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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覺得……”蘭堂看了看蒼白的掌心,露出困惑的眼神,欲言又止。 雖然此刻他不再感到寒冷了,但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并沒有消失。 “嗯?‘我覺得,雖然現在不再寒冷了。但是有種預感,那種從靈魂里散發的寒冷還會席卷而來。’蘭堂先生是想這么說吧?” “確實……我是這么想的……那么這是為什么呢?”蘭堂琥珀色的眼睛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疑惑的問。 同一時間,港黑首領辦公室。 “根據診查結果,蘭堂君并不是身體不適,也不是神經系統的問題,只是單純的討厭寒冷呢。”森鷗外用手中的遙控器暫停了正在播放著的監控。 “……所以希爾醬的異能力連心理問題也可以治療嗎?”太宰治立于桌前,頭微微低著,神色莫名。 先讓希爾和蘭堂一起出門,因為確定希爾一定會對蘭堂發動異能力,從而進一步確認希爾的異能范圍。并且借此拉近希爾和蘭堂先生森先生目前的得力下屬、未來干部的距離,讓希爾慢慢和港黑產生羈絆。 僅僅是出于希爾一時興起的玩鬧,一舉兩得呢,森先生。 “真是萬能的治愈能力啊!”森鷗外再次的被希爾所展現出來的能力驚訝到了。 “果然,真是太棒了!希爾醬。” 感慨完后森鷗外定定看了會兒桌子上斜插在筆筒中的羽毛筆,又抬起頭環顧了下四周,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問道:“……說起來,太宰君,公寓里那些書你看完了嗎?” “早就看完了哦。”太宰治隨意的回答。 “感覺如何?” “雖然枯燥乏味,但講的都是些淺顯易懂的東西。”太宰治懨懨的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沙發上再躺一會。 “是嘛……”森鷗外臉上浮現著十分平常的神情,“那幫我處理一部分文件吧?” 背對著森鷗外的太宰治停下腳步,燈光的陰影打在他蒼白的側臉上,帶著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良久,才慢吞吞地問道:“你會這么放心我嗎?” “什么?”森鷗外茫然的眨眨眼。 “雖然森先生你對我的態度和以前沒什么不同,但是自那次地下室的談話以后——你,一直在深深地忌憚我吧?” 一時間,只能聽到古老的西洋鐘鐘擺“嗒、嗒——”的擺動聲。 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過后,森鷗外平靜的問:“太宰君知道什么是組織的首領嗎?” 不等太宰治回答,森鷗外閉上眼睛,又睜開,繼續說道:“身為一個組織的首領,指揮組織的同時也在為組織忠心的服務,既是頭也是尾。發掘培養有價值的部下,將其放在合適的職位。當然,若有必要,也會用完即棄。” “如果是為了為了組織的利益存亡,必定心甘情愿地沁入污濁深淵,且不論多么冷酷無情的事都樂意去謀劃。這就是我所應該做的一切……” “太宰君,你不是要加入黑手黨嗎?那么就作為我未來的直屬部下,開始接觸港口黑手黨的事務吧。說不定——你會異常適合黑手黨呢。” 太宰治頓了頓,鳶色的瞳孔傾注了墨跡般的黑暗,若有所思的呢喃:“是嘛……應該是這樣……” “確實是這樣呢。” 他停頓一下,緩緩轉身,長長的衣角在身后翻飛,神色自如的問道:“那么,要讓我處理什么文件呢,森先生?” “我看看……”森鷗外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下,很快便從摞起的文件中抽出了厚厚的幾本,“這些……嘛,不是什么復雜的東西,相信以太宰君的能力動動小指就能處理好。” 說著他的眼睛彎了彎。 “啊,是嗎。”太宰治不置可否,從森鷗外身邊把希爾之前坐過的椅子抽出,拉到一旁坐下。 坐好后,他看了看森鷗外遞給他的文件,眉角控制不住的抽搐幾下,神色不滿的說:“嘁——確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雖然不需要動腦子就能解決,但是很浪費時間和精力吧?森先生你是把自己都不耐煩的事塞給我了嗎?” 他就不該相信森先生的鬼話,這個詭計多端的老狐貍。 “哎呀——‘年輕人就要做別人討厭的事’,是這么說的吧?”單手托腮,森鷗外格外愉快的說。 嗯,免費勞動力——get。 視角轉回電梯內—— “蘭堂先生的記憶還沒有恢復吧?”希爾望著外面不斷上升的建筑。 “嗯,一點也想不起來。”蘭堂眼神迷茫的說道:“感覺就像隔著層塑料薄膜,卻怎么也戳不破。” 電梯很快就下降到樓底,希爾和蘭堂從電梯里走出去。 一路上,配著槍的黑西裝守衛們恭敬的向蘭堂行禮,盡管他們內心也很疑惑,為何上司蘭堂先生今天突然打扮如此“清爽”,但是還是很稱職的一言不發,互相之間連多余的眼神交流也沒有。 “……原來如此,是執念吧?”出了自動門,希爾突兀的開口說道。 走在她身旁的蘭堂垂以疑惑的視線。 ……執念? “——是對‘火焰’的執念吧?”垂下眼眸,希爾一邊走,一邊平靜的說:“因為蘭堂先生失去記憶前感受到了極致的‘火焰’,才會潛意識的記住那股熾熱,才會不由自主的感到寒冷、害怕寒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