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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把人問住了。 尹霧詩遲疑片刻,“可能系統覺得……在我們的新手光環里下藥,太狗了?” 怎么,難道現在還不夠狗嗎?! ☆、舊事 02:27。 女孩B用兩根手指撐開口袋,鑰匙無聲滑入,金屬面與布料摩擦,發出輕微的響動。 她靜靜站在床邊,手向著熟睡中的人肩上伸過去。 這人睡得天昏地暗,還發出幸福的哼唧,渾然不知即將面對的一切。 那只手觸到了人類圓潤的肩頭,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指尖下的皮膚溫熱而結實。被觸碰的瞬間,那人的眼睛猛地睜開了。 他呆呆看著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的小怪物,表情逐漸變得驚恐,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女孩B用沙啞的聲音輕聲說:“別浪費力氣啦,你掙不開的。反正也要死了,不如走得好看一點,也好吃一點。” 她掀開被子,感受到指尖下顫抖的肌rou,甚至安慰了一句:“放心,就痛一會。” 那個考生抖得更厲害了。 女孩B半跪在床上,托起他的頭,雙手穿過他腋下,攬著他上半身,把他往下拖。成年男性的體重對她來說還是略有點吃力,她小心地把他拖到地上,喘了口氣。 她的目標很明確,是那個小小的洗漱間。 她力氣實在不夠,幾步一停,好在這房間不大,不然光是擺盤這一步都能把她累死。 洗漱間的簾子放下來了,小怪物把人靠在墻角,隨手拉開簾子,又抄起他,準備完成開飯前準備的最后一步,上桌。 為了方便發力,她是倒著走的,一口氣還沒喘勻,脖子一涼,一根電線猛地收緊,把她勒得向后一倒—— 糟了。 小怪物們披著一層人皮,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活物,女孩A被吊著脖子掛了那么久還生龍活虎、罵罵咧咧,足見他們不需要進行氣體交換,窒息是不會死的。 這給了考生放開手的機會:只要整不死,就往死里整。 她身后這人就深諳此道,下手很重,呼吸聲也沉,應該是個有些本事的成年男人。他手上這勁兒一收,她的脖子還被人拴在手里,頭是向后仰的,背上卻重重挨了一腳,身體前撲,頸椎瞬間折出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 地上躺著的那人一躍而起。 “遲哥,這會不會給弄死了啊?” 被稱為“遲哥”的男人說:“不會,尹霧詩試過了。” 脆弱的頸椎受全身重力拽著,掛了那么長時間,早就該脫臼了,那個都沒死,這個也死不了。 再考慮到白天他們表現出來的驚人cao作——頭能直接扭一百八十度,這皮膚下的八成也不是什么正經頸椎。 他這么說著,手上動作不停,利落地把小怪物按在地上,綁成一根麻花。 高述從兜里掏出尹霧詩給的手電,給他掌著燈,伸手揉了揉腰,“咳,這鬼東西,下手真不客氣。” “受傷了?”遲仲行抬眼看過去,準備待會出去給他看看。 “沒沒,就是讓她給磕著了。”他被從床上拖下來的時候,為了假裝自己是真的被控制住了,無論多么別扭的姿勢都忍住了沒吭聲,怪不容易的。 說實話,他如此爭氣,遲仲行還挺驚訝。 當時高述自告奮勇來釣魚,他一度很擔心這個小伙子會嚇到穿幫。畢竟直面奇形怪狀的NPC,還要在其眼皮子底下扮演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倒霉孩子,所需要的勇氣確實不小。 有了這個先決條件,雖然這一輪本該是金毓自己解決,但他立馬就被排除了,大家都怕他直接嚇暈,給人送菜。穿幫事小,要真被當補品吃了,那就事大了。 尹霧詩倒是可以,但除了她以外沒有幾個人敢和被捕的女孩A待在一起。這人立刻就順著桿子往上爬,說要留下來看守俘虜。 這人就是想躲懶,理由選得無懈可擊。遲仲行對她耍無賴的水平有所了解,知道說不過她,當即把這位也排除了。 周籽夏是秉性柔弱的女孩子,在場的還有爺們以及比爺們還爺們的尹某,這事無論如何輪不到她頭上。 至于藍春橋,他本來就是個來看熱鬧的,且不說他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膽量,看尹霧詩在教學樓里保護他的樣子,也不會讓他去以身犯險。 剩下兩個考生稍后還有自己的硬仗要打,這會就先不消耗他們寶貴的勇氣了。 他于是準備自己代金毓去,直接把小怪物抓了完事。 他們在屋里商量對策,并沒刻意控制音量,高述在門口聽了個全乎。 他主動探了個頭進來,說:“要不我來吧。” 迎著七個人的目光,大男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那個啊,我是想著,學姐是動作快,壓根沒被碰到。可遲哥畢竟也是被選中的考生,萬一你們被碰到以后有什么特殊效果呢?既然NPC和他們選擇的宵夜……不,考生,是一一對應的,那我這種沒被選中的,應該……也不會受到影響吧。” 應該是應該,但這也只是理論上來說,誰都沒有把握。 遲仲行拍板:“別冒險了,我直接把她綁了就行。” 也犯不著搞什么李代桃僵,尹霧詩能暗算得手,他還不能生擒嗎? 高述卻很堅持:“這是個機會,能驗證之前的猜測——他們到底是通過什么手段控制考生的,只要知道了,我們就能占據主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