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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正在一人插科打諢,兩人爭執不休之時。 一道柔和的光帶突然從希爾身上沖出,凝成一道半透明的美麗女性的身影,光編織而成的裙擺水波般蕩漾并灑下無數金粉,又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森鷗外和太宰治訝異的望著空中的人影,這是……異能力? 只見這位金發女性閉上雙眼,輕輕呼出一陣絲綢般柔和的氣旋,這陣氣旋傾數鋪灑在希爾身上,映出點點金輝。 緊接著希爾臉頰上泛著的紅暈消了下去,原本由于呼吸不暢而不斷張開的口也回歸平靜,此時病床上是希爾放松的睡顏。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這可真是……”森鷗外瞳孔微微縮小,緩緩的眨眨眼,捂住嘴巴若有所思道:“能夠治愈病痛的異能力嗎……不知對于外傷效果如何?” 治愈系異能者是異能者中極為珍惜的存在,任何組織擁有一個治愈系就能獲得巨大的利益,節省開支、減少傷亡、提高成員對組織的信任、增加交戰時的勝率等等,皆是有利可圖之處。 “立了一件大功呢,太宰君。”森鷗外摩挲著胸前的聽診器,低聲喃喃。 * 耳邊傳來書頁連續的翻動聲,希爾緩緩睜開雙眼。 “小小姐你醒了?”太宰治把書本擱置在一邊的窗臺上,慵懶的靠在后方的藥柜上。 “哦?”森鷗外轉過頭。 “感覺怎么樣?”他起身來到床邊附身摸了摸希爾的額頭,“溫度正常,看來已經沒事了,想要喝水嗎?” 希爾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點點頭。 “吶,小小姐叫什么名字?”太宰治問道。 “……希爾。” “啊,希爾醬,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呦。”他側著臉微微笑著,些許凌亂的黑發溫柔的貼在臉頰。 希爾緩緩的眨了下眼睛,“噠宰?” “希爾醬,是太宰哦,要往下壓而不是上揚。”太宰治不滿的比劃了下右手。 “……噠宰?”希爾眨了眨眼睛,試圖重復正確的讀音。 “這不是挺好的嗎?太宰君。”森鷗外微笑附和。 “唔,那隨便你。”太宰治無所謂的說道。 “我知道了。”她接過森鷗外遞過來的茶水,小抿一口,“謝謝。” “啊,不用客氣,希爾醬,我是森鷗外,一個診所醫生,不過你可以稱呼我為林太郎哦。”森鷗外笑瞇瞇的說。 這個人的偽裝比太宰治更為高深,雖然面部和善,卻從內心深處散發著疏離。 希爾微微睜大眼睛,愉悅與好奇充盈她的情緒。 “林太郎?” “啊,這個可愛甜美的聲音,賽高!” 被叫了名字的森鷗外仿佛承受不住的用手背捂住雙眼,背景具現化了無數朵小粉花。 幼女真的是人間至寶!他暗自感慨。 希爾迷茫的看向他,他此刻也真的在高興,為什么高興? ……這個人真復雜。 森鷗外又問道:“那么希爾醬是為什么獨自一人出現在舊倉庫街呢?和家里人走散了嗎?不要擔心,說出來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呵,一旁的太宰治在內心嗤笑一聲,森先生要開始謀劃了。 雖然嘴上說著要幫忙,其實只是想問出這個女孩的情況從各個因素中尋找可乘之機。 但是森先生失算了,這孩子并不是懵懂無知的幼女呢,任何偽裝在她面前都是無用的,就讓這個糟糕的大人吃一次癟無功而返吧,他有些陰暗的想。 希爾低頭看向自己的稚嫩的雙手,握了握,指尖無力,“不記得了,一睜開眼睛就在那個地方。” “是嗎?原來如此。”森鷗外若有所思,不記得了……唔,原來是失憶啊。 “你看,既然希爾醬現在無處可去,那要不要暫且先和我們一起生活?讓一位可愛的小小姐在外面孤苦伶仃的流浪可真是太殘忍了。” “說起來太宰君之前也是一個流浪的孤兒呢,被我救助,如今我是太宰君的監護人。”他看著太宰治,笑的無比溫和。 太宰·流浪的孤兒·治:呵呵。 “別看我這樣,可是一個超級靠譜的大人哦!” 對一無所有的希爾來說待在哪里都無所謂,那在這里也不失是一個好選擇,況且外面是真的很冷啊。 “好。” 分別看了看兩人,希爾利落同意了森鷗外的建議。 “……” “……” 這是不是太好拐了?此時室內一大一小兩個狐貍心有靈犀般同時想到。 倒不如說有點過分簡單了,就像準備充分、試卷上卻印著一加一等于二一樣。 所以,就這么跟著不懷好意的大人走嗎?果然還是個小鬼啊。 太宰治心不在焉的想。 第3章 森鷗外的診所在二樓,三樓就是一室一廳帶廚衛的單人公寓。 單身男人的生活乏味且忙碌,公寓里雖不是臟亂到不堪入目,也很是雜亂——脫下的大衣、替換的衣物隨意的堆積在凳子上,餐桌上堆疊著幾個留有食物殘渣的碗碟。 不過書架上的專業書籍倒是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廚房里森鷗外正做著飯,雖說是做飯,實際上是最簡單的泡面。 客廳里一張兩米長的布藝沙發上,希爾坐在左側,面前茶幾上筆記本正在放映著小紅帽——森鷗外隨手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