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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也是遠香近臭的, 從此看覷著大房諸人,心態反而要好上許多。 二房諸人,卻未必都能這么著。 不過對于宮九來說,不管是遠香近臭了也好,又或者生了什么小心思也好, 都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早在幾十年前, 就是太平王當面,宮九都只關注向曉久一人了。 哪里會去計較這身皮囊附帶的瑣碎? 老太太點頭同意分府的當晚, 寧國府就開了宗祠, 將榮國府兩房這說還不是分家、卻勝似分家的事說清了,宮九光明正大地將承擔國庫欠銀的事兒也一并寫在文書上, 一并用了印。 足足一百六十萬兩白銀的字樣, 倒叫賈政有幾分真心實意的過意不去, 恍惚間又有幾分當初幼年懵懂, 在榮慶堂里看那被老祖母攬在身邊親香的兄長,尚未來得及將羨慕化作嫉妒、就被兄長噠噠噠跑下來拉過去,靠在祖母榻上一起玩鬧時候的感覺。 可惜那種感覺太短暫,還不等小賈政鞏固下來, 就被當年還不是老太太的母親史氏諸如: “你如何能和你大哥那樣才滿月就得了皇帝金口‘恩侯’的能比得?”、 “他自紈绔他的, 你卻得好生讀書上進, 如何能想著往后院膩!”等等, 慢慢就將那一縷羨慕發酵成聽聞祖父母都將自己私房給了兄長,其余人等,別說他和母親,就連父親都只得了一兩樣玩意兒做念想時候的酸澀。 又有后來太子被廢、父親逝世,賈赦因著“不到外頭去招貴人們的眼”,一味窩在東院里頭,越發將五分紈绔發展出十分的好色無能來; 偏不幸急慌慌續弦的邢氏是那般扶不上墻的,王氏便在老太太精神漸短時慢慢結果管家權,待到賈璉記事時候,二房不拘府內府外,儼然已經是這榮國府的老爺太太,本該正經襲爵的,反而成了大老爺。 賈政就也慢慢將那什么羨慕什么酸澀的心思收拾起來,仿佛那東院里頭的,也就只是個大老爺罷了。 如今才知道府上還有這么個一百六十萬兩白銀的擔子,賈政心驚rou跳之余,雖有幾分慶幸兄長爽快擔下這巨額欠款的竊喜,到底不敢爽快簽字用印,躊躇再三之后竟啞聲開口: “大、大哥,不若就將公中的產業清一清,除了老太太那一份留出來,其他的…… 就先還了這欠銀罷?” 這話一出,別說原還為賈赦憤憤的賈珍十分吃驚,就是宮九都挑了挑眉: “你知不知道公中有多少產業?你就算不在乎落得個連小妾庶子清客相公都要靠妻子嫁妝養活的下場,我還嫌丟人呢!” 唉!按說這么區區幾個皮囊帶來的瑣碎玩意,是犯不著宮九臉面的地步的,奈何賈政這忽的,也不知道腦子里頭哪根弦搭錯了,好好的“大老爺”不叫,忽然喊起“大哥”來! 宮九眼下一則還沒修煉回能無視彼等凡人的能耐,二來又懶得和他掰扯耽誤時光,少不得捏著鼻子認下這聲稱呼,可不就多防著多陪綁丟幾分臉么? 左右應還有打開荷包、交待賈璉的時候,就是有什么玩意,宮九也早在這皮囊身上留了后手,總不至于真叫他們為了他做下的事,落個傾家蕩產的就是了。 仍是那句話,區區一個國公府,別說是如今靠著老太太那么個誥命支撐著的、明顯日薄西山了的國公府,就是最鼎盛時分,宮九也不放在眼里。 可憐賈政卻不知道宮九純粹不在乎,反而因自個兒腦補的兄長友愛小劇場感動得無可無不可的,連忍痛婉拒娘娘省親之類的話都出來了: “總不能叫璉兒他們過得太落魄的?!?/br> 眼瞅著夜過三更,惦記著城門開時就要循著感覺去找向曉久的宮九,便有些坐不住了。 雖勉強看在這蠢貨難得真心實意份上沒太刻薄,卻也十分不耐煩起來: “璉兒是大房兒子,還是二房兒子呢?爵位都給他了,實職也給他謀了,我還能留這么一筆坑他不成?” 宮九一邊說著,一邊干脆壓著賈政摁了指紋,又立逼著他用了印章,而后干脆利落地將自己那一份、并要去官府備份的那份一并收了起來,只道: “官府那里我托李尚書辦去。賈政你要是有心,盯著你妻子趕緊將產業分了、好叫璉兒家的盡快往新府里頭安置就是—— 老太太那里你也幫我說一聲,就說我出京走走去?!?/br> 賈政原要說不好事事麻煩人李尚書,轉眼又給他后頭那句唬了一跳: “怎的這般急?不說老太太那里好歹當面拜別,就是這都要入冬了,何不等開春再出門?” 宮九已經起身往外走,聞言只揮了揮手,拋下一句: “你要是不樂意,就叫珍兒說去。” 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難得兄弟愛爆發的賈政倒是有心要追呢,卻被忽然醒過神來的賈珍一把拉住。 賈珍是寧國府的獨苗苗,慣是個比賈赦更紈绔混賬的貨,與賈政氣場最是不合的,奈何輩分偏生又低人一層, 早年父親在家時候,還能仗著少族長的身份不大把這位政二爺放在眼里, 待得父親離家入道、他自個少年襲爵了,才知道艱難,少不得要對榮府那邊的所謂老祖宗低一低頭。 不過在賢德妃娘娘橫空出世之前,賈珍仍不怎么樂意搭理賈政,賈政也樂得這個說是由他兄長帶著玩、結果卻帶得他兄長比以前更壞十分了的貨不在眼前晃蕩——