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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皺皺眉頭突然有了些不太讓刀樂見的預感。 不會吧不會吧—— 正打算開口, 替自己把了把脈的詩織開心地推翻了眼前的東西。 露出了一個“好棒能名正言順罷工”的微笑。 “藥研,去時政總部給我請產假, 還有記得要津貼,我懷孕了。” 并不給懵逼的靠譜藤四郎一絲一毫反應的時間,掏出手機隨手撥通了丈夫的電話。 “諭吉君……” 她下意識的繞動自己耳旁的碎發,聲音更像是惡作劇成功之后的小姑娘,帶著一點點淘氣的惡趣味,隔著電話線也能明顯感知出對方上揚的語調。 輕笑一聲,甜絲絲的。 “家里可能要多一只崽崽了,我生的那種。” 電話對面是一陣意料之中的沉默,但詩織笑得超級開懷,手肘撐在桌上,托著下巴。 “對自己有信心些啊,我懷孕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那天我們倆——”也的確沒做什么措施啊。 “嘭——” 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問題的詩織無辜地眨眼,對著已經沒有回音的手機按下了掛斷鍵。 * 那一天,在偵探社的各位調查員和事務員們,在伴隨著市長辦公室發出電話機掉落地面的脆響后。 有幸第一次見到。 自家社長滿臉懵逼、耳根泛紅、下班早退的奇景。 嘖嘖嘖,厲害厲害,不愧是詩織。 1. 千鶴有兩張戶籍表,約等于有兩個名字。 黑崎千鶴、福澤千鶴。 在東京活動時她和舅舅一樣姓黑崎,在橫濱活動時和爸爸一樣姓福澤。 其他時候,就更加隨意,怎么自我介紹全看心情。 兩個身份的使用權對于在整個國家而言都有點話語權的武偵社長和無色之王而言,再簡單不過,據說也就是mama一個電話的功夫。 她是各種意義上的“乖孩子”,性格像爸爸。 在mama肚子里的時候基本沒鬧騰過,嗯,基本這個定義在于,詩織在懷孕期間沒被孩子折騰,但作為孕婦本人很是自然地折騰家里人了。 介于總是想吃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小吃,當然本丸的大家都對“是貓崽崽想吃,才不是我想吃”這個解釋持保留態度,但依舊控制著量各種滿足。 一度在大半夜爬起來給懷崽的詩織做雪媚娘、奶茶、燒雞公、地鍋雞、北京烤鴨、云吞面、冰火油餐包……口味大概受到了橫濱繁華種花街的影響,完成了倆個月吃遍種花街每一家店菜單一輪,后七個月開始二輪三輪四輪,到最后順利讓自家廚當番完成向中華料理滿漢全席躍進的壯舉。 這種吃法一度讓大家對快要出生的寶寶體重持有疑慮,但詩織的肚子一點都不顯胖,完全不符合質量守恒定律的顯得過分健康正常。真就不知道她到底把那些東西吃到哪里去了。 生產也完全不折騰人,在福澤諭吉趕到產房外,還沒來得及鋪展開那外人看來異常可怕實則緊張到僵硬的氣場把人嚇到九霄云外,護士小姐就抱著軟軟小小的襁褓遞到他面前了。 雖說是在天氣寒冷的深秋,但室內開著暖氣,一點也不冷,團子的襁褓也同樣不是里三層外三層,只是覆蓋住了皮膚,甚至連小手都能活動。 看起來好小,又好柔軟。 小團子安安靜靜地閉著眼,柔軟的銀白色胎發服服帖帖的,眉毛很淡但又很清晰。相比起一般嬰兒,她大概在母親肚子里受足靈力的溫潤,皮膚已經略微退去了皺巴巴像紅色猴子一般的“丑丑”樣,甚至能稱得上白凈溫潤了。 像是感受到了“父親”的氣息,初生的孩子完全沒有被那雖極力收斂卻依舊存在的劍氣嚇到,反而閉著眼睛,順著嬰兒時期的抓握反應抬起了小手。 福澤諭吉幾乎不敢伸手,完全愣在原地,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意味,就聽到還躺在病床上的,額頭都汗濕的詩織憋不住一般的輕笑。 “再不去讓她握住什么,你家閨女就要哭了哦。” 像是預言一般,新奇地揮動著小rou手的嬰兒什么都沒有抓到,委屈地皺起眉毛,哇的一聲張嘴大哭起來。一雙和母親一樣暖色大眼睛突然睜得大大的,本應該閃爍著星星一般的光芒,然而現如今浸滿水霧,看上去可憐極了。 無良母親甚至不顧身上傷口偷笑的身體發抖,也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她的笑點。 這種情況最終在福澤諭吉試探性地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小團子面前后立刻好轉,她的小手太小了,就算用盡全力也只勉強把他的食指蓋住一大半,然而稚嫩的虎口心滿意足地卡著福澤諭吉常年握劍顯得粗糙的手指,甚至不管眼眶還沒落完的晶瑩,小小地打個哈欠,又一次睡著了。 “諭吉君,你抱抱她呀,護士小姐已經墊腳好久了。” 詩織同樣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撐著提醒又一次陷入奇妙體驗的丈夫。 抱著孩子的護士小姐年紀不大,本身個子也不高,這時踮起腳尖看著新上任的高個子傻瓜爸爸和小嬰兒之間的互動,還要抬高自己的懷抱,顯得異常辛苦。 福澤諭吉又一次緊張地全身僵硬,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和服,在外掛上擦擦另一只手,從團子手里抽出手指,笨拙地學著面前護士的動作托住軟的好似沒有骨頭的貓咪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