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噠宰人設今天又崩了、農(nóng)家鳳女初長成、[綜]森廚的自我修養(yǎng)、[火影]今天也在放飛自我、漢末皇子辯、魔帝歸來之都市至尊、論學霸的漫長暗戀史、帶著系統(tǒng)縱橫娛樂圈、[綜漫]嫁給地獄輔佐官之后、[綜漫]綱吉又穿越啦
卻不知這警幻原就是攪和了他們兩府那原本的縱使兒孫不爭氣、好歹能跟著本朝盛世再過兩代好日子、就是三代之后好歹也能歸于田園小康耕讀又兩代命運的禍頭子呢! 白白叫警幻仗著他們支付的那些功德,混進了榮寧二府去,只說點撥賈寶玉那孽根禍胎,結果卻只用些半含半露的手段叫寶玉反把邪魔yin辱膏肓,才十一二歲的小兒,一場太虛幻夢過后,就曉得拉扯屋里大丫鬟嘗試云雨情了,豈不是比沒這一番托付的還要更壞十分? 偏到了癩頭和尚口中,卻成了是寶玉自己機緣未到堪不破,佛祖難渡執(zhí)迷人了! 其他諸如什么薛家,什么甄家…… 總之,癩頭和尚口口聲聲的“度脫”之舉,雙九看來完全就是在挖坑埋人。 ——還埋到他們身上來了! 雖說癩頭和尚也說不清賈璉那在他們說叫“孽海司命”、在雙九看來純粹是靈魂污染的狀況,為何每經(jīng)歷一遭世間女兒難叫須眉感受的艱難之后,就能減輕一些,但這一伙兒不是什么女權斗士,純粹是自以為是cao縱凡人命運的混賬玩意,卻是再沒疑問的了。 雙九對此,自然也是必懟無疑的。 癩頭和尚首當其沖,不過看在他確實誠心誠意以為自己干的那破爛事,是真為了“度脫”世人的份上,雙九也便仿梵清惠故事,拼著多耗損點兒精力,也沒仗著遠比其強大的靈魂之力將之徹底碾壓個魂飛魄散,不過是多幾百倍的代入體會罷了。 癩頭和尚自我洗腦比梵清惠成功也不要緊,功名利祿嬌妻愛子都能舍也無所謂,總有他在乎的。 真?zhèn)€四大皆空的,也不至于這般癩頭模樣,更犯不著紅塵奔波“度脫”到雙九頭上不是? 連地藏王菩薩都還有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執(zhí)念哩,這和尚比起菩薩可差遠了。 ——他既然不覺得肆意cao縱凡人有甚不對,在夢里少不得就要他好生享受被肆意cao縱的滋味。 ——他既然不屑林家香火傳承、賈家兒孫平安的愿望,在夢里自然也就少不了享受自個兒追求度脫成佛的愿望被各種不屑無視、每每即將功成之時被各種隨意碾壓粉碎的感覺。 當然,宮九的夢,依然有立足于本心的局限。 和尚要是真能做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宮九漫說只是靈魂比他強個兩三倍,就是再強個三四十倍,也是拿他沒法子的。 可惜和尚別說修到“菩提本非樹、靈境亦非臺”的境界了,連“身似菩提樹、心似明鏡臺”都還達不到哩! 否則哪里還會有這法術幻化身形時也遮不住的瘌痢頭,又如何還需時時唱著那什么好了歌? 說是提醒度脫世人,何嘗又不是在時時勤拂拭己身?可惜塵埃仍時刻惹上身。 癩頭和尚心有破綻,又被向曉久幾句諸如“你所自以為的度脫世人之舉,若真有天地認可的度脫功德,又緣何有那拂拭不盡的塵埃總惹上身”的嘴炮問愣怔了,越發(fā)心神失守,可不就叫在賈璉啟發(fā)下,越發(fā)將真氣幻術玩出花來的宮九,給趁虛而入了么? 只沒想到這癩頭和尚滿嘴的六根清凈,立于本心做出的夢一時卻沒個完了的,雙九停留宿營一宿,和尚一夢竟還未完,只那癩痢卻是從頭頂開始往下滿眼,轉眼不足一日夜,竟覆過上半張臉了,看起來越發(fā)可怖丑陋。 虧得雙九仗著荷包已能打開,上京一路就很不耐煩在兩人世界中夾雜旁的,賈璉黛玉等另走水路,只他二人策馬游玩,癩頭和尚又是趁著他們行至荒郊野外的時候現(xiàn)身的,這一番倒也不至于嚇著旁人。 雙九也懶得看他還有何等變化,左不過徹底夢境迷失、癩痢滿身、修為盡失,又或者掙脫夢境、大徹大悟、不敢再玩甚度脫把戲兩種下場罷了。 無論哪種,都礙不得事了。 如此,雙九也便不管這和尚,徑直上京去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宮九在李尚書處下的功夫, 性價比還是很高的。 這不, 雙九給癩頭和尚攪了慢慢游玩上京的興致, 匆匆上京,才往李尚書那里遞了封信, 轉眼不過月余,各地城隍廟里頭就多了一男一女兩尊神像,乃是圣旨親封的城隍麾下姻緣神,主職庇護姻緣美滿,也不排斥出乎情、止于禮的有度風流, 同時又有懲治那等以風流為名、行下流之舉的孽緣之職, 卻是因: “情雖可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但人之所以為人,就在于情之上還有理智、責任,雖我也不贊成那等存天理、滅人欲的鬼話,但若全無天理禮儀在心,全憑欲求一味肆意縱情,卻又與畜生何異?” 從癩頭和尚那里很是知道了些賈家亂事的宮九,在京中城隍廟里的兩尊姻緣神還沒請上的時候,就特意去了一趟寧國府,盯著賈珍的眼睛, 一字一句, 這么說道。 賈珍前兒才為兒媳婦之死拄拐杖期、哀痛大奠過, 如今雖因賢德妃省親一事忙碌, 減了平日幾分哀戚之色,不至于熱孝里頭那般只恨不得代了她去的心肝劇痛,到底也是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了,這會子被“賈赦”盯著說落這么一通,饒是叔侄倆素日的交情一貫好到妾通有無、賈珍當年第一次開葷還是賈赦帶他上青樓尋的清倌兒,到底爬灰不比尋常荒唐,以賈珍面皮之厚、行事之肆意胡為,在“賈赦”目光之下,也不由滿臉訕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