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綁架失敗
李牧沒想到童曉楠居然也會反擊,被防狼噴霧噴的雙眼刺痛,幾乎要失明一般,捂著臉跪在地上,大聲喊叫。 隨后又想起來,自己正在綁架,立刻朝自己的同伙大喊:“快把人帶走!” 他捂著臉根本看不清周圍的狀況,只想著這里很危險,王坦隨時會下來,必須盡快把人帶走。 可是,他喊完之后,久久沒有回應。 車庫里一片安靜,只有炸彈爆炸過后的一點火星噼里啪啦作響。 眼睛憑借著淚水的沖刷漸漸恢復正常,李牧慢慢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是被炸彈炸毀的車門,然后是空空蕩蕩的車。 童曉楠已經不見了。 抓走了?太好了,那他也該撤退了! 李牧急忙站起來,一轉身,卻正對上了站在那里的王坦的幽黑的眼神,登時嚇的魂不附體:“王、王坦?” 他僵硬的轉過脖子看了一眼,只見阿平已經站了起來,只是仍很虛弱的彎著腰擋在童曉楠的面前,而他的同伙,卻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蜷縮在地上。 失敗了…… 李牧悄悄往后退了一步,這個車庫很大,里面有好幾輛車,可是,大門只有一扇,并且被王坦擋住了。 想直接從大門沖出去是不可能的!必須想別的突破的辦法,他忽然轉頭把目光落在了虛弱的阿平以及膽怯的童曉楠身上。 只能挾持人質了。 沖! 李牧轉身就想朝阿平跑去,只是才跑出一步,后背猛然挨了一腳,接著,整個人便像個翻殼的王八一樣撲在了被炸彈炸裂的車門上。 砰! “啊……” 他痛的甚至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王坦皺眉,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醫院和警衛人員。 見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阿平終于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童曉楠嚇了一跳,忙扶住她,擔心的問:“阿平,你沒事吧!” 阿平臉色煞白,緩緩搖頭:“沒事。” 王坦踱步走到阿平面前,彎下腰,拽著她的手臂往自己身上一拉,然后掀開她后背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已經血rou模糊。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撐到現在還能一聲不吭的。 當初,他從利威爾挑選童曉楠的隨身保鏢的時候,第一眼并未挑中她,因為她看起來四肢纖細,面容古板,顯得既不激靈,又不強壯。 但是,當他從阿平面前走過的時候,他卻感受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 仿佛是阿平的意念,在拼命的呼喊:我想被聘用! 于是,王坦鬼使神差的就點了她的名字。 點完之后,利威爾的管理人員才意味深長的拍著他的肩膀說:“你的眼光也太差了,這個阿平,她在利威爾訓練了三年多,每次錄用面試都會落選,至今未曾執行過任何一個任務。” 這話是當著阿平的面說的。 王坦特地看了一眼阿平的表情,奇怪的是,聽到這種鄙夷羞辱的話,阿平居然毫無反應,背著手站在那里,仿佛他們談論的是一個跟她毫無關系的人。 王坦便走到阿平面前對她說:“跟我走吧。” 直到這個時候,阿平的目光才有了一絲松動,立正稍息,喊了聲:“是!” 那個時候,王坦還沒想到童曉楠會受到接二連三這么多攻擊,也沒想到,阿平作為一個保鏢,會愿意為童曉楠做到這種程度,甚至連命都不顧。 他由衷的說了聲:“謝謝。” 阿平一愣,抬頭看了王坦一眼,隨即又立刻低下頭去,搖搖頭,沒說話。 幾分鐘過后,救護車和警衛人員陸續趕到。救人的救人,抓人的抓人。 李牧和他的同伙被帶走的時候,清醒了一瞬,一個勁的喊冤,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地下停車庫里又恢復了安靜,但是滿地的狼藉和爆炸痕跡,卻昭示著剛才的兇險和危機。 王坦看著童曉楠受驚的樣子,心疼的抱住她:“老婆,對不起。” 童曉楠趴在他的懷中小聲道:“這又不關你的事,為什么你要道歉?” 王坦嘆了口氣:“李牧會變的這么瘋狂,我也有責任。” “不是的,老公!”童曉楠急忙抬起頭,認真道:“壞人變壞,是他們自己壞,跟別人沒關系的。老公,你一點責任都沒有。” 聽到童曉楠這般護短的話,王坦不由一笑,低頭吻了吻她的嘴唇:“傻瓜,走吧,我們先好回家。” 一進家門,童木立即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沖到童曉楠面前,緊張的問:“jiejie,你沒事吧?” 童曉楠笑道:“沒事,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都什么時候了,還做飯!”童木氣的拍拍自己的腦袋,“我下午就看到那兩個家伙潛伏在附近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就一直盯著沒說。結果剛才姐夫一直拉著我說話,我沒有及時監督,這才出事!” 王坦無奈:“這也怪我?” 童木氣道:“不怪你怪誰!如果你不會回家,不吃披薩,不拉著我說話,我一直盯著監視器,保證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哎呀,好啦,你們別吵了,都沒好好吃飯吧?我去做點吃的。” 童曉楠說著走進廚房忙活起來。 王坦徑直回了書房,坐在辦公桌前,仔細思考起童木的話來。 監視器的確有用,可是,沒有誰有那個精力整天盯著什么事都不做。他需要兩個專業的信得過的人,幫他盯著監視器。 誰呢? 再去利威爾找兩個保鏢來?未必還能找到像阿平這樣忠心護主的。或者,可以讓阿平推薦兩個人。 她是利威爾的員工,培訓了三年,平時沉默寡言,肯定沒少觀察別人。 這么想著,第二天,他便和童曉楠一起去醫院看望阿平。 醫院里很安靜,因為這里是一家私人醫院,病人不多,醫療設備卻很先進,由于是工傷,費用自然是王坦支付。 他和童曉楠走進病房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趴在病床上的她,不似平常那般古板嚴肅,穿著病號服,散著一頭黑發,正在安靜的看書。 聽到有人進來,一轉頭,眼神甚至露出了幾分柔和,但在看清來人的時候,立即要起身:“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