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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織顯然也是了解他的性子的,哪怕現在還帶著些起床氣也對他說不出什么重話,否則哪怕自己說的是一時的氣話,也會被當真的。 “是!” “不過……” 因為鬧出了挺大的動靜,本來還有些起床氣,正在慢慢恢復神智的詩織腦子也開始清醒起來。 “剛剛那一聲,國木田君雖然喊的挺大聲的,但你們對面的反應也太迅速了一些吧。” “花叢對面有多少人逃了內番聽壁角了?” “……” 這就有點讓人難辦了。 長谷部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一些,他對于主命自然是全力聽從,但是吧。 “噗……” 詩織笑了一聲,臉上已滿是輕松了。 “好了好了,我一會兒再回去。我給你們時間,就很想聽一聽你們能編出什么故事。” “是……” 他果然還是不要告訴姬君,今天本丸內沒有什么大事的人,剛剛都找了理由呆在花叢附近。 或是喝茶或是裝作鋤地。 每個刀派都有機動力和隱蔽性高的代表在近前,剩下的在距離花圃不遠的地方鋪了三五塊野餐巾,有模有樣的開茶會。 要不是那一片站不了多少人,大概真的會全員出動,那場面壯觀的樣子…… 只能說也難為同僚們能一點異動都不出。 告訴姬君反而更不好吧。 ### 解決完了自己家里的事情,詩織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訓練上,道場上國木田正艱難地躲避著福澤諭吉的攻擊。 詩織幾步走上前坐在亂步身邊。 “是不是突然覺得自己還挺厲害的?” 亂步看了一眼身邊的詩織,往旁邊稍微挪了挪,友好地遞出了已經開封妙脆角的袋子。 “你要吃嗎?” “謝謝。” 她無聊地把妙脆角一個個套在手指上,張開五個手指看了一圈,然后一口接著一個咬。 “感覺國木田的速度還有格擋的反應力好像還不如我剛剛那局,他是偵探社當中的武斗派吧,所以……我可能的確還可以哦。” “你在社長手下堅持了快四十分鐘,而且最后喊停也沒有特別明顯的敗像吧,而國木田從來都沒有贏過社長。” 亂步倒了一杯新茶,慢條斯理。 “所以,詩織你為什么一直覺得自己的近身很差呢?” “因為身邊可以類比的對象都太厲害了?” 詩織仰頭仔細思考了幾秒,認真地得出了一個看起來不太正常的結論。 她家里人大多數都是以近身戰見長的,家里人點亮的技能,沒有到隊長級都不敢說自己會,降低標準拉線也最多拉到副隊級別…… “雖然總覺得這么想有種過于拔高自己的錯覺,但感覺好像又是真的……” 她略微茫然地喃喃道。 “因為我的水平真的在我們家是倒數的。” “不過,我遠戰水平在家里是前排。當然,我一直覺得這是因為家里沒有幾個人是純法的緣故。” “那社長以后感覺會很辛苦啊。” 亂步又塞了一嘴的膨化食品感慨道。 “不會吧,如果我自己喜歡的話……” 詩織也不敢確定地摸摸臉。 父母感覺都很好說話,對她也好,本丸內部本質上不會違逆她的想法。 至于祖父,年齡之類的也不能當做祖父嫌棄福澤君的原因,他自己和祖母相差三位數呢。 * 大概撐了半個小時,國木田就滿身汗地跪坐在道場上了。 “喝茶嗎?國木田君。” 已經把自己身上的傷痕全部處理干凈,現在活蹦亂跳,還多了點自信心的詩織朝他揮了揮手,看著和自己剛剛相比都有些狼狽的國木田獨步,突然也覺得自己的確是受到了“優待”。 她直起身子,看著似乎把剛剛那一局當熱身的福澤諭吉,握著木刀挽了個刀花。 “我現在申請再戰應該不算強人所難吧?” “可以。” 她扎起了長發,腳步上前,腳尖短暫的觸地,木刀與木刀相碰撞,速度逐漸增加。 詩織動作的銜接越發流暢,盡力轉換定式思維,分析對方的行動。 加上本身速度就是她的專長,雖說還有腦子反應過來了,身體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但也無傷大雅。 國木田獨步在一邊看著詩織的動作,暗自心驚了一陣。 在偵探社,與謝野醫生由于能力的特殊性,的確是可以當做半個武斗派來看待的。 但本質上她的能力還是治療作用更多,但詩織小姐擁有和與謝野醫生同等甚至更加方便的治愈系異能力,加上這樣高超的實戰能力…… 如果是敵人的話,還真是件可怕的事。 “呼——不打啦!” 就在國木田驚訝詩織小姐的破格戰斗力時。 她用比打斗期間的速度快了近兩倍的機動力后撤,似乎只是腳尖輕點,就在眨眼的功夫,從道場的中心退到了邊緣。 所以,剛剛這種速度,詩織小姐還沒有認真嗎? “慢慢來吧,我還在復健期間呢。我今天要早點回去聽家里人講故事呢。” 她歡快地揮了揮手,突然表情僵硬,大概是剛剛的動作,帶到了傷口,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