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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到底怎么回事?”秦然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付于宴。 “你還記得姜璇嗎?”付于宴咽了咽口水。 姜璇? “出國那姑娘?” 這人以前也是十班的,成績不太好,但是運動細胞挺發(fā)達的,人也很陽光,喜歡和秦然他們在一塊玩,總是跟在他們后面一口一個“秦哥”“付哥”地叫著。 秦然對她興致缺缺,付于宴總是和她一起踢球。 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姑娘就出國了。 “對,”付于宴,“她和路博洋是青梅竹馬。” “然后呢?” 青梅竹馬?這個詞倒是挺讓人遐想的,只是,路博洋還沒人家姑娘高吧?人家姑娘都一米七出頭了,路博洋頂多一六九。 “路博洋說她喜歡我……”付于宴撓了撓頭,“可是我沒感覺到啊。” 你能感覺到才有鬼呢。 “我記得她以前還拉你一起看球賽看直播。” 以前秦然逃課的時候姜璇就會和狗蛋一起跟著他,一起騎著狗蛋那輛電瓶車,付于宴在后頭跑,一起從側(cè)門溜走, “嗯,對啊,”付于宴摸了摸下巴,一臉的疑惑,“她也對體育運動挺感興趣的,還說以后和我一起去看現(xiàn)場直播來著。” “……” 人家擺明了對你興趣更大啊白癡。 “你真的是個白癡嗎?”沈秋在一旁氣笑了,象征性地踹了付于宴一腳。 “我……”付于宴可憐巴巴地望了沈秋一眼,彎腰摸了摸被踢到的地方,像極了一只被主人教訓了的狗子。 “所以……路博洋為他青梅竹馬報仇?” 不應該啊。 談不上仇吧,就算有仇,他算哪門子的。 “不是,路博洋喜歡姜璇,他以為姜璇因為我才出國的。” “路博洋喜歡姜璇?”秦然有些詫異。 這暗戀隱藏得還真他們天衣無縫,以前在十班的時候他就沒見路博洋和姜璇說過話,秦然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倆認識。 而且……這人真的是太能腦補了吧?怎么不去女頻寫小說?肯定大火。 “本來從孫月那兒知道是他策劃的,我就過來揭發(fā)他了,后來他說我踐踏別人得不到的感情,說著說著就哭了,我……”付于宴一臉懵逼,有些不能理解。 孫月本來挺強硬的,一口咬定付于宴就是個渣,好在胡麗麗在一旁解釋,再加上程錦這群人后來也湊過來講理,這姑娘終于信了。沒想到在背后煽風點火的人竟然是路博洋??只是這人哭什么啊?要哭也是他哭好不好? “你還是盡快找個歸宿吧,要不然就離女孩子遠一點。”秦然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付于宴的肩,和他擦身而過走進了教室。 其他人也尾隨著秦然一起走進了教室,獨留付于宴一個人站在外面繼續(xù)懵逼。 ****** 秦然突然覺得自己也沒那么討厭路博洋了,這人就是腦補得比較絕,做事也不過腦子的,想到一出是一出,都不考慮個周全。 他做的網(wǎng)上那些事兒,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的,于理,他必須得道歉澄清,于情,只要他誠心承認錯誤了,獲得個原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依照付于宴的尿性是肯定不會和他計較的。 秦然也不打算插手這件事了,本來還想補個一腳還他那晚的那幾句話的,現(xiàn)在也沒什么心情了。 大概……是看他剛才哭得挺可憐吧。 這破事總算是要過去了吧? 秦然扯了扯手里的垃圾袋,又偷偷瞧了瞧身邊的許臻,勾了勾嘴角起了個壞心思。 “許臻!” 許臻本來也在弄垃圾袋,正打算把袋子打開呢,就聽到秦然叫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眼前卻是一粉,耳邊是塑料袋摩擦的刷拉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然將袋子套在許臻頭上之后笑得格外猖狂。 “叫你丫黑心。” “明知道那是我,還捉弄我,看我笑話!” 許臻本來有些懵,他當是啥事呢,被這人惦記了這么久,還要報復回來。 沒有料想中的炸毛反應,許臻很淡定地取下了袋子,面無表情地……反扣了回去! “臥槽!” 秦然趕緊笑著用胳膊去擋,許臻見勢就要去掰他的胳膊,這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揪在了一起,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拿出了各色垃圾袋開始運動。 臨時決定來班上走走的老曹:…… 我是誰?我在哪?我是不是走錯班了? 最后一班倒數(shù) 第一節(jié) 自習課改成了全體大掃除。 ****** “誒許臻!把那個干凈的抹布遞給我!”秦然蹲在窗臺上,一臉笑嘻嘻地對正在第一組掃地的許臻吆喝,還雙手懸空對他招手。 “你小心點兒,別作。”許臻將桌子上的抹布遞給他,又接過他擦臟了的抹布,將掃把靠在一邊,走去廁所給他洗抹布去了。 “哥們?nèi)苏婧茫鲃咏o我洗抹布。”秦然感嘆了一聲。 這秋天說冷也不是很冷,但洗東西肯定是會涼手的,剛才搓完抹布他就不由地呵了呵手,挺冷的。 “你要是成了他媳婦兒,他就不止給你洗抹布了。”學習姬姨母笑。 “呸,腐眼看人基,能不能正常點,”秦然覺得再這么下去他都快被傳染了,“你可是個學習系統(tǒng),別逼我舉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