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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就這樣僵持住了,心中的迫切愈演愈烈,在再三警告自己要冷靜的情況下,他還是忍住了,采取更加穩妥的進攻手段。 紅色的長槍在空中揮舞出一道屏障,將所有向他射來的寶具統統隔絕在外,充沛的魔力讓他并不覺得攔截有多吃力。 擅長近距離戰斗的他對上archer不得不說是不能再糟糕的情況,不過長年累月的戰斗積累下來的經驗成了他此時最大的依仗,開啟了心眼技能的他將所有的攻擊盡收眼底,期望從中找出能夠進攻的道路。 哪怕是微小的一個空隙他都可以! 來了!!!! 不過是一閃而過的漏洞,前后的寶具銜接不到位,導致中間空出了大約半個身位的空隙,這個空隙被槍兵精準地捕捉到。 下一秒,穿著綠色軟甲的戰士如同蟄伏已久的獵物一般略略弓背,紅色的長槍往前劈開空氣,帶著身形輕盈的戰士飄忽向前。微微偏頭,閃過迎面而來的攻擊,鋒利的劍刃擦著臉頰而過,在他的臉頰上劃開一道淺淺的血痕。 只是這種程度的傷痕,根本連傷都算不上。 絲毫沒有停頓地再度往前,紅色的長槍帶著他在密集的寶具中穿梭前行,披荊斬棘。 那個金色的人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只要再靠近一點點,就是他的長槍可以夠到的范圍了! 這個認知讓他全身的神經都亢奮起來,短短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寶具皆是擦著他的周身而過,身上氣勁劃開的細密傷口有些麻癢的刺痛,刺激著他的神經高度緊繃。 再近一點!!! 紅色的長槍奮力向前使出一個突刺,只不過銳利的鋒芒終究只能止步于此了,金色的王者輕輕往右邊踏了一步,不過半米距離,卻讓他的這一擊完全落空。 吉爾伽美什看著那張臉上帶著血污的面孔在頃刻間交織出喜悅與絕望兩種表情,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笑容。 弱者終究是弱者。 伸手往后面探去,從金色的漩渦中隨意抽出一把寶具。 不過看在尚且打發了時間的份上,也不能說是枯燥至極。 被忠誠所俘虜的槍兵,為了他虛無縹緲的理想賭上自己的性命,可笑至極。 身為一名王者,他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烏魯克最偉大的王者,麾下有無數忠誠的士兵。 忠誠的士兵用自己的尸骨為王的基業奠定基礎。 他不討厭忠誠的士兵,相反的,他可以說是喜愛著他們的,那些烏魯克的子民奉他為王,所以他治理這個國家,肩負王者的榮耀和責任。 但是眼前的這個槍兵? 為了盡忠而盡忠的可笑小丑罷了,他有什么資格來談論忠誠? 金發從者的面上一片寒霜,哪怕微微勾起的嘴角也不能緩和他周身散發出的冷意。 去死吧,雜種。 揚起的手臂是落下的姿勢,脆弱的脖頸已經完全暴露在鋒利的刀刃下,而迪盧木多絕望地發現這一擊已經避無可避。 他想要達成自己那位御主的愿望,想要她重新站起來,讓那雙湛藍色的眼瞳不再毫無焦距。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從身后傳來的是迪盧木多不算陌生的聲音,身后的一道黑影以絕對的速度優勢越過他,精準地打落了archer手中的寶劍。 金戈交鳴聲后雙雙落地,同時制止了自己前沖的勢頭,以一個側翻的姿勢穩住了自己身形的槍兵訝異地看向了落在地上的兩把武器,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那應該是archer之前從寶庫中拿出來的寶具。 而剛剛出手救了他的橘發青年正面色不虞地站在原地,他的身側是雙手纏滿了繃帶的黑發青年,青年的手中還抱著一名白發的年輕女子。 雖然能夠看上去兩人的形容有些狼狽,但是既然能夠帶著小圣杯站在這里,那就說明saber那邊已經順利結束了。 提前看過了其余幾家master的資料的archer自然知道這兩人同是屬于Lancer陣營的,只不過此時這位王者的目光第一次端端正正地落在了橘發青年的身上。 這種感覺哼吉爾伽美什的眼中流露出濃重的厭惡,身后王之寶庫的漩渦中緩緩吐出一條鎖鏈模樣的寶具,然后乖巧地落在他的手中,雜種,你讓本王很不愉快。 吉爾伽美什的敵意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兩方本來就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上,所以中原中也倒是適應良好。 太宰治手中抱著的愛麗斯菲爾已經快要維持不住人形了,servant的回歸導致她的身體承載了大量的魔力,再加上冬木圣堂教會本就是重靈地之一,地下的靈脈刺激了她快速向小圣杯過渡,之前勉強壓制著也不過是太宰治的人間失格起了作用,這會兒顯然是壓制不住了。 認識到這一點的中原中也示意抱著愛麗斯菲爾的太宰治趕緊帶著人遠離這里。 而另一邊的吉爾伽美什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連近在咫尺的迪盧木多都沒有去理會。 表面泛著金芒的鎖鏈朝著橘發青年毫不客氣地襲來,金發的王者終于離開了原本站立的地方,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