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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沢田綱吉就算著外人再怎么溫和疏離,但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會稍稍卸下心房,將他真實的情緒暴露在她的面前,不管是好的情緒又或者是壞的情緒,她總能夠察覺到十之八九。 但是時隔兩年不見的沢田綱吉看上去卻讓她摸不透了。 她猜不到對方在想什么,也無法預料對方的下一步會怎么做。 山崎花奈下意識地放輕了自己的呼吸,她有種自己不那么做的話,會驚擾到什么一般的預感。 花奈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輕而易舉地發現了對方的情緒,沢田綱吉笑了笑,裹著她十指的手掌松了開來。 他向后退了一步,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維持在了半米左右的樣子。 唔含糊地應聲,收回來的雙手垂在身側,少了對方的體溫,她的指尖重新變得冰涼。 阿綱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問題顯然問的很愚蠢,她前腳剛來雄英,對方馬上就跟著到了,再加上由六道骸出面,專門制作出來的幻術給兩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對方的目的性非常明確。 很久沒見到花奈了,所以來見見你。棕發青年回答的理所當然,他甚至還有閑心抬手,親昵地為她理了理鬢發。 我們已經分手了。她并沒有躲避,毫厘之差的距離讓她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但是那種熟悉的態度卻讓她忍不住想要提醒對方。 就如她所想的,沢田綱吉的動作一頓,但是很快又恢復,細心地將她臉側因為晚風而凌亂的鬢發重新掛到了耳后。 為什么總要拒絕我的好意呢。青年嘆了口氣,棕色的眸子里因為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流露出幾分受傷。 冷冷的看著對方在那邊一個人演戲,山崎花奈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對自己這么執著,或者換個說法 阿綱,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這個問題已經盤旋在她的心頭好幾年了,從她在彭格列的辦公室門外聽到他和里包恩的談話之后,就一直存在于她的心里。 一開始是不敢問,后來是覺得沒必要問。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沢田綱吉有些意外。 他也忘記了,自己是怎么喜歡上對方的,對方第一次進入自己視野只不過平平,后來她出現在自己視野內的時候,身上帶著的是阿武的朋友的標簽,因為山本武的緣故,開始慢慢了解對方。 看上去冷漠,對無關者漠不關心,但是意外的,對自己認同的人卻有著超出常態的關注和占有欲。 他的內心第一次出現松動是在有一次在和港黑的合作中,看到陪著中原中也出席的盛裝少女,和往常一樣的宴會上的所有人保持了距離,但是卻緊緊地跟在年輕的港黑干部身后,寸步不離,平時相處的時候那雙平靜到幾乎沒有情緒波動的眼睛里盛滿了烈焰。 那種全心全意,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的感覺,讓他內心的某個地方輕輕動了動。 好想要??! 內心的欲望在主人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悄悄抽出了幼苗。 不自覺的就對對方的關注多了起來,里包恩在注意到的時候,只是提醒了他港黑的重力使不好惹。 那時候剛開始接觸里世界的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下意識地撒了個謊,將自己真實的情緒埋藏了起來。 我聽說山崎花奈是和中原中也一起加入港黑的,看他們的樣子也很要好,說不定能夠知道些什么。 哼看來蠢綱也變得成熟了一點了。解除了詛咒的里包恩慢慢地開始生長,只不過暫時還沒有恢復到成人的狀態。 得到了里包恩的默認,他對對方的關注越發不加掩飾了起來,一開始還常常借著山本武的借口約她出去,或者是以家族事務的名義和對方獨處,但是慢慢的,兩人之間的相處越發的私人化。 他用著欺騙里包恩的那個借口欺騙著自己,然后一邊在自己挖下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等從山本武口中知道對方要離開港黑,疑似和中原中也決裂的消息之后,他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中卻是欣喜若狂的。 他幾乎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她的面前,面上露出了還是少年的他時候最習慣用的,帶點羞澀和靦腆的笑容,問她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他當然知道對方會同意的,彭格列的雨守怎么可能會比彭格列的boss好用呢? 哪怕那個少年面上笑地再澄澈明凈,但是內里翻涌著的情緒卻首次張牙舞爪地露出腐爛的惡意。 然后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引導著對方,用自己潛移默化地影響對方,看到對方的舉手抬足之間都染上他的影子,他感覺到心中的那股空虛感被填補著,但是突然有一天,即便對方表現出來的并沒有異樣,但是他的超直感依舊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開始下意識地躲避一些他的親昵,雖然極力保持得和平時一樣,但是卻能夠感覺到細微的差別。 因為里包恩的訓練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他甚至以為自己的內心已經完全把過去懦弱的自己全部丟棄了,但是在這種時候,逃避的性格卻占據了上風。 借著意大利的事務越發繁忙,他減少了兩人之間的見面,用短暫的假象來欺騙自己,只有在處理公務的時候,他才能夠感覺到自己心中的焦慮有所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