樣的赤腳大夫,綁在柱子上拿個斧子劈開腦袋來研究看看是不是里邊進了水。 “小五啊。”李璋習慣一下原來說話的語氣,“我只是在想事,一時分神了。“ 張五咧嘴一笑,放下油燈,附在李璋耳邊壓低聲音到“大哥,這楚王墓的墓門要打開了,且不說里頭財寶有無我兄弟的份,怕是那姓楊的主簿絕不是個善類,這里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待會要是動手,守在外邊哪數十官軍可能有些不好對付啊。” 李璋渾身打了個機靈,突然明白了,這個李璋是被那楊主簿派來盜楚王墓的,而對于李錚而言,這個楚王墓。“不久前”剛被自己盜過! 李璋思忖許久,走到了墓門邊上打量了一下,提起地上一盞油燈照著亮著地面的地磚,用指關節一個個敲地板上的磚,回憶著大概的方位。 在場幾個漢子對李璋的甚是不解,又不敢打擾。良久之后,忍不住的小五張口喊出了一個大字,李璋立刻伸手做出禁聲的手勢。然后在墻根下一塊地磚反復敲了幾下。 “聲音不一樣,來,撬開。” 如同記憶一樣,撬開的磚塊下藏著一條粗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