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闖禍
這漢子不僅不老實,還粘人得很。 杜云飛摸著后腦勺,不以為意,“哥哥照顧meimei,是應該的,你去大樹旁邊歇著吧,這些力氣活,讓我來,我是男人,我應該做的。” 蘇笑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杜云飛推到了大樹下邊,他已經扛起了鋤頭,翻著地,她只好靠在大樹邊乘涼。 可秋天已經到了,陽光也沒那么毒,沒一會。吹著風,她便睡倒了。 她做了一個夢,她回到了現代,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轉過臉來,居然是杜云飛,可不知怎的,在夢中看到杜云飛,她盡然感覺很好。 蘇笑笑睡了多久,杜云飛就干了多久的活。 臨近中午的時候,蘇笑笑才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周邊的一切。 那片地已經被杜云飛翻騰好了,之前埋下的菜葉也被填了進去。 可杜云飛卻不見了蹤影,她四處尋找都沒有找到杜云飛的影子。 “走了也不說一聲。” 她小聲的嘀咕著,又看看天,得了,也該回去了,這時候,她的肚子也開始了有聲的抗議。 蘇笑笑走的慢,本就因為餓,走的就更慢了,她才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回過頭,果然是那黝黑的杜云飛。 “你醒了,我想著該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所以跑回家去做了點,這不,給你拿來了。” 蘇笑笑的懷中被強塞了一個碗,那碗里滿滿都是菜,趁著她還沒回過神的功夫,他夾起一塊rou,送到了蘇笑笑的嘴邊,她竟真的張開嘴咽了下去,等到那塊rou到了肚子里,她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杜大哥,你這是做什么呢,男女授受不親你懂嗎?” 她猛然向后退去,拉開了和杜云飛的距離,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間侵蝕著她的心房,她要離他遠一點。 杜云飛不以為意,“我說了,這是我這個做哥哥的照顧meimei,兄妹之間哪有那么多規定。” “你你你,太過分了” 她咬牙切齒,可也只能用這幾個字來說道杜云飛,除去她心中那些擔心,杜云飛是不錯的男人,可今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一連幾天,杜云飛都如此,到后來,蘇笑笑見了他就躲著了,可總能被他找到。 這時候,蘇笑笑接到許老板的傳話,“縣令有請她和她兒子蘇幕遮去家里做客。” 蘇笑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就是一個無名小卒,怎么會被縣長邀請? 一頭霧水的蘇笑笑回家,告訴遮兒這件事。 “娘,對不起,遮兒闖禍了。” 聽到娘帶回來的消息,蘇幕遮意識到自己真的闖了大禍,這才慌亂起來。 “你別急,慢慢告訴娘。” 待蘇幕遮說清楚之后,蘇笑笑才明白原來遮兒一直在書飼被人欺負,就是那個縣長的兒子,楚金銘,遮兒氣不過,聯合竹里館里其他同學一齊揍了一頓楚金銘,這才有了縣令的邀請。 蘇笑笑沉著臉,面色凝重起來,就算她再厲害,在這里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若是縣令真的怪罪起來,她要怎么才能保住遮兒。 “娘,對不起,是這兒的錯。” 看著娘逐漸凝重臉色,蘇幕遮哪里不明白,他這次不但是闖禍了而且是大禍。 “沒事,天塌下來,有娘頂著。” 將蘇晨和蘇眉托付給村里人后,蘇笑笑趕忙帶著蘇幕遮去了鎮里。 她的心里也沒底,可她身上帶了十幾兩銀子,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兩人很快便到了縣令府宅口,見到衙役,蘇笑笑臉上堆著笑,“這位大哥,我是蘇笑笑,能讓我進去嗎,我是接到縣令的命令,趕忙趕過來的。” 可那衙役只是斜睨了一眼蘇笑笑,便不再理會,見狀,蘇笑笑從懷中掏出幾錢碎銀子,不著痕跡的塞給衙役,“大哥,麻煩你了。” 一見到銀子,那衙役冷冽的臉上立刻出現了笑容,笑瞇瞇的盯著蘇笑笑,“哎,是蘇姑娘,早就聽說你要來了,快請進去把。” 這前后的態度,判若兩人,可蘇笑笑并不覺的奇怪,這年頭,沒點銀子哪里都不好辦事。 可蘇幕遮還小,不明白大人世界中的那些彎彎曲曲,他皺著眉頭,想要開口,終究是沒能說出來。 迎接蘇笑笑的是縣令府里的丫鬟,春梅。 “你就是蘇笑笑,聽說你未嫁人就有了孩子,這膽子倒是不小。” 春梅上下打量著蘇笑笑,眼中滿是譏諷,可蘇笑笑不接話,仍舊保持著剛才的笑容。 春梅沒能看到自己想象之中的反應,便感覺無趣起來,領著蘇笑笑便往縣令府里去了。 “就是這了,你跪著把,縣令大人等會就過來。” 說完這話,春梅是該走了,可她偏不,她就要看著蘇笑笑跪下才肯。 “娘,我” 蘇幕遮哪里經歷過這個,只知道自己連累了娘,心中怕得很。 蘇笑笑一手撫摸著遮兒的頭,一手拍著他的后脊背,“別怕,有娘在,別擔心。” 可她并沒有像春梅說的,跪在地上等待。 這人都沒來呢,就讓她跪著等,怕是春梅不想讓她好過吧。 春梅見蘇笑笑沒有反應,心里就不樂意了,“蘇姑娘,這里可是縣令大人的府宅,不是你們村子,這里有規矩,你最好遵守。” “規矩我是自然知道的,可我這一跪也是跪縣令大人,與你有何干系?” “你” 春梅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不客氣的對待,她再縣令府里一直都是最厲害的大丫鬟,沒人敢和她作對,每次府里來人,若是一般村民,她都會用這種法子打壓對方,反正不過是些低賤的人,能將她怎么樣,她的這些做法,縣令大人也是默許的,為的就是讓村里人知道縣令大人的厲害,可沒想到,蘇笑笑這么橫,敢直面她的下馬威。 “賤人,你以為你這種無知村婦有地位嗎,愚蠢,愚昧在我面前,你不過是個低賤的人,不,你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