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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神侯偏偏又是個縱使有了結果都不愿居功、求情無果更閉口不言的性子。 “顧惜朝”不知道諸葛神侯的善意,他只知道,當日在金鑾殿上揭破他身邊、后更屢次上書,硬生生把那個因為他的書法與文采對他有幾分偏愛、原本有意大事化小的皇帝,硬是給挑唆得厭惡極了他的“無視朝廷法度、蔑視天子尊嚴”,導致他不只功名被奪、仕途斷絕,更差一點連母親的遺骸都被驚動—— 倪御史為了斷絕冒籍科舉,在皇帝跟前下了死力,結果下狠了,皇帝差點連“顧惜朝”之母都不放過,虧得倪御史到底存有三分良知,雖不把賤籍女子當人看,卻也覺鞭尸戮骨太過有傷天和,倪御史自己更不想在史書上留下個挑唆皇帝行此等事的名聲,少不得拼著得罪皇帝的風險狠勸一回,好歹勸住 ——“顧惜朝”為此還拒絕了“傅宗書”整治倪御史的“好意”。 但不收拾倪御史,不等于“顧惜朝”能坦然接受朝中那些所謂清流忠臣,以清、忠之名,行那樣絕人前程、偏偏于國無用之事。 “顧惜朝”泥潭輾轉,他更認可只要最終是好的,過程不需要太講究手段的行事方式。 對于目前的“顧惜朝”來說,傅丞相就是那個或許不擇手段、卻真正能行利國利民之舉的,諸葛神侯、倪御史之流,卻是或許自身清正,卻于國于家無用,反而還往往要礙于清正二字、妨礙了利國利民之舉的家伙。 ——就連那陰謀者,能想到那般方式算計傅丞相,不也正因著朝中還有諸葛神侯之流的緣故嗎? ——若沒了這些礙事的,由得傅丞相掌握朝堂,又何必擔心什么陰謀陷害,又何必他顛覆連云寨、追殺“戚少商”? 只是諸葛神侯到底三朝元老,輕易是請不出朝堂的。 偏偏“鐵手”自己撞了上來。 要知道“顧惜朝”追殺“戚少商”,傅丞相也是在皇帝那里過了明路、得了圣旨,要“清除叛逆賊匪”的。 “鐵手”那事兒,說是講義氣,其實卻是“抗旨”。 為叛逆賊匪抗旨者,同罪論處,也不算冤枉了。 當然,“顧惜朝”沒指望能用這個罪名弄死“鐵手”、更不敢指望能憑這事兒弄死諸葛神侯一脈。 他也并不想要他們死。 拘泥清正者固然可笑,但也確實有其可敬之處。 只要他們能別礙事,“顧惜朝”還是很樂意敬他們一敬的。 只要“鐵手”這事,能叫諸葛神侯一脈不礙事、哪怕只是不那么礙事,“顧惜朝”愿意敬著他們。 就是“戚少商”…… 如果“戚少商”能念著和晚晴的舊日情分,能因著扛得住那背后陰謀之人的誘導,不予傅丞相礙事…… 雖說“顧惜朝”已經不可能與之議和,但哪怕從此多個仇家窺視,“顧惜朝”也不介意將其放歸江湖。 以上,于“顧惜朝”而言,都只停留在腦洞階段。 查證、實施、根據具體實施情況調整…… 要達成目的可能還要繞很長一段,也許連最終目的都可能順勢偏移。 現實是現實,腦洞只是腦洞。 沒有付諸行動、也未宣諸于口之前,腦洞原本應該是生物最基本的自由。 漫說人類,金魚都可能在它那七秒鐘的記憶里,做過一個異想天開的美夢呢! ——可憐“顧惜朝”,偏偏遇上白飛飛那么個貨! 真氣幻術委實是個大殺器。 別看白飛飛只學到些許皮毛,這幾十年間但凡將其用在和顧惜朝的斗氣之中,就幾乎沒有不被看穿的時候—— “顧惜朝”也是顧惜朝,卻又還不是顧惜朝。 他到底太嫩了些,遇上白飛飛這么個和顧惜朝斗了幾十年的老家伙,又在心思震蕩之中,且從未遭遇過真氣幻術這么臭不要臉的玩意兒…… 不知不覺,便已中招。 一切腦洞,不管最終是否施行、能否實現,也都給白飛飛挖了個一干二凈。 不只關于“鐵手”、“戚少商”等等,就連對顧惜朝的怨念,那“顧惜朝”絕對不可能宣諸于口的, “她獨自艱難撫養我的時候你不出現,她纏綿病榻的時候你不出現……如今你還來干什么!笑我謀事不謹?還是阻我趕盡殺絕?憑什么!” 種種對另一個生身之人的怨念,都逃不開白飛飛這個挖掘機。 白飛飛十分捧腹: “喜兒啊喜兒,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喜兒!” 顧惜朝擲地有聲: “窺私狂!” 早上四五十年,顧惜朝還可能會為“顧惜朝”徹底攤開給白飛飛看到略尷尬一二,如今古稀尚且過幾年了,顧惜朝還能看不清? 早在探花之位的時候,顧惜朝和“顧惜朝”,就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了。 顧惜朝面不改色,他還能對迷糊著不知是真是幻的“顧惜朝”微微一笑: “她又不曾期盼過誰。你能應解入京,她就無憾了。” “至于我憑的什么……” “傻孩子,我憑的自然是我能叫三代皇帝‘天子守國門’的底氣,而你居然只能給傅宗書那個黑心狐貍玩弄掌心的境遇呀!” “顧惜朝”喃喃:“天子守國門……” “是啊!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