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慶父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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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當(dāng)真!” 還沒等李世民搭話,魏征就站起來,一把拽住了李恪的胳膊。 “蜀王殿下,此言當(dāng)真?” 李恪鄭重地點了點頭。 君臣幾個人在兩儀殿嘀咕了半天,才各自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不過跟昨天下午走的時候不一樣,一個個臉色的憂慮之色消散了大半。送走了幾位大臣,李二才捶打著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露出一絲從未在人前顯露過的頹色,悠悠地嘆息了一句。 “自朕登基以來,勤勤懇懇,從未曾有一日之懈怠,但為何上天卻要頻降災(zāi)禍,這些世家豪門,也為何屢屢要挑起事端,不肯臣服,莫非朕的所作所為,真的要這天地所不容嗎?” “天道飄渺,微臣不敢言知,但微臣知道,明君現(xiàn)世,必有良才輔助,如今陛下麾下謀士如云,良將如雨,能臣賢士同心協(xié)力,必將能開創(chuàng)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 灰衣老者,從柱子后面無聲的顯出身來,拱手言道。李世民無聲苦笑,他自然不信天命,信天命他也走不到這一步。但是要想做一個好皇帝那里是那么簡單的事。這些年來,自己勵精圖治,但就偏偏就是有些人,暗地里小動作不斷,在不斷的給自己制造一個又一個的麻煩,就比如這一次的洪水決堤。這手法和隋末如出一轍,河堤毀,義倉淹,而后該什么?諺語起,流民亂?看起來,自己最近的動作,已經(jīng)引起了對方的警惕啊,有些人要坐不住了。當(dāng)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源于蟄伏著的某一個人,正是這個人,給了外面那些人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啊。他不由把目光,幽幽地望向了太極宮。 “慶父不死,魯難未己啊……” 大殿里,空寂無聲,只余下他低聲的嘆息。 李恪還是第一次參與這種國家大事,精神非常亢奮,一直到出了宮門,都感覺腳底下有點發(fā)飄。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做事。回到自己府上,連晚飯都沒吃,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發(fā)出了命令,派出侍衛(wèi),請程處弼、秦懷玉、李思文、尉遲寶林和房俊火速前來王府議事! 房玄齡自然知道李恪要干什么,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有自己這個傻兒子的事,激動地胡須只抖。一個勁地叮囑房遺愛,一定要好好做事,聽蜀王殿下的話。只是這邊還沒嘮叨完,人就被房夫人給一個白眼珠子轟跑了。 “行了,行了,平日里也沒見你管過,這孩子要有點出息了,你又在這里啰啰嗦嗦。” 一見老娘出門,房遺愛如蒙大赦,趕緊趁機(jī)出門,直奔蜀王府。對于李恪這個人,他還是比較喜歡的,起碼這人講義氣,比那個眼睛長到頭頂上的越王李泰強(qiáng)多了。 等房遺愛緊趕慢趕地趕到李恪的蜀王府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到的不僅僅是自己,程處弼、李思文等人已經(jīng)到了,一個個興奮地在那里摩拳擦掌,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事。幾個小家伙聚在一起,嘰咕了一會,就直接一哄而散,順著大街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連日的秋雨,對于城外的百姓來講,可能就是一場滅頂之災(zāi),但是對于長安城里的達(dá)官貴人們來講,只不過是蝸居在家的幾日苦悶而已。當(dāng)夜色逐漸降臨,勞累了一天的苦哈哈們,小心翼翼地滅掉油燈,責(zé)罵著不肯睡覺的孩子的時候,這些人才開始施施然地走出自己的府邸,開始了自己的精彩。 即使沒了晴子姑娘,醉春坊依然是平康坊最熱衷的場所,一入夜色,門前便是車馬如織。只是今日里有些特殊,門口站著的除了醉春坊的兩位姑娘,還有兩個身材魁偉的漢子,有眼尖的人,早就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英國公府上的李思文和邢國公家的房遺愛。 這可新鮮了,李思文平日里沒少來照顧醉春坊的生意,大家倒是沒啥好新鮮的,新鮮的是邢國公家的房二郎啊。邢國公府上的男人都敢來逛青樓了,這事就稀奇了啊。 醉春坊的姑娘們開始不知道房二是誰,還想上來撩撥,等知道了這位爺?shù)纳矸荩鞘怯卸噙h(yuǎn)躲多遠(yuǎn),這可招惹不得。雖然不敢招惹房二,但是對李思文熟悉啊,一看這位公子爺,在門口站了,頓時鶯鶯燕燕地?fù)淞松蟻怼Q了往日,李思文早就前呼后擁的進(jìn)去了,但今日卻是有些奇怪,只是和房二兩個人在門口站著閑聊,也不進(jìn)去,就跟醉春坊剛換了兩個威猛的大茶壺似的。 這兩位爺在門口一左一右的站了,跟兩尊門神似的,不進(jìn)去也不走開,連老鴇都給惹出來了,但是任憑老鴇怎么勸說,這兩位爺就是微絲不動,就站在門口等著。最讓老鴇著急的是,這兩位爺不僅站崗,還拉客——只要是京城里的大客商,一律拉走,旁邊都停著馬車呢。急得老鴇跳腳,差點要報官。好在,亥時一到,這兩位公子爺直接就走人了,當(dāng)然還帶著十幾個忐忑不安的富商。 這群人沿著皇城,一直走到蜀王府,才發(fā)現(xiàn)被人截來的不僅僅是自己幾個,長安城里叫的上號的富商差不多都齊了,其中又以糧商,布商等為主。當(dāng)然其他人都是程處弼等人在其他地方截來的。還有個別的沒去平康坊玩樂的,則是被秦懷玉從家里拽來的。 一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隱隱有了幾分猜測,不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山東、河南、淮南等地遭了水患,看這架勢,又是要募集啊。看樣子是那些世家豪門不敢動,要拿自己這些人下手了,但自己這些人就是那么好捏的嗎?誰家背后還沒有個靠山!最可笑的是,竟然是讓幾個毛頭小伙出面,這是怕自己出面更難堪吧? 有了這種猜測,一行人不由松了一口氣,連胸脯也不由的又挺了起來。別管心里怎么想,事情怎么做,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必須有的,不然一頂藐視皇權(quán)的帽子下來,弄不好要涼涼。大家相互對視了一眼,也沒敢相互交流,老老實實地跟著進(jìn)了大廳。 “各位先請坐。” 李恪在主位上沖這群人擺了擺手,笑得如沐春風(fēng)。一眾躬身謝了,這才挨著半邊屁股坐了。 “本王今日請諸位過來,是有一事和大家相商。諸君應(yīng)該早就聽說了,如今山東河南淮南等地,又遭大水,故而本王請各位來,是想與各位共謀大事……” “殿下仁厚,小人愿捐黍百石,以附驥尾,助殿下善行。” 李恪話沒說完,一個挺著大肚子,油光滿面的家伙就率先站起來。南北糧行掌柜,茍成仁,背后的老板戶部侍郎王進(jìn)。李恪目光閃動,望著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