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意外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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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曉宮里一年內帑也只不過是將近十萬貫而已,這還包括他賞賜在內。 而這三萬貫可以說占據了將近三分之一,國庫一年所剩錢也就幾十萬貫而已,還時不時出現天災人禍。 “陛下,據說安玄公茶樓附近開啟了不少茶樓,想必下個月收益要少上不少了。” 李君羨的聲音再度響起,算起來的話這一些算是損害了陛下的利益。 李世民眼眸閃過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要知曉自從上次朝議一鬧之后,誰不知曉這一位岳父茶鋪收入一半屬于后宮。 然而竟然還有人搶生意,哪怕是李世民內心不由有一些微怒,不過并沒有表面之上表現出來。 一旁的長孫皇后同樣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色,要知曉這可是和自己以及亞父利益有關。 “君羨,暗中調查這一些酒樓背后的情況,朕倒是要看看誰在和朕作對。” 李世民眼眸的危險氣息并未消退出聲道,若是之前只是一點的利益他倒是不至于關注,只不過這利益可是不小了。 “是,陛下!” 宮里發生的事情和舒安并沒有關系,因為那一次茶樓兩天之后的舒安收到了一份意外的拜訪。 “馮智戴,馮盎之子,他來這里干嘛?” 這便是舒安的想法了,不過他倒是有著不少的興趣,而且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明年可是天災的一年,關內大旱,甚至不少人賣兒女換取衣糧,最為關鍵的還是蝗蟲之災,長安米貴局面肯定免不了。 嶺南有一件事情是不錯的,那就是稻米一年兩熟,甚至位于更南的地帶,一年三季都有。 特別是經年累月積累下來,嶺南可算是一個大糧倉,無論是面對幾個月之后的天災,還是賺取一些利益都大有可為。 當然為了天災才是重要事情,想必這一次他的名聲可以再進一步,若說做什么事情來聲望最快。 那么沒有什么能比救濟災民來得更快了,事實之上舒安在早年的時候就是靠著救濟不少流民成為一方名士的。 當然有得便有失,得到了名聲,失去的就是金錢了,不過對于舒安而言,金錢并不重要。 “來福,去請!” 舒安思緒紛飛并沒有多久便開口說道,雖然有舒門十問,但是那更多是針對一些普通士子和寒門書生的。 早在之前已經不拒絕拜訪,不過倒是沒有人上門求字,顯然是知曉這一位老師拒絕的緣故,就沒有在強求。 加上有人欣賞的話,直接去參加舒門十問去看安玄公的問題字跡就好了。 大堂門前,一位風塵仆仆的青年匆匆而來,當看到已經坐在大堂中間一張椅子之上的舒安眼眸不由一亮。 “學生馮智戴見過安玄公。” 青年恭敬說道,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激動。 此時的舒安不由微微一愣,這似乎有一點不對勁之處,他可是記得沒有這樣一個學生。 似乎是看出了舒安的疑惑,馮智戴的聲音繼續響起。 “天錫早年經常隨父來往洛陽,父親對您極為推崇。” “曾經為了得到您抄寫半部的《春秋》,父親花費了萬金買下。” “天錫常聽父親教誨,就是后悔沒能見到安玄公一面,兩年之前父親曾聽聞您在西南講過學,就一直期待您能繼續南下嶺南一趟。” “可惜您直接轉道了江南,這一次天錫出嶺南之前,父親交代一定要來拜訪您。” 當話音落下之后,哪怕是舒安面色之上都有一些不好意思,沒有想到嶺南馮盎對自己如此推崇。 “天錫先坐,來福上茶。” 舒安很快面色便如常了出聲道,雖然不知曉馮盎對自己推崇真假,他看著一位馮智戴的表情倒是十分誠懇。 “謝過安玄公。” 馮智戴恭敬道了一句后則是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之上,顯然是早已經習慣如常了。 事實之上馮智戴來了長安之后最敢興趣便是桌椅和新茶了,已經打定主意這一次回去要帶套桌椅和新茶回去,否則的話等到下一次來長安不知曉要多久了。 幾杯茶過后,舒安的聲音同樣響起,伸手不打人笑臉,更不用說如此推崇。 “不知曉天錫此行可有什么要事?” 話音落下了之后馮智戴心中微微一動,果然想要在這一位名滿天下的安玄公玩心思有一些難度。 “天錫想請安玄公親自寫一份凌煙閣的題詞。” “不久之后是家父的誕辰,所以天錫想要以此為禮物。” 馮智戴出聲說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誠懇,來之前他已經了解想要求字的人可是無數,可是沒有人成功過。 “天錫孝心可嘉,老夫倒是不介意寫上一份,只不過” 舒安眼眸微微一瞇說道,一幅字對于他而言并不難,然而想要憑一句話就拿走就沒那么容易。 馮智戴聽到前面一句話先是一喜,只不過后面的話又讓他面色嚴肅了起來。 “老夫想從嶺南買一些稻米用來救濟災民,不知曉可否?” 當舒安話音再度響起的時候,馮智戴則是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這一位安玄公提出什么苛刻的條件。 然而沒有想到這么簡單,甚至馮智戴甚至認為這一位安玄公是在幫助他們。 要知曉嶺南什么沒有,但唯獨糧食則是不缺的,若是能夠換一些錢財的話絕對是最好不過了。 “天錫絕對給安玄公一個公道的價格。” 馮智戴沒有任何猶豫便保證說道,雖然他也有一點疑惑這一位安玄公的用心。 但無論怎么看都是一筆雙贏的合作,最后內心只能無奈,果然是聞名天下的安玄公,心思難以猜透。 “那就麻煩天錫了。” 舒安同樣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敲定了這一筆合作之后,那么基本上明年他就躺著收獲一大波聲望了。 隨后舒安同樣沒有讓馮智戴失望,直接離開了一會之后就拿出了一副字來。 馮智戴小心翼翼將這一副字收了起來,隨后并沒有多做停留了便告辭離去了。 當然他同樣留下了地址,讓舒安派人商談合作的事情,畢竟從嶺南購買糧食并沒有那么容易,最為關鍵的問題便是運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