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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氏必不會做那樣事,老爺也不是我這樣人……” 又仿佛還低聲呢喃了幾聲“蓉兒”或者別的什么,徑直往后頭去了。 雙九倒也不至于窮追猛打到人后院去,畢竟王家往賈家嫁禍的也不只賈政屋里頭那一位,宮九雖極唾棄賈璉連枕邊人都拿不住的慫樣,到底他那魂魄還沒干凈,少不得也要去給他將這一路沒做的夢都補足了才好。 走出賈珍那外書房的時候,雙九目光都仿佛不經意地往西邊多寶閣后的陰影處一掃。 那目光有如實質,叫那后頭站著的人心中一凜,偏這兩人又都不說什么,只管手牽著手,轉眼就離了寧國府去。 榮寧二府父對子的態度都挺絕的,賈珍也確實叫小廝唾到賈蓉臉上過,雖說正面描述莫莫只記得清虛觀那一回吧,也把這兒子碾得太低了些。但要說賈珍全不看重賈蓉吧,他又確確實實是榮寧二府難得沒有庶出子女的一個……嗯,秦可卿沒生下來的那一個不算 第一百四十一章 寧國府里那父子叔侄之間的一團亂麻且不再細說, 榮國府里頭婆媳夫妻之間的一地雞毛也暫不提他, 只說賈璉那三等威烈將軍府上, 卻也是一番風波。 王家女兒著實稀罕,單只嫁到賈家的這兩位, 大王氏除了熱衷于將賈家祖業往自個私房、娘家處扒拉之外,其他諸如包攬訴訟之類的兼職買賣,尾巴倒也掃得干凈,偶爾有那不太干凈的,也都尋好了那接盤的、填坑的, 不足以欺心, 欺人卻足夠了。 因確實沒鬧出什么人命官司,宮九除了將查到的列了清單, 叫賈政自個兒看著辦,也不過是叫大王氏仿照石之軒等人舊例,夜夜夢中來上一番受害人們的感同身受罷了。 那小王氏卻又不同了。 這王家女兒自是家傳的偏信娘家人,但大王氏偏信的那娘家兄長王子騰,總算對她還有幾分真心在,不說宮里賢德妃上位也有王子騰力拱之功,就是大王氏那二十年如一日的螞蟻搬家被爆出來之后,王子騰做事兒倒也光棍,都不等著賈政上門索要, 就利索將這些年搬到他王家那里的, 原物仍在的原物奉還, 原物不在的, 也折價抵了—— 雖時機選得有點巧,竟是在雙九上寧國府,也即是皇帝破例召見賈璉這么個區區員外郎的時候,可不管怎么說,在榮國府兩房分府之后,王子騰還能這么著,除了權衡利弊,也總有幾分兄妹真情在。 小王氏偏信的娘家人卻又不同了。 王子騰對這個侄女也不算差,奈何叔父與侄女之間交流到底有限,小王氏又是打小兒就愛隔三差五地到榮國府陪她姑媽住幾日的,滿心偏信的娘家人之中,大王氏竟才是第一人。 直到成婚多年,不說和大王氏私底下的稱呼,就是當著賈璉的時候,也常常脫口就是“姑媽那兒”,留意點的時候也是“太太如何”,“嬸娘”二字,竟是連新婚認親那一日,都沒稱呼過的。 怪道都說喪母長女不取呢! 這王熙鳳都說在王子騰夫人膝下養活,也是一般如珠如寶的,又有大王氏那個一般住在京中的姑媽也每常多分擔一些長輩教養之責,養出來仿佛也是一副聰明伶俐模樣,素日也很得老太太歡喜—— 其實卻是個棒槌! 滿腔聰明勁,滿肚子小心思,就沒給用對地方過! 這沒想著給賈璉好生養個哥兒傳宗接代也就罷了,縱使事情對女兒苛刻些,好歹女戶也并沒被廢除,只要當父母的真心教養得好,女兒也一樣能頂門立戶…… 偏偏王熙鳳才嫁了賈璉不足三月就有了身孕,順順當當生下了個大姐兒,卻又不上心,每日只交給奶媽仆婦們帶著,自己只管逞那管家奶奶的威風。 如今大姐兒都過了五生日,別說正經請了先生習文練武,連叫個識字的嬤嬤丫鬟帶著啟蒙都不曾,王熙鳳渾沒留意到,只每日早晚抽空叫奶媽子把大姐兒領跟前看兩眼、逗兩句,看她平安無災,便自顧自轉身忙她自己的去了。 兩房已分府,王熙鳳之前說是管家奶奶,其實庫房鑰匙從未摸著過的傻帽兒就不提了,只說王熙鳳一貫的那忙碌,忙碌到外頭去不說,還盡干蠢事! 學著大王氏包攬訴訟,偏偏卻沒大王氏那利落掃尾的手段,若非宮九出京之前恰好聽說了一句,順便抬手一把,指不定就又要鬧出人命來的; 把大王氏配房當做她娘家舊仆一般心腹信任,給人三言兩語哄得接下大王氏已覺棘手的例子錢,順道接下逼人破家的爛攤子,若非李尚書碰巧被宮九下了手段,把賈璉夫妻也當成知交市侄看覷周全,指不定都要直接逼死人命的…… 一樁樁、一件件,都盡是些蠢笨無知、目無王法的混賬事! 奈何這王熙鳳色色不好,連孝順婆家長輩都沒孝順對頭,唯獨對賈璉倒還有幾分真心,也還沒斷了和賈璉生個兒子傳承家業的念頭,這幾年倒從沒干出什么螞蟻搬家,就是包攬訴訟、放例子錢得來的銀子,她也沒往自己私房收取,倒是常常拿嫁妝貼補著家用…… 就是原先兩房仍一府里住著的時候,王熙鳳這拿本該傳給自己兒女的嫁妝,去貼補大頭都用到二房身上的家用,委實蠢了些吧,到底也是真心和賈璉過日子的。 也是她手上雖已算不得干凈,好歹還沒有直接害死過人命,否則只憑這一份真心,不說李尚書會不會因著腦補的故人情誼破例包庇,就說雙九,輕易也是容不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